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突然到讓陳浮生根本來不及去采取什麽措施。[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 . )已經在錢老爺子安排下進入扶貧辦下屬一家國企掛名實習的陳浮生收到消息的時候齊東吳已經被證監會帶走。一年來,陳浮生幾乎很少去過問齊東吳的資金具體流向,他隻知道齊東吳在一年內至少為他聚斂了不下十個億的財富,雖然可能沒有折換成實打實的鈔票,可卻也從側麵證實了齊東吳超級精準的判斷和神乎其神的操盤能力。

這樣一位財神爺在他還沒聽到任何風聲的情況下就被證監會的人帶走,可想而知帶給陳浮生的將是什麽。按理來說,即使陳浮生和錢老爺子都離開江蘇,可錢老爺子在江蘇多年經營,再加上陳浮生的八麵打點,影響力就算有所減弱也不會差到哪去,更不用說還有吳家大少一些明裏暗裏的相助,是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

是什麽人這麽生猛?居然可以避開這麽多人直接下手?

沒有讓他思考太長時間,小爺的白馬探花吧的消息就傳遞過來,全麵打擊,一記比一記陰狠,一招比一招毒辣,要麽不動,動如雷霆,幾乎是要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將陳浮生的根基全部摧毀。此時再看以前陳浮生那些敵人的手段真就像玩過家家一般,這些年的社會上摸爬滾打,確實鍛煉了陳浮生無比堅韌的心性!

聽著這些消息,臉上沒有流露任何一點多餘的情緒,甚至雙眼都沒有驚起半點漣漪,或許不斷的打擊才真是讓人成長的催化劑。這一份定力,是有些人花幾個億都買不到的東西,這也大概就是陳浮生真正的財富所在。

相比較這一條接一條的噩耗,陳浮生並不是特別擔心小爺和探花的安危,對於那兩個人來說,想要逃命自保一般人還真奈何不了他們兩。最讓人擔心的反倒是聽上去並無什麽生命安全威脅之類的齊東吳,要知道有些東西一旦捅出來,牽連可就不是一兩個人,也不是死陳浮生一個就能解決的事情。

已經通過無數渠道打探消息的陳浮生走出辦公室,麵帶笑容的周圍一個個同事打過招呼,不緊不慢的離開。對於陳浮生來說,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盡管他現在掛的也算是半個領導的頭銜,可對上任何人陳浮生都會給出相應的尊重,這一份尊重還又截然不同於魏端功的那種見誰都是人畜無害的笑容,甚至可以說每一份笑容陳浮生都會帶或多或少的真誠。

這大概也是陳浮生不同於一般上位者的地方,在人之上,把人當人!

現在不大不小也算半個官二代的陳浮生走出辦公大樓這才掏出一根煙點上,抽煙姿勢依舊別扭老土,深深吸了口煙,微微抬頭眯著眼睛看著北京永遠灰蒙蒙的天空,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似乎要將所有的不快盡數吐盡。

大口大口將那1塊一隻的芙蓉王抽到隻剩煙屁股,對著遠處的垃圾桶彈出,以僅僅相差那麽零點幾毫米的距離落在垃圾箱之外,陳浮生又屁顛屁顛跑上前將那支煙屁股撿起扔進垃圾桶,遠處不小心看到這一幕的喬麥莞爾一笑。

轉頭的陳浮生也剛好看到有一段時間沒見,可卻越發精致逼人的喬麥,小跑著來到身前,問道:“你不跟著你的大領導們全國各地的忙,怎麽有空來看我了?”

似乎這一年來喬麥的性格開朗了不少,以前根本不屑於對陳浮生假以顏色的她翻了個白眼打趣道:“沒事跑過來看看你這身家也是好幾億的官二代是怎麽提心吊膽的呀。”

陳浮生極其不要臉的咧嘴露出那依舊雪白到能拉去做廣告的牙齒,欠抽的說道:“讓你失望了吧,要不現在滿足你一下,給你露幾個我痛不欲生的表情?”

穿著一雙尖銳高跟涼鞋的喬麥毫無征兆的就一腳碾到陳浮生的右腳麵上,不知道是真疼是假裝的陳浮生反正是倒吸一口冷氣,扭曲著一張臉問道:“我的姑奶奶,我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值得你踩這麽狠呀,不就睡了一次麽,大不了讓你睡回來呀。”

也不生氣的喬麥給了陳浮生一個漂亮的中指鄙視道:“借你兩個膽,你敢麽?好了,不跟你扯這個了,你這附近有什麽可以坐的地方,我找你談點事情。”

剛才還一臉被疼痛扭曲的陳浮生一聽喬麥要談正事就恢複一本正經的表情,想了想道:“這附近還真沒什麽可以落腳的地方,反正我也準備去看望一趟幹媽,要不一起去?”

喬麥點了點頭,拋給陳浮生一串鑰匙道:“那開我的車走吧,邊走邊說。”

“我給你的資料你應該都研究過了,本來還以為你不會錯過這次火中取栗的機會再去搏一把呢,沒想到一趟學校進的還縮手縮腳了起來,怎麽?轉性了?”喬麥甩了甩波浪式的頭發,帶起一股淡淡的清香。

正在聚精會神開車的陳浮生頭也不回的說道:“萬一在政策全麵頒布之前沒有撤出來,豈不是葷吃不到,白白給老爺子惹一堆麻煩麽。”

“嘖嘖,呦,呦,還真是轉性了,當初投資山西那會怎麽就沒見你考慮這麽多呢!還真是越有錢越膽小了。”

陳浮生也不管喬麥的冷嘲熱諷,雖然說男人不應該拒絕人生的每一次豪賭,可現在的他還真經不起這麽一次投資失敗,當初那會大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勇氣,可現在混的越久,牽涉的越廣,需要考慮的就更多,更何況他有自己實在不能去冒這趟風險的理由。

看著將開車似乎當做一場戰爭謹慎對待的陳浮生,喬麥微不可察的嘴角翹了翹,神色凝重的問道:“你怎麽和洛陽李家有瓜葛的?”

陳浮生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喬麥自顧自的開口道:“之前我就很好奇是什麽事情讓你那麽急迫,將自己逼入死地。這次居然又有人如此大動作的對付你,而且從一些大致能抓得著的痕跡來看,一般人根本沒有這麽大的手筆,輕描淡寫甚至沒有半點陰謀的就能將全國的關係網瞬間聚集起來。

再加上這一年的耳目渲染和從一些上不得台麵但卻應該屬實的消息來看,上次對你出手的是葉燕趙,這次出手的卻是洛陽李家。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一個扔到中國億萬人堆裏激不起半點水花的人怎麽就能惹上這些一個比一個不可一世的家族。當然,你也可以足以為此自豪!

或許你還不明白洛陽李家和葉家是什麽概念,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就是這兩家隨便一家拎出來實力都絕對不會比曹家差。也虧得你就是這本小說的主角,再或者說你可能還真是有一個不可一世或者牛叉到離譜的家族在背後,否則斷然解釋不了你一個從張家寨出來的農民僅僅在幾年之內就能與共和國至少在台麵上是排名前十的家族都有所牽連。

也真不知道這一切就是天意還是說你真的生來就是小說裏的那種牛人,越級挑戰越戰越勇。曹蒹葭能看上你,葉燕趙處心積慮的對付你,洛陽李家也對你出手,這些隨隨便便拎出去就能讓一般人頂禮膜拜的角色一個一個就都與你有瓜葛了,還真是應驗了那句生活遠比現實來的更荒誕。”

一口氣說了大概真是發自肺腑的一番話,陳浮生也沒有半點反應,隻是咧開嘴學足了富貴的憨傻笑容道:“可能是命理犯衝。”說著還不忘細心的遞給喬麥一瓶礦泉水,繼續補充了一句道:“繼續說,把你有的疑問都說出來。”

一口氣說的優點口幹舌燥的喬麥喝了口水,看著陳浮生那張沒心沒肺的臉,頗有點自家媳婦對自己丈夫恨鐵不成鋼意味的說道:“你要我怎麽說你才知道你這次是惹上大麻煩了。”

“我哪次的麻煩小過?”雙眼盯著滿大街車水馬龍的陳浮生自嘲道,“我天生就是個克人的命。”

聽著這句話的喬麥猛然怔了怔,似乎心理被什麽東西撩撥了一下,眼神驀然黯淡,低聲道:“洛陽李家第二代家主是跟隨毛爺爺打天下的李銀橋,李銀橋曾做到中央警衛局局長,洛陽李家本就是和上海榮家一樣的老牌家族,因為李銀橋,建國後洛陽李家算是平穩過渡且隨著李銀橋水漲船高,李銀橋死後兒子繼承家主之位,其子女有的進入政界,有的進入商場,幾乎是點麵開花,一張關係網幾乎能布滿大半個中國。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李銀橋的兒子暴斃,新任的李家家主手腕霸道淩厲,幾乎壓下李家內部所有聲音,帶著李家再次上了一個台階,這也是為什麽洛陽李家雖然李銀橋不在可卻絲毫沒有被葉家、曹家幾大家族蓋下去的原因。”

陳浮生很突兀的問道:“知道現在洛陽李家家主叫什麽名字嗎?”

喬麥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據說此人很神秘,小一輩的人基本上不清楚李家家主,不過李誇父是那個男人的義子,這件事情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當年的李誇父就能讓在南京如日中天算得上是地頭蛇的魏端功吃癟,和澹台老佛爺談笑風生,大致就可想象一下作為義父的家主有多不可一世。

喬麥很明顯不知道陳浮生已經與李誇父打過多次交道,自然就更不會知道現在李家家主可以說是陳浮生的正牌父親,至於陳龍象認不認又是另一說。

聽著喬麥的話,陳浮生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氣,喃喃自語道:“既然這樣,那便殺人吧!”

本文來自看書罓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