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虎剩,陳慶之,蔣青帝,林巨熊四人都給了孩子們一份天大的祝福和不俗的禮物之後,和陳浮生有大堆啊關係的人都一一過來道喜,並且送上禮物,其中不乏蘇南的達官顯貴,也不缺江蘇浙江一帶地下世界的牛叉人物,等陳浮生招呼完這一切給周小雀打了個電話讓他放方山回去,過來吃飯,看了這個陣仗的方海要是還有其他心思的話那他也不可能能混到那個位置了。

等到宴會接近尾聲的時候,一輛凱迪拉克和一輛寶馬747同時停在了金陵飯店門口,凱迪拉克上下來一個一眼看上去敦厚老實的年輕人,寶馬車上下來一個光頭,體型壯碩,光頭看了年輕人一眼,走進金陵飯店,他今天是奉老板的命令來送禮物的,年輕男人也絲毫不客氣的跟在這個光頭後邊,絲毫不管這個光頭引來的詫異視線,陳浮生第一眼看見光頭就跑了過來,向男人身後望了望沒見到那個讓他敬畏和驚歎的女人,但看到了一個打死他也想不到的人物,蘇北太子爺吳煌,後邊跟著的年輕男人赫然是在密碼和陳浮生喝酒的蘇北大少吳煌。

陳浮生望向光頭,陳浮生見過光頭幾次,但每次都被他頭上那幾朵妖豔燦爛的牡丹所吸引,所以第一時間望向的不是光頭的臉而是那顆吸引眾人視線的頭,說道:“你怎麽來了?皇甫姐姐沒有來?”光頭正是蒙蟲,他確實對陳浮生有好感,要不有人敢當著他的麵叫老板姐姐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出手打碎他的牙,可這次他沒有,操著一口正宗軟糯蘇州話嗓音清澈的像一個14,5歲的孩子,說道:“老板沒有來,他讓我把這個盒子交給你,說是孩子們的禮物。”

陳浮生沒有絲毫客氣的接過匣子,說道:“坐下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再走怎麽樣?”蒙蟲搖了搖頭,說道:“老板說了,如果我敢留下吃飯,回去她就要打斷我的腿和打爛我的嘴,我還得回去交差。”陳浮生點了點頭也沒有阻攔,拋給蒙蟲一根煙,蒙蟲轉身就走,幹脆利落。

吳煌再看陳浮生,陳浮生也在看著吳煌,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對視,吳煌首先開口說道:“最近忙著淡水河穀那邊的投資,今天剛趕回南京,沒有帶什麽禮物,你不會趕我走吧。”陳浮生笑道:“不準備禮物就來給我的兒子女兒過滿歲,該罰,先罰酒一杯。”說完拉著吳煌來到曹野狐陳富貴他們那桌,給吳煌倒了一杯白酒,吳煌也幹脆,直接拿起來灌進喉嚨,喝完說道:“酒我也喝了,我還沒見侄子們呢,幹爹算我一個?”蔣青帝自然知道來人是誰,蘇北大少吳煌,在整個江蘇朋友不少的蔣青帝還和這個太子爺有過一麵之緣,隻是當時誰也不認識誰罷了,不過聽著吳煌也是來搶生意的,立即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不行,當幹爹得我們這些孩子的幹爹答應。”

吳煌輕輕一笑,整個江蘇都知道吳煌低調,低調到作為蘇北土皇帝吳家的大少竟然從來沒有在江蘇捅過簍子,不管大小,一次都沒有。陳富貴記性很好,他在上海m2酒吧外還讓吳煌在床上躺了半個月,看著現在他和陳浮生也成為朋友,富貴破天荒的對著吳煌露出一個笑容,吳煌是吃過富貴的苦頭的,說不記恨那是假的,但過訓練場和上海那場風波之後吳煌就再沒有一絲記恨,相對來說甚至對富貴有一絲淡淡的恐懼,但沒有絲毫表露,說道:“這好歹也是在江蘇,怎麽說這個幹爹也應該有我一份。”

蔣青帝英俊的臉上掛起了一絲邪邪的笑意,說道:“這個到是可以商量,要不你和我們家熊熊過兩招?打贏了你的幹爹身份就坐實了。”說完拍了拍林巨熊,林巨熊第一時間望向陳富貴,陳富貴搖了搖頭,然後一腳踹向蔣青帝,早有準備的蔣青帝早就躲到了陳浮生身後,陳浮生看著這個場麵笑了笑,說道:“好,就讓吳煌做孩子們的幹爹,能有這麽多幹爹咬金和小蠻肯定會高興的,蒹葭也會開心的。”提到這個名字一桌子的大老爺們明顯怔了一怔,那個女人太過強大,強大到他們歎為觀止。

吳煌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禮物先欠著,等他們長大會叫幹爹了,我一定要送他們一份大禮。提起大禮,蔣青帝的眼睛就瞄向了陳浮生拿的那個匣子,問道:“二狗,什麽東東,打開來看看?”陳浮生直接忽視蔣青帝的話,說道:“來,讓孩子的幹爹坐下喝一杯。”然後一群大老爺們就侃大山,隻有陳浮生一隻手撫著匣子,怔怔出神。

蒙蟲走出飯店上了寶馬,開出一個街道之後就從另一條路返回,來到離金陵飯店不遠的地方停下車,來到一家茶館,不管是誰,現在走進茶館都會第一時間把視線投向靠窗戶的位置,因為那裏坐著一個女人,女人的強大就在於她安安靜靜的坐到那也氣場籠罩整個茶館,沒有一個男人敢抬起頭盯著她看,隻是用眼睛餘光在偷看,不少女人都在自慚形穢,沒有人能看清那個女人的容貌,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一根紅繩和一個酒壺,有些女人就能強大到讓別人忽略她們的容貌,曹蒹葭如此,竹葉青同樣如此。

蒙蟲快步走到離女人桌子還有50米距離的時候停下,神色恭敬,這讓不少在偷看女人的男人都在一瞬間收回視線,不是因為其他,就因為蒙蟲一個惡人,1米9的身高,沒有眉毛胡子,一顆光頭,偏偏光頭上還有不下二三十朵絢爛詭異的蓮花。

女人輕輕問道:“辦妥了?”蒙蟲點了點頭,他想問一句主子為什麽不去?可是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問的,女人說道:“真不知道是他沾了孩子們的光還是孩子們沾了他的光,被曹家認作女婿,爬的速度確實是快很多,看來我們的打賭我要輸了……”蒙蟲沒有幸災樂禍,隻是說道:“浮生那孩子確實不錯。”女人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輕輕抿了口酒,哼起了一段昆曲,聲音婉轉動聽,猶如天籟。

女人一曲哼畢,起身就走,蒙蟲跟在身後,沒有人知道這一對奇怪的男女是幹什麽的,從哪裏來準備到哪裏去。

金陵飯店,滿歲接近尾聲,陳浮生站起身,望著全場的人,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我是一個農民,不管今天你們來這裏是衝著誰來的,我都很感謝大家,說句實誠話,我不是一個好人,但我媳婦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好人,她看上我被你都讚歎為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我確實不是一個好丈夫,可是她為我們老陳家改良了品種,那我作為一個父親是不是應該把這改良後的品種端著供著呢?”

蔣青帝王虎剩一夥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吼道:“那必須的,狗哥威武!”陳浮生繼續說道:“你們說這就跟你們家裏邊供一尊財神爺一樣,這尊財神爺哪天要是被人偷了或者砸碎了或者是被人傷害了,你們會怎麽做?”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一副憤憤不平的神情,大有有人敢那麽做的話就砍翻他的陣勢。這次是林巨熊站起身說道:“我沒有富貴哥猛,但誰要敢欺負我家孩子一命抵一命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眾人深以為然的點頭,陳浮生微笑點頭,雙眼輕微眯起,掃向最外層的角落,“就這麽個意思,在座有不少都恨我擋了你們的財路,但有什麽你們衝著我來,如果你們不上道敢對我的家人作孽,那我怎麽做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我一個做父親,能做的不多,但這個承諾我今天讓大家所有人見證。”

斬釘截鐵,擲地有聲,這一刻腰板挺直的父親陳浮生當的不可一世!

說完這番話,整個滿歲宴會圓滿落幕,雖然**迭起,但是始終平穩跌宕,恰到好處,這也讓陳浮生鬆了口氣,等到眾人慢慢散去,剩下的還有那麽一小撮人,首先最明顯的就是曹家那一桌,然後是錢老爺子一桌,還有就是一群女人,再剩下的就是這幾個和諧社會的反麵型。

陳浮生起身走到曹必勝麵前,恭恭敬敬的站著,曹必勝開口說道:“蒹葭的屍體直接運往東北,老太爺也會去,這次就不要大張旗鼓了,你們幾個親近點的回去就好,我在沈陽等你,答應你的我已做到,你記住你對曹家的承諾,如果他們不能出人頭地,你自己看著辦!”然後老人起身帶著一群人離去。

如果說老人在的話壓抑著幾個混世魔王,那老人這一走這一桌子人敲碗打筷子樂嗬了起來,根本沒有人怕錢老爺子,陳浮生笑著走向錢子項,錢子項看著這個到目前為止是最滿意的義子,愛屋及烏的就把年輕人的鬧騰忽略不計,對著陳浮生說道:“等過兩天安排好我們就去東北看看那個老人,你這幾天把你這邊的事情都安排一下。”陳浮生點了點頭,黃丹青瞪了錢老爺子一眼,慈祥的拉著陳浮生坐下,說道:“浮生啊,幹媽不管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你得讓幹媽安安穩穩的抱孫子,幹媽人選已給你物色好了,等從東北回來你就拿下她,你們見過,那女孩子家世背景都不錯,也能配的上你了,那時候你有蒹葭,幹媽也不去幹涉你們,現在你必須得給孩子們找一個好母親,要不我第一個不饒你。”

陳浮生聽出了黃丹青對他的溺愛,說道:“阿姨,我一定會的,不過您的禮物我是不敢收。”黃丹青板著臉道:“忘了上次怎麽說的了?這個禮物你收也得收不收還得收。”說完拉著錢老爺子就起身離開,留下陳浮生一臉的呆若木雞。

等他被那一桌烏煙瘴氣的男人震醒,才又去了方婕為首的他們那一桌,陳圓殊一眾女人都在,唯獨缺了袁淳那個小妮子,小妮子在上海太忙,王解放也沒有趕回來,不過陳浮生想好了,蒹葭的葬禮怎麽也得讓王解放趕回來。

看著方婕她們說道:“方姨,你們就先回吧,這裏我一個人就夠了。”方婕點了點頭,周驚鷙一直盯著陳浮生,好像要從他的臉上看出點花,陳浮生楞是當做沒有看到周驚鷙的眼神,挨個對著這桌女人說了一番話,她們才都離開,陳圓殊走在最後,陳浮生跟在後邊,陳圓殊輕輕的說道:“這次蒹葭的葬禮我也要回去。”陳浮生點了點頭,等到幾個女人走了,陳浮生的手機響起,鈴聲是老掉牙的老婆老婆我愛你,陳浮生接起電話,電話那頭一個嫵媚蕩漾的聲音說道:“老公,人家想要了嗎,今晚等你好不好?”陳浮生一臉玩味的說道:“好啊,那你洗幹淨了等我啊。”說完掛掉電話走向王虎剩他們那一桌。

王虎剩大將軍豪邁的說道:“二狗,過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