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哈爾濱,新巴黎大酒店大堂內,一對男女坐在沙發上,女人頭發披開,一件dior貂皮大衣穿在身上,一張臉精致如暖玉,三千青絲散開,臉色冰冷,氣質高貴雅,可是這樣一個美女卻望著窗外,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味道,眉頭淡淡的皺了起來,男人一臉敦厚老實,身材在北方隻能算中等,臉色平靜,男人抽著一根煙看著繚繞的煙霧說道:“談心,你說我們就這麽走了熊子會不會出事?”被稱作談心的漂亮女人搖了搖頭,眼神複雜語氣沒有了那份平淡,說道:“希望那頭東北虎不要做出什麽太過激的事情。【ogou,,oo搜||小說】”

吳煌本能的皺了皺眉,說道:“換成你你會怎麽做?如果王虎剩不死那說不定還有挽回的餘地,如果王虎剩死了,就不隻是一個熊子陪葬,整個趙家也會遭殃,不說其他人,光一個蔣青帝就能讓趙家傾覆。”談心穩了穩心神,開口道:“隻有陳浮生才能從那頭東北虎手中把人要出來,其他人根本沒門。”吳煌點了點頭,繼續點燃一根煙,說道:“從陳浮生的手中也不可能要出人,我了解他的性子,不觸及底線內的事情看似很好說話,可一旦觸及他的底線那就是誰都不可能勸得住的,就跟那次熊子在上海一樣,事情我也聽說了,如果熊子不去找他第二次興許陳浮生報仇最遲也得在幾年以後,可是熊子得理不饒人,差點丟了性命,王虎剩從他在上海一無所有的時候就已跟著他,隻有能同甘苦又能共患難的兄弟才是真正的兄弟,自家兄弟被人槍殺你能忍得了?更何況那個王虎剩你也知道不是什麽善類,能在盜墓行業被尊稱為榜眼的人會簡單?這次熊子把禍惹大了。”

談心看著茶幾,不讓吳煌看到她的臉,語氣帶著一點不可察覺的波動問道:“吳煌,你說如果這次的事件把你我也牽扯進來,那兩兄弟要對付我們,我們該怎麽辦?”吳煌挑了挑眉頭道:“如果這個誤會解不開,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陳浮生在南京的勢力連根撥起,不過我不願意這種事情發生,我好歹也是孩子們的幹爹,雖然孩子們還沒有叫上,他也好不容易放開戒心,我不願意那樣,我到寧願他混的風生水起。”

談心搖了搖頭,說道:“你沒看見陳富貴蔣青帝林巨熊三人那次大鬧趙家,趙老爺子差點被氣死,是我出手幫了趙家,按理來說他們應該受到處分的,可是回東北以後,三人第二天就被派往新疆之行任務,東北的幾個軍界大佬根本沒有把趙家放在眼裏,你說要是被那麽一個男人盯上,滋味怎麽樣,你自己也嚐試過。”說完這番話的時候談心的眼神明顯的迷離了一下,也許隻有談心自己才知道其實她剛才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想的正是那個偉岸男人壓倒她的那一幕和一拳砸地的那份暴戾,想起這個向來鎮定的談心竟然破天荒得有一絲煩躁,不知道是那天那個男人的腦袋正好壓在了她那波濤洶湧的胸部的原因還是其他原因,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其實她很清楚那是碰巧的事情,可還是控製不了的去想。

吳煌已感覺到了談心的那一絲煩躁,直覺告訴他這絲煩躁的根源並不是熊子,而是那個給他留下陰影的男人,想起那個男人,吳煌是真的很無奈,武力他占不了上風,智力值他同樣也占不了上風,一個男人能讓蘇北太子爺感到無奈確實是有他驕傲跋扈的資本了。

吳煌看著談心說道:“不管怎麽樣,我們還得去一趟張家寨。”談心心不在焉的點頭,吳煌並沒有什麽亂七八糟吃醋的滋味,雖然他也喜歡過談心,到現在為止也不介意能和談心走到一塊,但他知道談心不喜歡他這樣的人,吳煌是不擇不扣的犬儒主義者,大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豁達。

也就在此時,一群年輕人拖著一隻巨大的黑瞎子回到張家寨,陳富貴背著林巨熊,蔣青帝跟在後邊,並沒有如往常一樣一張臉上寫滿了玩世不恭,相反低著頭安靜的跟在富貴身後,背後背著富貴的那張巨大牛角弓,當一行人回到張家寨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這麽大的黑瞎子常進山打獵的他們也沒有遇見過,絲毫不掩飾他們眼中的豔羨,黑瞎子就放在村裏的那片空地上,富貴背著林巨熊回家。

把林巨熊放到那張土炕上,富貴對著蔣青帝說道:“不要自責了,自己去把那些傷勢處理一下,巨熊沒有大礙,他的身體底子厚,我給他弄幾幅中藥調理一番就會沒事,幸虧有那把刀,黑瞎子感到疼痛的時候力道減弱了點。”蔣青帝抬起那張眼睛裏依然布滿血絲的臉一本正的叫道:“富貴哥。”富貴點了點頭,說道:“去處理那些傷口,有什麽話等巨熊醒了你自己和他說,車上的藥物應該能處理你的傷口,完了我給你倒騰點藥酒,不要留下什麽內傷。”蔣青帝狠狠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出房間。

富貴開始在林巨熊的身上拍打,就那樣一直毫無章法的拍打,林巨熊居然醒了過來,本能的想要坐起來,被富貴巨大的手掌摁住,說道:“別動,你肩膀的地方還需要調理,我去給你找點藥酒。”林巨熊的聲音絲毫不曾減弱,說道:“罵了隔壁的,以後再碰到這種怪物就得用狙,沒件趁手的玩意居然差點就栽了。”富貴起身去搗騰藥酒,富貴最終成功的用黑瞎子的皮毛和一堆肉換下了不少藥酒藥材之類的玩意,回來先是給林巨熊把藥酒塗上,又去熬中藥,就這樣搗鼓了一下午,終於給林巨熊收拾妥當,這才去看王虎剩,小爺還是一直昏迷不醒,身體本來瘦小,加上狙擊的子彈爆開血蓮花,雖然死不了,但也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這讓富貴想起來就一陣憤恨,但還是忍住想要殺了熊子的衝動,本來熊子就是逼二狗離開上海的人,可如今居然把虎剩也幹倒,富貴是真有殺人的衝動,不過想到二狗子還沒回來,富貴決定還是等二狗回來再處置熊子。

他不知道的是幾個年輕人已把昏迷的熊子拎出來一群人蹂躪了個遍,就差精神上折磨的了,一群年輕男人就這個話題展開,要怎麽發泄他們林哥受傷的這股怨恨,處理完傷口的蔣青帝看著這一幕,等到他們把熊子就差弄死的時候才開口,他知道富貴哥的意思,要等陳浮生回來再決定熊子的死活,所以自然不敢讓這群狠犢子把熊子搞死。

這時候諸葛老神仙和張三千站在一個小土堆麵前,夕陽灑下,淡淡的籠罩了整個土堆和兩人,諸葛老神仙的仙風道骨和張三千的靈氣與這一縷夕陽完全融合,溫馨而祥和,諸葛老神仙對著那個小土包說道:“也隻有你才敢把這一生榮辱看的雲淡風輕,才敢把自己放到在絕煞之地為自己的孫子搏一世榮華,老哥,諸葛來看你了,陳浮生爺爺之墓,你的浮生注定會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的。”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壺酒,整個壺晶瑩剔透,圓潤有致,甚至能看到裏邊的**在流動,當得瓊漿玉露這四個字,說道:“這是一個牛鼻子老道給我的,你也別嫌口味不合適,我借花獻佛就送給老哥你了。”說完把酒倒在了土堆之上,又掏出三根香,說道:“三千,給你太爺爺嗑幾個響頭,告訴他你是我的弟子了,他在那裏也會高興的。”說完把香給了三千,三千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隻是沒有說話。

起身的張三千看著諸葛老神仙好奇的問道:“師傅,你跟太爺爺認識啊,你知道太爺爺身前是幹什麽的嗎?”諸葛老神仙笑的雲淡風輕,輕輕的開口道:“三千,你太爺爺的事跡太多太多了,多到我們這一把老骨頭都忘了,我跟你太爺爺怎麽著也有那麽一份不淺的淵源,說起來我也算你太爺爺的半個師弟。”

張三千眨巴著他那雙靈氣的眼睛說道:“太爺爺這麽厲害,那他為什麽會在張家寨啊?”諸葛老神仙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情或許是命中注定,到了你太爺爺那個境界的人也不能擺脫那個輪回。”張三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諸葛老神仙說道:“三千,我們回去吧,我知道你想參加你三嬸的葬禮,師傅也就舍了這張老臉陪你參加一次吧,我也快入土的人,有你們幾個還能記著有我這麽個老頭就是幸事一件了,等逢年過節的時候你們能來給我上柱香我就知足了,其他的我也不奢望”張三千歪著腦袋一臉不解的說道:“師傅,你怎麽會舍得丟下三千走啊,您不是已窺破天機了嗎。”諸葛老神仙笑了笑,慈祥的說道:“孩子,你太爺爺都得走,我諸葛算什麽,窺破天機?略微懂了點皮毛,卻也都泄露了,所以我是看不到你三叔一世榮華的那天了,就交給你看吧。”

說完爺倆回到了張家寨,夜幕剛剛開啟,隻是不知道夜幕過後的明天到底又會是怎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