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該來的總會來

.;別看我現在這麽小,以後會長很大滴喲~~o(∩_∩)o~

路澤民走後,靜悄悄的門口隻剩下了我一人。想到他剛才的憤怒模樣,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事來。一方麵,路澤民並不知道我已經清楚自己和路欣然的關係,我雖然恨她陷害夏正海,卻不希望引起他們父女間的關係,而另一方麵,我也不希望,公開自己和路澤民的關係。

誤會路澤民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麽激動的對待他,隻是現在的這種情況,我不知道如何處理。

就在我猶豫不決時,一個聲音竄到了我的耳旁。

“眉頭皺的那麽深,有什麽問題解決不了嗎?”

我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忽然覺得心口的煩躁沒那麽嚴重了。轉身前,我掩飾了自己的真正情緒,問:“你怎麽在這裏?”

王俊熙指了指二樓,說:“我的學生受傷了在裏麵,我過來看看。”

我當然知道王俊熙的這句話的意思,他就是找個借口而已,看穿不必說穿,於是我低下頭,說:“傷者在樓上,您慢走,不送了。”

“我開個玩笑,”王俊熙急忙解釋,笑著說:“惦記著某些人和我之間的約定,所以就趕過來了,忽然間看到一位小姑娘愁眉不展,好奇心驅使在下過來問候一二,不知姑娘可否相告?”

你別說,王俊熙幽默起來,還真是幽默。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長椅,示意我過去。

這兩天林浩也不止一次的提醒我,在王俊熙沒有正式道歉前,千萬不能跟他有太近的距離,可我沒控製住,竟然跟著王俊熙走了過去。

倒是沒了之前的緊張,有的,也隻是一種平靜。

“如果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說出來聽聽。”王俊熙意味深長的開口,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我看了王俊熙一眼,忽然想到林浩說的那句“心不狠站不穩”,便回答:“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兒,再說了,事情真的鬧大了,也不能麻煩你呀。”

“恩?”王俊熙皺眉,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說:“聽你這意思,是要跟我劃開界限啊。”

幽幽的語調,竟然帶著一種委屈的音調,聽的我於心不忍。深吸一口氣之後,小聲的說:“哪裏啊,王教授你太客氣了,劃開界限,咱們得有界限是不?”

幾句話噎的王俊熙無話可說,他的臉上有失落掃過,看的我心裏難受。

細細想想,別說我和王俊熙的之間的關係沒有鬧的這麽僵,就是真的鬧的這麽僵了,我也不想他替我分擔任何憂愁。

王俊熙和我非親非故,即使我們之間沒存在愛情,他對我,也是仁至義盡了,或許前麵幾句是我慪氣的說法,可我真正的想法,的確是覺得,我不能在虧欠他的了。

“行吧。”王俊熙雙手落在膝蓋上,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不想說的事情不必勉強,等什麽時候想通了,咱們再聊聊。”

我瞥了王俊熙一眼,隻是那麽靜靜的一眼,心底,卻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人的心境真是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變化,大學之前,我隻有林浩一個朋友。因為看過來太多的背叛與諷刺,我不相信友誼。至於愛情,更別談了。

很多事情我看的絕對,可正如林浩所說,當一個人的心思陷入到一種絕對堅持的狀態中時,實際上,就是偏執。

偏執的人總是容易得到傷害。

王俊熙走後,我將夏正海被坑的事情告訴了林浩,婉轉的告訴他,坑了夏正海的這個人,是我的親人。

林浩反複問了我幾句對方是誰,我都閉口不談。

夏正海是跟我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而路欣然,血液裏卻和我一樣,流淌著固執的鮮血。我對路欣然沒有任何感情,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傷害夏正海。

路澤民的態度已經十分明確,最壞的可能,他會因為夏正海的事情,責備路欣然。

這並非是我想看到的。

林浩讓我遵循內心的真實想法來做決定,我想了想,決定和夏正海見一麵。

第二天我跟輔導員請了假,早早的變乘坐公交車去見夏正海。沒想到的是,他卻不願意見我。他知道我會責備他。

可是他不知道,當我聽到他的同事說他賭博的原因是想給我賺點嫁妝錢時,他還是我的爸爸。

他不願見我,我便不想勉強,給他留了一張紙條,便走了出來。

我告訴夏正海,無論什麽時候,無論貧窮富貴,我都會等他出來。

明明出門很早,可回來時已是黃昏。我坐在公交車的窗口,看著來路閃過的風景,忽然之間,有著從未有過的鬥誌。

或許,愛情並不是生活的全部。我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盡快強大起來,守護我要守護的人。

夏正海,林浩,還有,王俊熙。

想到王俊熙時,我又覺得自己是自作聰明,畢竟,他的抑鬱症已經痊愈,已經不再需要我。

在水果店裏買了一些水果後我便去了醫院,彼時已經是華燈初上,夜風習習,甚是美好。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醫院的門口,我竟然遇見了路欣然。

她的模樣有些狼狽,長長的頭發散亂在四周,臉上似乎有淚痕,而看向我的眼神,更是淩厲。

我沒想到的是,我沒去找她,她竟然來找了我。既然退無可退,我也無需倒退。

我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

於是,我拎著水果,若無其事的朝前走,直到走到路欣然麵前,我才開口問:“你怎麽在這裏?”

路欣然冷笑一聲,瞪了我一眼,說:“夏天,別裝了行嗎?我怎麽會在這裏你不知道嗎?行啊,都學會跟路澤民告狀了。”

有個詞語叫“惡人先告狀”,路欣然此刻的行為,便讓我想到了這一點。

“這裏是醫院,有什麽話,我們找個地方說。”我深呼一口氣,開口說。

“走什麽走?”路欣然嘲諷的開口,得意看著我,說:“為什麽要走?我可沒什麽見不得光的,你這麽著急著走,難道是怕大家知道,你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路欣然,誰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誰清楚,”我的怒火被瞬間點燃,語氣也變得冷漠,開口說:“你找人坑了我爸的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請你好自為之。”

“你爸?”路欣然嬉笑的看著我,語調越來越怪,說:“誰是你爸?那個被抓的賭鬼?夏天,別天真了,我告訴你,你隻不過是……”

“欣然!”一聲怒吼聲忽然製止了路欣然的開口,轉過身看去,便看到了路澤民失望的朝我們走來。

剛剛還是一臉春風得意的路欣然這一刻忽然喪失了鬥誌,她憤怒的看著路澤民,又看向我,說:“怎麽了?怕我說出你做的那些事嗎?”

路澤民一臉愧疚,看了我一眼,說:“欣然,有什麽事情咱們回家說。”

“我不會!”路欣然一口拒絕,轉過臉來看向我,說:“既然有些事情瞞不住了,不如大家一次性說個明白,為了這個見不得光的女兒,路澤民,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不給我絲毫麵子,為了她,偷偷的將公司股權轉出了百分之十,還跟院長申請讓她以公費的名義出國?你當我和我媽是傻子嗎?”

我看著路澤民臉上的愧疚,不忍他如此為難,便開口到:“路欣然你聽好,我夏天吃的穿的用的沒有花這個男人一分錢,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路先生是給了我一份股權轉讓書,但是已經被我撕了。至於出國,我承認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但是我告訴你,就算我放棄這個夢想,我也不會用路先生一分錢,我會靠自己的努力爭取,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動我身邊人的心思!好自為之!”

我想我的話過於直白,或許會傷到路澤民的心,可是現在看來,不傷他的心,我就無法清淨。

“說的真好聽呀,靠自己?夏天,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靠自己?整夜整夜不歸,去維多利亞當小姐,把自己賣給了我們輔導員,還好意思說靠自己?嗬嗬,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路欣然忽然開口,說出來的話,卻讓我已經無語。

“欣然,她是你妹妹,不允許你這樣說你的妹妹!”路澤民一臉憤怒,開口說。

“她不是我妹妹,我的妹妹不會這麽沒臉沒皮,她隻不過和她媽媽一樣,是一個臭不要臉的女人!”

歇斯底裏的怒吼聲傳到了我的耳中,原本我一忍再忍,沒想到路欣然竟然會扯上我媽,我看了一眼路澤民,他羞愧為難的摸樣映入我的眸中,我才終於明白,他口中所謂的親情,隻不過是他用來彌補自己愧疚的借口。

“路欣然,你罵我可以,但是別扯上我媽,你說我媽不要臉,那我想問問你,你身邊的這個男人,寧願選擇我媽,也沒多看你媽一眼,那你說,你媽是什麽?”比嘴惡毒,路欣然不是我的對手。

“你!”路欣然憤怒的看著我,下一秒,她的手便毫無征兆的朝我甩來。

我閃躲不及,卻意外的看到,身後,伸出了一直大手,迅捷的擋住了路欣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