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晚,燈光璀璨,霓虹閃爍,繁華而喧囂,滬寧高速上,一輛保時捷和一輛奧迪a4如兩尾遊魚,快速的在道上遊曳,那輛奧迪a4始終緊緊的在各輛車的空隙之間遊動,速度也越來越快,而性能比奧迪a4超出一截甚至還有隱性改裝的保時捷則單純的以速度蠻橫的在中間行駛,a4上一個年輕人臉色蒼白,但始終平靜,眼神裏偶爾掠過幾絲癲狂,隨著車速的提高,動作也越來越行雲流水,刹車,油門,掛檔,一氣嗬成,水平與職業車手都不相上下,奈何車子性能的差距和那輛保時捷車主的駕駛技術也不弱,奧迪a4始終在500米處看著保時捷的車尾燈。

賽車,賽車,首先賽的是車,而後才是駕駛員的心理素質,駕駛技術,如果讓一個菜鳥開一輛法拉利和一個職業車手開一輛普通的桑塔納在高速路上賽車,那職業車手即使技術再好,也隻有被屠的份,這就是車子實力之間的差距,任何技術什麽都跨越不了這份鴻溝,這也就讓奧迪a4上的駕駛員有了一個安慰自己的借口,在強大的實力麵前,任何計謀什麽的東西都是浮雲,雖然用這阿q精神稍微安慰了一下自己,但奧迪a4上的年輕男人還是忍不住心裏有點憋屈,不是因為其他原因憋屈,而是因為駕駛那輛保時捷的是一個女人,如果僅僅是一個女人也就算了,可偏偏那個女人是老爺子下達了任務要她拿下的女人,他到沒想過在床上拿下那個高傲的女人,但以他雁過拔毛的性格,即使不能在床上拿下,怎麽著也得交個朋友或者做個知己啊,恰巧這場賽車的勝負又決定他能不能和這個女人稍微展開那麽點關係,再加上他的那一點點大男子主義情節,這就由不得陳浮生心裏不憋屈。

眼看那輛保時捷越跑越快,奧迪a4隱隱有看不到車尾燈的危險,a4上的年輕人,心裏暗罵一聲,但表情卻越來越平靜,眼神也代之而起的是慢慢陷入癲狂,這讓坐在副駕駛席上的那個木頭般刻板的中年人臉上都有了點變化,當然不是害怕,而是那麽一點點的佩服,車子沒有加速,因為現在已就是220碼了,這已快要達到這輛a4的極限了,a4上的年輕人慢慢的減速,將車靠邊,他斷定那輛保時捷會等他的,畢竟一路上那個女人這樣已調戲了他不下三次了。

而此時那輛保時捷上一個長的精致漂亮還有點冷豔的女人饒有興趣的從倒車鏡上看到那輛a4靠邊,她嘴角掛起一絲笑意也將車靠邊,下車,掏出一個限量版的黑莓撥了一個電話,笑著說道:“怎麽,認輸了?”電話那頭說道:“沒有,休息一下,抽根煙。”略微沉默了一下,電話那頭接著說道:“這樣下去就根本不用比了,畢竟我那輛車沒有改裝過,怎麽跑都不是你那輛保時捷的對手,不如咱兩換個方式比,怎麽樣?”女人饒有興趣的笑道:“什麽方式?”電話那頭估計都覺得自己這個方式有點不好意思開口,幹笑了兩聲,說道:“現在已跑了一半的路程,咱們從現在開始返回南京,條件照舊!”

女人笑了,燦爛如花,前俯後仰,一身一看就知道是價格不菲的衣服,將女人的曲線襯托的玲瓏有致,當然能襯托出來的是本身曲線就優美動人的美女,女人也不管她的曲線讓幾個視力極好但開車技術有限的男人一陣牲口般的躁動,等到女人笑完,這才對著電話那頭說道:“想法嗎,確實不錯了點,現在我們兩的距離至少有500米,憑你現在的技術加上這500米的距離確實有可能贏我,可是你覺得我是傻瓜?穩輸不贏的事不幹偏要做這種有風險的事情,更何況你好像忘記了我另一個身份,我是商人,如何能用最小的風險獲取最大的利益是商人的天性。”電話那頭一時語塞,不過仍舊不死心的說道:“這場比賽太不公平了點,我怎麽看都沒有勝算。”

女人輕輕的說道:“男人最喜歡的事情不就是征服和豪賭麽,如果你穩超勝算了我還用在這和你浪費時間?你最擅長的事情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嗎,哪有那麽多公平的事情,你要能拿出點在彩彈場的血性,這場比賽也未必就不公平,再說你一個男人和我一個女人談公平,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沒點本事就想泡我,那才是對我的不公平,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說完啪掛掉電話。

駕駛奧迪a4的自然是陳浮生,木頭般的男人不用說就知道是董赤丙了,那駕駛保時捷的女人除了裴家大小姐還能有誰,也隻有裴家大小姐才有這份傲氣說剛才那番話。

兩人的賽車當然是繼續那天晚上兩人談好的條件,後來陳浮生因為有事先行離開,今天晚上陳浮生帶著董赤丙離開薑子房住的地方時,突然想到陳圓殊說的事情,仔細想了一番,陳浮生覺得現在必須得和裴家打好關係,畢竟手頭有這麽一條大魚放在手裏不利用實在是有點愧對陳浮生的性格,然後就不知死活的給裴戎戎打電話繼續那天晚上的賭約。

隻是事情著實有點無奈,這輛奧迪a4實在是和那輛保時捷差距太大了,雖然陳浮生現不可能不做點什麽,但如果按現在這種狀況發展下去,還沒等他做點什麽保時捷就就已早到了上海,隻好厚著臉皮停了下來,想和裴戎戎談點條件,奈何裴家大小姐油鹽不進,滴水不漏,反將陳浮生說的啞口無言,無奈的歎了口氣,在董赤丙耳邊低語幾句,董赤丙離開。

陳浮生上車,心裏忍不住想象了一下惡狠狠的把裴家大小姐推倒在那輛保時捷裏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車震,然後裴家大小姐對他死心塌地,想象到高興處嘴上掛起一絲邪惡的笑容,隻是不等他展開想象,那輛保時捷就留給他一個車影絕塵而去,陳浮生沒有再歎氣,狠狠的踩下油門發動車子,如離弦之箭般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