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生趕到浙江的時候林均和餘雲豹已經被撈出,江亞樓也動用警方的關係將酒吧解封。[燃^文^書庫][www].[774][buy].[com].v.Om隻是滿目瘡痍的酒吧要想重開卻又得投入將近千萬的資金進行重新裝修,而且一天找不到是什麽人動的手就一天麵臨著再次被砸的危險。

林均和餘雲豹將事情完完整整的講了一遍,陳浮生皺著眉頭,中食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兩件事發生在一塊,讓人很難不聯想到是葉燕趙做的,可問題是葉燕趙完全沒有動手砸酒吧的理由,想不通的陳浮生甩了甩頭,看著江亞樓道:“應該不是葉燕趙做的,我想不出他有什麽理由要動手砸酒吧。”江亞樓也點了點頭,道:“可問題是現在浙江道上應該沒人會來招惹我們,浙江道上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和澹台浮萍有合作,誰會這麽不長眼?”

陳浮生笑了笑,“那可說不準,過河拆橋的事有的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們的酒吧在浙江聲勢越來越大,怕是有人開始坐不住了。”江亞樓愣了愣神,道:“那……?”陳浮生擺了擺手,道:“澹台浮萍吃相不會這麽難看,應該是有人對我不滿意。現在就算我去找澹台或者商甲午,他們也會推的一幹二淨,畢竟現在有葉燕趙這麽一個借口,怎麽打發我們都可以。”

“那酒吧怎麽辦?重裝還是?”

“嗬嗬,不裝了,江哥你的損失從別的地方賺回來,我們去內蒙和東北開酒吧。你們收拾一下,過幾天就離開杭州,這家酒吧就算我賠償他們的損失。”

林均和餘雲豹兩人低著頭,一臉的愧疚,“陳哥……”陳浮生緩緩起身,眯著一雙眼睛道:“知道錯在哪?”

“我們不該擅自主張,要是我們在酒吧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餘雲豹低聲道。陳浮生笑了,笑的很玩味,柔聲道:“抬起頭來!”兩人慢慢的抬起頭,陳浮生淩厲的一腳踹飛餘雲豹,陰森森的道:“就算你們在也攔不住那麽多人,隻是!作為主管,酒吧出了這麽大的事你們不能在第一時間得知,是失職,事情發生之後,你們倆沒有第一時間去了解有用的信息,試著看能不能找出點其他線索,而是在等我責罰,光這兩條你們就該卷鋪蓋走人。”

說完點燃一根煙,坐回沙發上,看著兩人道:“既然準備動手陰人,原計劃作廢,為什麽不再行製定計劃,而是要倉促動手?”兩人再度低下頭,沒有說話。袁淳真沒想到陳浮生會先朝兩人動手,沒等她說話。陳浮生淡淡的道:“不管什麽事情,第一時間先從自身找原因。另外,做事要動腦子,去找是什麽人動的手,應該不難找,至於找到之後該怎麽做就不用我教你們了吧?”

林均和餘雲豹凝重的點了點頭,眼神閃過一絲狠厲。剛才陳浮生和江亞樓的對話兩人都聽了進去,有了方向再找人就不是什麽難事。

袁淳還沉浸在陳浮生剛才的鐵血作風中,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看著陳浮生低聲道:“事情是因我而起,酒吧再裝修一遍還能開,我把我的工資都用來裝修。”陳浮生看著孩子氣十足的袁淳,調笑道:“能讓葉燕趙看上的女人可不簡單,我們的夜場皇後現在可是傍上大款了哦……”

袁淳氣的跺了跺腳,陳浮生忽然站起身,袁淳條件反射般向後退了一步。再看陳浮生促狹的眼神和笑意,淚水已經在眼裏打轉。陳浮生柔聲道:“乖,不哭,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商甲午一直和我不對眼,現在東西到手了,過河拆橋也不是什麽奇事,況且一山不容二虎,我們現在做的已經損害到了澹台的利益,事情遲早會出現。到是你,跟叔說實話,是不是對人家葉少動心了?”

袁淳翻了個白眼,剛要說話像是又想到什麽般點了點頭道:“嗯,人家那麽帥,又有錢,那天晚上更是像個王子一樣,哪個女人不喜歡。”陳浮生很配合的忍不住歎了口氣道:“唉……人比人,氣死人!這群狗犢子,天生就是那種極其拉風的角色,一生下來就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女人不就都喜歡這種人麽!這讓我們這些窮娃怎麽活呀,媳婦也找不下。”

袁淳被陳浮生逗的破涕為笑,翻了個白眼道:“你還窮,你要是窮的話這世上就沒富人了。再說你不也是這種貨色麽,蘇南太子爺,江蘇山西兩省最耀眼的民營企業家。”陳浮生哭喪著臉道:“就是這樣也比不過人家那種正兒八經的紅色子弟呀,這不,我的夜場皇後也準備跟著人家跑了,我……”

看著兩人打情罵俏,江亞樓也不再耿耿於懷酒吧被砸的事情,以陳浮生現在的勢頭,損失的這些錢很快就能賺回來。

袁淳歪著腦袋看著陳浮生,很正經的問道:“我要是真跟人跑了,你會心疼嗎?”陳浮生點了點頭道:“肯定會心疼,不止心疼還會肉疼!”袁淳沒有再繼續問,而是學著陳浮生躬著身子的姿勢趴在二樓的欄杆上,“大叔,你現在的目標是什麽?”

陳浮生輕輕吐了一口煙,眯著雙眼輕聲道:“讓我的孩子有跟葉燕趙一樣的出身。”袁淳微微歪了歪頭,似懂非懂,陳浮生摸了摸袁淳的腦袋,道:“等你有了孩子你就明白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葉燕趙和一位公子哥施施然的走了進來,陳浮生嘴角扯起一抹笑意,拉著袁淳的手迎下樓去。葉燕趙看到陳浮生的是沒有絲毫詫異,好像早知道他會出現在這裏似的。陳浮生一臉的笑意,隻是手順勢摟上了袁淳的腰,自然而然。

葉燕趙看著陳浮生的動作,嘴角掛起一抹和陳浮生如出一轍的笑意。兩人都沒有說話,旁邊的公子哥看著陳浮生的動作,好像陳浮生摟的是他老婆一樣,跳腳罵道:“草泥馬,把你的手拿開!”

陳浮生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眼睛略微眯了眯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年輕男人在浙江橫行霸道多少年,就被葉少的張狂折服。打聽到葉少的身份時更是下決心要結交這位猛人。現在聽著陳浮生這麽說話,本能的一瞪眼,剛要開口,一把匕首擦著他的耳朵劃過,緊接著一個破碎的酒瓶啪一聲就在年輕男人頭頂開花,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做完這些的陳浮生就像沒事人一般退了回去。

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年輕男人沒想到在浙江還有人敢動他,愣了愣神後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陳浮生道:“我草你大爺!”邊說邊掏出電話打電話,葉燕趙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幕,既不插手也不插嘴。

陳浮生眯了眯雙眼,慢騰騰的摟著袁淳坐回沙發。看著年輕男人柔聲道:“把嘴巴放幹淨點再說話,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我抱的人被我包養了,我摟她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你跟著湊什麽熱鬧?”說完歪著頭看著葉燕趙道:“葉少,你說是不是?”葉燕趙看了一眼袁淳,此刻的袁淳一臉的幸福表情,葉少淡然的點了點頭道:“是這麽個道理。”

片刻之後,門口湧進了2,30個男人,剛才被頭頂開花的男人指著陳浮生不管頭上還流著血,叫囂道:“就是他,給我打!”陳浮生一動不動的看著男人叫囂,那群剛進門的男人看著沙發上坐著的陳浮生,其中一個領頭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好像在哪見過陳浮生。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後已經出現四五個保安,一直在角落裏坐著的狀元也走了過來。陳浮生早想過讓狀元去獨當一麵,可問題是狀元死活不幹,陳浮生也沒有辦法,隻能把狀元留在身邊,好歹有個鎮場子的。

狀元動手從來沒有廢話,一如既往的幹脆利落,片刻之後2,30號人全部躺在了地上哀嚎不止。葉燕趙看著狀元的身手眼神明顯亮了一下,那個公子哥看著這幅場景,似乎被嚇呆了。葉燕趙緩緩起身,拍了拍那個公子哥,道:“你先回去,我來處理。”

男人恨恨的看了一眼陳浮生道:“葉少,你等等!”說完掏出電話繼續打電話。葉燕趙看著陳浮生玩味的笑道:“他是杭州市市長公子,在杭州還沒人敢這麽打他。”陳浮生笑了笑,道:“難怪這麽生猛,不過和葉少比還是差了點火候,沒有一點定力。”

“嗬嗬,聽說兄弟手下有好幾個亡命徒,都是身背幾條命案的人,包庇罪應該算你一份。”葉燕趙淡然道,對眼前這幅極副視覺效果的畫麵視若無睹。

陳浮生笑著遞給葉燕趙一根煙,平靜的道:“我想他們不介意再多背一條,他們的命可不像葉少你的那麽金貴!”兩人的說話沒有一絲火藥味,可卻所有人都能從其中聽出一絲絲冷意。

“哦……是嗎?看來浦東會的夏河蒸發還真不是空穴來風,我聽說重慶的一條過江龍在玄武區被人狙擊,陳兄知道這件事嗎?”

陳浮生搖了搖頭,很真誠的道:“這個真不知道,不知道葉少的消息從哪來?”

“消息從哪來不重要,和陳兄沒有關係就好。”

話音剛落,幾輛警車就來到酒吧外,帶隊的是一個中年人,看著頭破血流的年輕人,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疾言厲色的問道:“人是誰打的?”江亞樓起身,看著帶隊的男人道:“我打的,有人來我店裏鬧事。”

“把人帶走!”

“林叔,不是他打的,是那個人打的。”頭破血流的年輕男人聲嘶力竭的指著陳浮生說道。中年男人看著年輕男人頭上還流血不止,指了指身後的兩個警察,道:“把他送到醫院去。”說完看著陳浮生道:“跟我走一趟吧!”

陳浮生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江亞樓那邊已經開始打電話。不久之後,中年男人的電話響起,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咆哮的聲音道:“趕緊帶人回來,亂彈琴,什麽人你也敢抓!”中年男人轉身走出門外,道:“李局,打的可是李市長的公子。”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道:“那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掛掉電話,中年男人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會換來這麽一句話。

人到中年的他愣了愣神之後,知道出什麽事都得自己擔責任。照現在這種情況看,明顯是對方上頭也有人,自己可惹不起,衙內們打架,一般人真參合不了。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大踏步走進酒吧,看著江亞樓道:“人是你打的吧?私了還是?”陳浮生很適時的起身,遞給中年男人一根煙道:“警官,我們私了。”陳浮生遞的是至尊南京,中年男人看的卻是陳浮生手腕上那款限量版的江詩丹頓,很順手的接過陳浮生的煙,笑道:“能私了就最好,有什麽事可以隨時打電話報警。”

說完就帶著一幹警察走了,葉燕趙自始自終都冷眼旁觀,直到警察離開,葉少才輕輕開口道:“兄弟好手段,黑白兩道通吃。”

“葉少過獎了,這點手段哪能入得了您葉少法眼。”

“嗯,那就好,酒吧是我讓人砸的,陳兄你有什麽問題盡管來找我。”

陳浮生攤了攤雙手,道:“葉少想幹什麽那是你的自由,隻是我很想聽聽當初葉少跟我陳姐飆車的事。”

葉燕趙臉色猛然變了變,隨後笑意彌漫整張臉龐,“陳圓殊確實是個尤物,隻是這麽多年一個人過的很辛苦罷了。”陳浮生雙眼禁不住眯了起來,身體也瞬間繃了起來,要知道當年陳圓殊男朋友的事情就是葉燕趙布的局。

狀元看著陳浮生的動作踏前一步,此時門口的一輛奧迪A8上下來一個木訥男人,站在門口。陳浮生看了站在門口的男人一眼,緊繃的身體開始放鬆,變臉般露出一副笑容,很親昵的拍了拍袁淳的屁股道:“走,我們請葉少吃飯去。”

葉燕趙聳了聳肩看著袁淳道:“陳兄的心意我領了,禮物我會隨後送上的,這個女人我要定了!”說完轉身離開,看著葉燕趙離開,袁淳歪著頭天真的問道:“大叔,你說他會報複你嗎?”

陳浮生看著葉燕趙離開的背影,眼神陰狠,淡淡的道:“浙江的酒吧關門,今晚我們就離開浙江,我不介意在南京陪他玩玩。”袁淳自然不懂陳浮生這番話的意思,隻要不在江蘇,陳浮生隨時得麵臨黑白兩道的報複,這就是一個紅色子弟的能量。可要是回了江蘇,葉家斷然不會因為葉燕趙追一個女人而掀起一場政壇風暴,陳浮生也就不怕任何手段,這就是現在陳浮生的底氣。

可要是今天陳浮生廢了葉燕趙或將葉少打成重傷,那他麵臨的就會是整個葉家的報複,拋開錢老爺子會丟車保帥一說,就是錢老爺子想保他也得被拖下水,一個在北京也能呼風喚雨的紅色家族能量究竟多大,陳浮生現在才剛剛看到一點端倪,這也是葉燕趙能安然離開酒吧的原因。

當天晚上,陳浮生帶人離開浙江,商甲午的一家地下錢莊在陳浮生離開的前一個小時被砸。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陳浮生做事雷厲風行,要不是實在找不到商甲午在哪,陳浮生還真想試試澹台浮萍的底線。不過這些事都是地底下的事情,誰都知道,但斷然不會放到台麵上來,比如,在陳浮生回到南京的時候,浙江的酒吧外出現了4,50個黑西裝光頭的大漢,人手一把消防斧。袁淳的公寓樓上,兩個狙擊手也同時瞄準了袁淳的房間。誰也不知道這是誰要對付陳浮生,誰敢說是澹台浮萍還是葉燕趙動的手!

半個小時後,在一棟別墅內陪澹台老佛爺喝茶的葉燕趙和商甲午收到消息,人已經離開浙江。澹台老佛爺看了兩人一眼淡淡的道:“你們動手切磋可以,輸贏都不是問題,但一定要控製在一定範圍之內,不能出什麽大事。”

商甲午也不敢違背澹台老佛爺的意思,隻是一臉不在乎,根本不放在心上。兩人剛出別墅,葉燕趙嘴角扯起一抹笑意,道:“我明天回北京,老頭子十三道金牌催,要再不回去就真的能動用軍車押我回去。你路子比較廣,幫我做兩件事,查一下浦東會那個夏河死的那天晚上最後的地點在哪,還有就是龔紅泉那檔子事。”

商甲午眼神亮了亮,葉燕趙笑道:“你隻要查到了就行,至於剩下的事交給我。”

在葉燕趙和商甲午商量怎麽對付陳浮生的時候,北京,洛陽李家。

“龍象,最近有人在查你的事情,查的很隱秘。”紮馬尾辮,一雙布鞋纖塵不染的女人對著沙發上坐著的陳龍象平靜的道。

陳龍象擺了擺手,淡淡的道:“不用管他們,讓他們去查。”

女人點了點頭,柔聲道:“這次納蘭經緯居然自動退出山西,才幾年的時間浮生就有了今天的成就,比龍象你當年崛起的速度要快了五年不止!。”陳龍象淡然道:“這兩年他走的太順利了,老頭子當年不想讓他們進李家,不就是為了苦心孤詣的養他一身怨氣,扶起陳家麽!我倒想看看撤去他頭頂那把保護傘,讓他一無所有,他對我的怨恨還能再加幾分?”陳龍象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和陳浮生如出一轍。

女人略微皺了皺眉,“龍象,他吃的苦已經夠多了,陳老爺子的苦心是為了讓他們兩個扶起陳家,現在你要扶他們一把陳家就起來了。”陳龍象冷笑一聲,譏諷道:“哼,我很想看看他的怨氣磅礴洶湧是不是就能成為天下第一大梟?兩個陳龍象比不上一個陳浮生,我拭目以待!”

女人長呼出一口氣,“以你現在的力量去對付他,他很可能會一蹶不振!”

“嗬嗬,他還不配我動手,我隻動他頭頂的那把保護傘。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這兩年眼紅他的人海了去了,還需要我動手?”聲音冷漠。

女人再沒有說話,她比誰都明白一旦這個男人決定了的事情,誰也勸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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