呂嶽向劉昊問道:“這位小郎君,是否需要在下相幫?”

靠!真是瞌睡了就送枕頭啊,他這句話正好撓到了劉昊的癢處,剛才這貨還想著怎麽利用這金牌的權力呢。

劉昊舉著金牌,對呂嶽說道:“那兩位朝廷命官,一位是洛陽主薄,一位是洛陽縣令,居然縱容家屬居然毆打我的女人,而且還帶著衙役準備硬闖民宅,以期強行帶走我的女人,我拿出禦賜金牌與他們理論,這位洛陽縣令居然誣陷說先皇禦賜金牌是我偽造。要不是將軍與諸位兄弟出現,想必現在我早已被屈打成招了。”

或許是劉昊瞪眼說瞎話的原因,劉三又開始抬頭看天了,天上人間門口那群女人也是連忙側目看向他處,這太不給麵子了吧?

呂嶽也是臉上一紅:“某可不是什麽將軍,小郎君莫要再喊錯了。既然有朝廷命官參與行凶,某也不能坐視不管,而且小郎君有禦賜金牌在手,某這一隊人馬皆聽命於小郎君,還請小郎君下令。”

呂嶽這貨倒會做人,長得五大三粗的還滿臉絡腮胡子,但是卻沒一點軍人大老粗的本色,聽了劉昊的話之後立馬把球踢給了他,然後做了個為難的表情。

現下最為難的就是,犯錯的都是品級高的人,理論上隻有品級更高的人才能下令抓捕。劉昊沒經曆過這種場合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禦賜金牌的用法他更是不懂。現在劉昊倒念叨起他那個變態師叔了,要是他在這哪還有這麽麻煩。

劉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下令道:“這些衙役帶著刀兵,居然不明所以就來抓人。嚇壞了我的女人,先把他們的武器給收了。”

呂嶽一邊忍著笑一邊衝他的手下擺擺手,示意按劉昊說的照辦。

當劉昊看到他下車後被他打掉牙齒的那個衙役的時候,就指著那人對呂嶽說道:“就那個人,給我掌嘴!敢罵我的女人是狐狸精,這話老子這麽久都不敢說,使勁打!”

轉臉看到洛陽令想說什麽,劉昊又指著他說道:“連這個縣令一塊打,當官不為民做主不說,還縱容兒子強搶民女,你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了?”

他聽了怒聲說道:“我乃是陛下親封的五品縣令,誰敢動我······啊!”話還沒說完,隻聽“啪”的一聲,一個灰袍身影一閃而過,洛陽縣令像個陀螺似的轉了幾圈,臉上一個巴掌印清晰可見。

“貧道看看誰敢欺負我師侄的媳婦兒!”

紫陽真人背著雙手靜靜的站在劉昊身邊,腰上掛著一個禦賜金牌。

老家夥的出現讓劉昊心安不少,這次說什麽都要把這幾個人弄死,否則以後萬一老家夥雲遊四方或者一命嗚呼了,說不定就會有人跳出來針對劉昊,現在正好借這幾個人來個敲山震虎。天上人間門口眾人見到老神仙出現,都鬆了一口氣,隻有碧瑤往後麵躲了躲,然後像是怕人看到腫脹的臉頰一般,用絲巾遮住了自己的相貌。

洛陽縣令不知是被打了一耳光怒火攻心還是大腦短路,竟然破口大罵起來:“豎子,汝一個方外之人,竟然毆打朝廷命官,與這個偽造先皇禦賜金牌之人定有不可告人的關係。還有這個小奸賊,偽造先皇聖物,窩藏傷人罪犯,老夫定會告你個謀反之罪······”

正喊得歡的時候,紫陽真人這個老變態抓著腰上掛的禦賜金牌照他嘴上就來了一下。砸得很結實,洛陽縣令“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血,裏麵點綴著好幾顆白生生的牙齒。

呂嶽驚得張大了嘴巴,還真是一門師徒,連打人打人的方法都如出一轍。老家夥收好金牌,冷笑著說道:“正愁怎麽誅你九族呢,現在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貧道自大隋年間就開始下山遊曆,豈是你能辱罵的?”

洛陽縣令這下徹底發狂了,嘴裏嗚咽不清的罵著:“汝母婢也······”這句話在古代應該說是最狠毒的話了,就連老家夥聽了也是怒不可遏的飛起一腳,將這個縣令給踢暈了過去。

“想不到仙長一把年紀,脾氣還是如此火爆!”不知什麽時候,旁邊又擠進來幾個人,為首一人身著紫色官袍,大概五六十歲的年紀,旁邊幾個人小心的拱衛著,那個伺候在一旁的中年人,不就是王灣麽?他衝劉昊擠擠眼,看來事情已經可以收場了。

紫陽真人見他走近,很不客氣的說道:“張家小子的身子骨倒是越來越差了,貧道都到了這麽久你才過來。是不是做了相就開始和貧道擺官架了?”

能喊一個五六十歲的人為小子,估計普天之下也就劉昊這個變態師叔能做到。

這人嗬嗬一笑,然後衝周圍的人中氣十足的喝道:“某乃是當朝右相張說,前幾日來洛陽公幹,沒想到洛陽縣令倒是給本官演了好一處戲。將一幹人等全部押走,本官要親自審問!”

劉昊張了張嘴,靠!此人居然是張說,當朝名相。怪不得身穿紫袍,怪不得身邊一群文武都拱衛著,怪不得連王灣這個有著文人風骨的書生也像個小媳婦兒似的小心的伺候著。

在場的幾個武將打扮的人聽了張說的話後,全部都抱拳應諾,紫陽真人卻一抬手:“慢著!張家小子你給我說清楚,這幾個人如何定罪?”

“自是依律查辦了!”張說開始打起了官腔,看來是想護著這個縣令了。

“這兩塊金牌,一個是太宗皇帝賜予我師兄的,現在他傳給了我師侄,一塊是武皇賜予貧道的,此中緣由想必你也知道個大概,前兩日為了我師侄能保得性命,貧道也一並給了他。現下這個縣令居然汙蔑說是偽造,此罪當如何定論?若你行那官官相衛之事,說不得貧道就去找李家小子理論理論了,回去你告訴李家小子,當年武皇執政時我能夜闖皇宮,現在貧道也不老!”

紫陽真人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跟他打官腔純粹是自己作死。一席話說得眾人張口結舌,就連張說也是一陣臉紅。

張說苦笑著拉住老家夥,低聲說道:“仙長何故如此?家父曾言某小時候體弱多病,正是仙長出手才幸得保命,某豈是忘恩負義之人?隻是此人乃是李林甫那邊的,在朝中此人極為護短······”剩下的話雖然沒說,但是劉昊和紫陽真人都知道怎麽回事。

老家夥聽到李林甫這個名字後,轉臉看了劉昊一眼,想必是想起當日他說的大唐朝綱敗壞的原因就是因為李林甫。

既然張說這麽說了,老家夥歎了口氣說道:“張家小子你盡管做,等你回長安,貧道隨你一塊兒去。那個地方貧道真的不想過去,但是師兄不在,這小子行事也不知道個輕重,貧道還是和李家小子打個招呼比較好。萬一哪天貧道西去,也不至於師兄的傳人就此泯滅。”

張說嗬嗬笑道:“陛下登基伊始就普天下尋找紫陽仙長和袁國師,此去長安,定會使陛下龍顏大悅。但是眼下此事?”

老家夥瞥了劉昊一眼:“貧道看看我師兄都教了這小子什麽本事,將來我不在身邊,連個小事都處理不好可不成。小子,你試試?”

劉昊撇撇嘴,日!怎麽扯老子身上了?說的處理,不還是讓對方認罪麽?

劉昊看了看已被打暈了的縣令,又看了看地上躺著快死了的兩人,這他媽的怎麽讓對方認罪?這時候呂嶽指了指那個被史太希娘舅派來打前站的主簿,此人現在渾身哆嗦著,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哈哈!就他了,隻要他招了,這不就萬事大吉了?

劉昊轉身問張說:“張閣老,小子是否可以用刑?”

張說搖著頭說道:“不可不可,大唐律明文規定,不可刑訊逼供,否則容易造成冤假錯案。”

劉昊苦笑一下,老子本還打算將後世電影上看到的刑訊逼供方法實驗一遍呢。現在隻能來文的了。

走到主簿身邊,呂嶽和劉三像屠夫一般左右按著他,劉昊在他旁邊蹲下,輕聲問道:“能否將強搶民女的事仔細說一下?”

這人哆嗦著回答道:“汝等這是逼供,某死也不服!”靠!現在倒開始嘴硬了。劉昊笑了笑問呂嶽:“呂兄,假如將一個人脫光關進籠子裏,裏麵放一條狗會怎樣?”

呂嶽這貨很配合的說道:“那估計是一人一狗兩嘴毛。”

“假如給這個人灌下催情藥物,再放一條同樣灌了催情藥物的公狗呢?”

呂嶽和劉三低聲淫笑起來,同時答道:“**開花。”

“假如將籠子放於西市,關進去的人是個中過進士的讀書人,而且還是個官身,比如主薄什麽的,會怎麽樣?現在我在發愁,到底放進去公狗好還是母狗好?要不我們分別試試?”

沒等劉昊說完,這位主簿就高喊:“某招了!某認罪!還請賜我一死,某寧死不讓汝等糟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