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生踏進別墅,坐在沙發上的黃丹青看著裴戎戎和陳浮生進門,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說道:“浮生,還沒有吃晚飯吧,就留下和戎戎一塊吃飯吧,戎戎這次是我特地喊來陪我的。|||小|說|.NE|”陳浮生即使不聰明也知道黃丹青的意思了,反而腦子驚豔的讓兩個陳浮生也自歎不如的裴戎戎好像根本沒有聽懂黃丹青的意思,沒有任何表情的站在陳浮生身後。陳浮生不是那些把憂鬱和傷感掛在臉上的人,即使蒹葭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但過這段時間的還原至少別人在陳浮生臉上找不出一絲頹廢,他不是沒有心灰意冷過,隻是想到自己的孩子,想到那麽多站在自己身後的人,陳浮生就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傷春悲秋下去,既然蒹葭想向全世界證明自己眼光的獨到,陳浮生也想證明給所有人看蒹葭的選擇是對的,那他就得不斷的向上爬,當然陳浮生也想告訴曹家,孩子由他陳浮生培養也不會差,他不知道這其實也是另一種野心,他知道這很難,所以他從未想過放棄攀爬。

有這樣一種動物習慣在陰暗的角落裏獨自舔著傷口,等到傷口痊愈後就會再次去尋找自己的生活,陳浮生雖然做不到痊愈傷口,但將那一分思念和痛放到心底還是能做到的,至少現在看起來他已沒有任何大礙,對於黃丹青的意思陳浮生當然不會拒絕,雖然在裴戎戎麵前吃過幾次癟,但他確實不介意和裴家大小姐有點交集,錢老爺子早就說死了,能和裴戎戎做朋友,就相當於陳浮生賺到了一千萬,如果能和裴戎戎做知己那陳浮生就相當於賺到了1億,要是能發生點男女關係,賺的就不是一個數目了,陳浮生後來也了解過裴昌雀這個名字,確實讓人震撼,不管黑白兩道都是關係通天,在浙江財團裏是當之無愧的領袖人物,狼性十足,隱性資產最少也是幾百億人民幣,就衝這一點陳浮生也沒理由不希望跟裴戎戎發生點什麽,上次裴戎戎不告而別後陳浮生就後悔不迭,如今再次看到裴家大小姐,他的心思自然多了點不一樣,是個男人就都會有,無可厚非。

裴戎戎看著前麵的陳浮生,感覺這個男人身上的氣質似乎跟前段時間又有點不一樣了,具體變化在哪她也不知道,她也不願意去深究,隻是這次黃丹青讓她來南京她才放下手頭的事情,而正好南京她還有點事,就趕了過來,至於黃丹青的意思,裴戎戎那次在錢家碰到陳浮生的時候就知道了,她對於那個男人確實不乏一定程度的好感,但談愛情什麽的還是遙遠了點,她不反對黃丹青的意思,至於是駁不了黃丹青和錢老爺子的麵子還是自己也確實不反對那就隻有她自己清楚了。

陳浮生點了點頭,說道:“阿姨,我先去看看孩子,馬上下來吃飯,冷落了兩個小家夥好長時間了,這次一定得好好看看他們。”說完臉上浮起一絲溫暖的笑容,裴戎戎似乎終於發現了這個男人的那一絲不一樣在哪了,好像比上一次多了一絲發自內心的溫暖,以前裴戎戎總覺得這個男人陰柔氣息太重,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她見到陳浮生的那時候陳浮生吸收了魏端公太多的為人處世在慢慢消化慢慢成長,這一次見到陳浮生一個是因為蒹葭的離去那習慣佝僂的背影挺直了,還有就是陳浮生在一次次的逆境中成長了,換句話說就是過一次次的蛻變陳浮生已成長為陳浮生了,初為人父的他那一絲溫暖是發自肺腑的。

黃丹青吩咐人準備好了一桌精致的飯菜之後才將在房間看著孩子的陳浮生叫下來吃飯,裴戎戎對此已不再奇怪,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有錢老爺子和黃丹青的穿針引線,氣氛多少有點若有若無的旖旎。

吃完飯後,錢老爺子又把陳浮生叫到書房一番語重心長的談心,話題自然是圍繞陳浮生和裴戎戎展開的,錢老爺子語重心長的看著這個如今已成熟的幹兒子說道:“浮生,你幹媽的意思你也明白了,戎戎天資聰慧,而裴家又這麽一位獨女,我和裴昌雀的交情也不淺,正好門當戶對,拿下她對於你的事業和家庭來說都是好事。”陳浮生苦笑道:“我好歹也是有了兩個孩子的父親了,而裴家大小姐估計戀愛最多也就談過一兩次,不說人家能不能看得上我,你說讓她一個天之驕女照顧孩子那不是癡人說夢嗎。”錢老爺子笑了笑道:“你阿姨年輕的時候不也是天之驕女?嫁為人婦有了自己的孩子後就會專心顧家了,這點你不用擔心,你隻管花點心思拿下裴家姑娘,等什麽時候我帶你見見她父親。”

陳浮生無奈的點了點頭,錢老爺子看著陳浮生的表情笑罵道:“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天大的好事都讓你占了,你還不樂意了。”陳浮生腆著一張臉說道:“幹爹,我是真沒那魄力拿下那位大小姐,我都快使盡渾身解數了,人家依舊不冷不熱,總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錢老爺子擺了擺手罵道:“別跟我貧,這是硬性任務,不管你用什麽法子,隻要能拿下她就成。”陳浮生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剛要說話,錢老爺子笑罵道:“滾出去,有時間和我在這貧你還不如出去多和戎戎說說話。”陳浮生走出房間和錢老爺子告了別和裴戎戎走出紫金山莊,陳浮生邊走邊說道:“上次怎麽離開南京也沒告訴我一聲,我也好送送你。”裴戎戎冷冷的看了陳浮生一眼說道:“我和你很熟嗎?我離開南京還要通知你?”碰了一鼻子灰的陳浮生仍舊不死心的說道:“那你可以告訴我你上次為什麽不辭而別麽?”這次裴戎戎的臉色不再那麽冰冷,不過還是淡淡的說道:“回去做一些自己該做的事情。”

走到那輛保時捷卡宴旁邊的時候,陳浮生問道:“你晚上住哪裏?”裴戎戎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說道:“我記得你上次跟我說你那是剛學會開車?”陳浮生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真是我剛學會開車。”裴戎戎將信將疑,看著陳浮生不似作偽的表情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是想泡我嗎?我們打個賭,你開著這輛a4再和我跑一趟滬寧高速,你要能跑贏我我就考慮和你交往,如果你要跑不贏,就趁早死了那條心。”

陳浮生搖了搖頭,說道:“這就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賽,那次的帕桑特好歹也是過改裝的,我這輛a4沒有過改裝,和你那輛有隱性改裝的保時捷跑就是在找死。”裴戎戎淡淡的看了陳浮生一眼道:“那你就死了那條心。”陳浮生試探著說道:“這樣可不可以?你讓我三分鍾。”裴戎戎搖了搖頭說道:“你一個男人讓我一個女人讓,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這還是那個彩彈射擊場的陳浮生?”陳浮生頑強的說道:“那如果一起到達上海你就答應我,要不我太吃虧了。”

裴戎戎嘴角扯起一個笑意說道:“你不用動其他歪腦筋,如果我們平手我就給你個機會。”陳浮生似乎覺的還是有所不妥,剛要開口,裴戎戎冷冷的道:“如果你不敢就算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陳浮生看著裴戎戎的表情沒來由的小宇宙突然爆發道:“賭就賭。”裴戎戎點了點頭,看著陳浮生上了那輛奧迪a4,自己也上車,笑道:“我就不相信你能和我同時到達。”而上了a4的陳浮生罵道:“m的,這麽不公平的比賽都好意思說的冠冕堂皇。”就在此時電話鈴聲響起,陳浮生掏出電話,掛掉電話後臉色瞬間冰冷到了極點,打開車門下車走到保時捷跟前,裴戎戎搖下車窗,陳浮生說道:“我們下次再比,出了點急事。”說完還沒等裴戎戎說話就轉身離開。裴戎戎看著那個背影嘴角扯起一絲。

陳浮生開著車給周小雀打了個電話道:“在宣武區的房子等我。”說完掛掉電話,等到和周小雀見了麵,陳浮生說道:“陪我去鍾山高爾夫別墅。”周小雀開車,一前一後踏入魏家別墅,方婕坐在沙發上,看著陳浮生進來說道:“浮生,方姨這次是真沒有辦法。”陳浮生表情恢複到平靜問道:“方姨,為什麽?”方婕搖了搖頭,說道:“我隻能這麽做,你在青禾的股份我已讓人給折換成現金,端公手下的場子,石青峰我已讓宋代接手,丁致富那邊我也通知了。”

陳浮生臉上掛起一絲說道:“方姨,你覺得你能完全控製得了局勢?你不後悔你這麽做?”方婕搖了搖頭。陳浮生走到門口的時候說道:“方姨,魏爺對我有恩,我不能對您怎麽樣?我接手的也確實是魏爺的產業,我無話可說,可是你這次沒有理由這麽做?如果是夏草出了事情,您應該和我說的。”說完轉身離開,坐在沙發上的方婕身體明顯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