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之前,陳浮生和喬麥坐在休息室內。

“盛乾私摹竹葉青又還給了我,青禾證投還需要一個掌舵人!”

“你想染指金融市場?”

“嗯,現在東吳基金和中信證投不是在金融市場開戰麽,說不定可以渾水摸魚撈一把。”

喬麥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的答道:“你現在名下大部分都是實體產業,突然進軍金融市場會遭來各方勢力的圍觀,要知道跨領域的進軍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操盤手會被吞噬的體無完膚。”

“嗯……我知道。”

陳浮生隨手掏出一疊資料遞給喬麥,輕聲道:“研究一下李氏發家的產業,以後青禾的目標慢慢向這些產業靠攏。”喬麥看到陳龍象那張照片的時候皺了皺眉,這個男人怎麽有點眼熟?

再望向陳浮生的目光猛然愣住,“這是?”喬麥是聽陳浮生說過他的身世,陳浮生擺了擺手道:“就是那個男人。”喬麥閉上眼睛平靜了一下情緒,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盡力!”

陳浮生平靜轉身走進休息室,跟在身後的喬麥看著陳浮生的背影忍不住雙眼泛紅。

同是天涯淪落人。

來到休息室,眾人已經全部到場。被通知參加會議的有王虎剩大將軍,狀元,陳慶之,喬麥,袁淳,周天等大部分內部人員,還有剛剛劃歸為陳浮生的盛乾私摹掌舵人蔡大潑。剛進門的王虎剩大將軍一屁股坐到陳浮生旁邊道:“二狗子,那個什麽保全公司我哪懂那行,你這是要趕鴨子上架?”

喬麥低著頭沉重回答道:“就是個形式,陳董怎麽可能將青禾旗下的1000多號保安都聚攏到你手下,那你還不成軍閥頭子。為了賬麵上的漂白,不得不如此。”王虎剩大將軍這才點了點頭道:“那就成!”

陳浮生看著眾人,道:“這次招大家來,就是想宣布一個消息,即日起蔡大潑負責青禾證投,周天加入青禾證投。另外,從今天起,青禾正式進入高速發展階段,各產業可以盡全力擴大業務,所有帶來的負麵問題我一概承擔。”

等到眾人商討完主要細節已經深夜,一行人全部散去,喬麥看了陳浮生一眼,欲言又止。有些苦是真的苦到說不出口,這個男人一直孤獨倔強著前行,可誰曾知道他的苦處在哪!陳浮生擺了擺手,微笑道:“沒事,這裏今天還得你看著點,我跟兄弟們出去喝幾杯。”喬麥點了點頭,不再像以前一樣強勢,而是輕聲道:“少喝點。”

看著這一幕的袁淳眨巴著眼睛不知道在想著什麽,她的馬尾辮早已經不再留著,齊眉的劉海,幹淨的一塌糊塗的短發,精幹利落。

現在陳浮生的團夥事業有成,兄弟幾人已經很久沒有聚到一塊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賭場已經開始進入正軌,該接待的大佛都已經接待的完畢,有吳涼和喬麥看著陳浮生也放心。兩人不習慣陳浮生他們的生活,再說兩人都是明麵上的人物,不會陪眾人花天酒地,隻好留下看家。

已經算是踏入上層圈子的陳浮生一行人和一群根正苗紅的世家公子哥都不怎麽習慣去什麽大酒店高檔會所之類的地方,用王虎剩大將軍的話說就是給的少吃不飽不說,還不能盡興。

陳浮生知道王胖子的心思,所以將陳象爻和袁淳,馬靜萱都帶了過來。不管怎麽說,小爺的人生他是無法指手畫腳,但象爻和陳慶之既然已經有喜歡的人,陳浮生也樂的讓他們幸福。一行人浩浩蕩蕩殺向一家路邊燒烤攤,老板看著這夥衣著鮮亮,派頭十足的年輕人本來已經打算收攤的他立刻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張羅眾位好漢。

“整十來紮啤酒,來五瓶北京二鍋頭,剩下的東西隨便上,肉多點就成。”王虎剩大將軍一如既往的**,來的最起碼不下2,30號人,整個燒烤攤就被眾人全部占據。陳浮生,狀元,小爺,陳慶之,王胖子,徐北禪,方一鳴,吳煌和三個女人湊了一桌。剩下的樊老鼠,孔道德,唐耀國,餘雲豹等人湊在一塊,剩下的那些大少公子哥都有自己的圈子,沒有誰巴結誰這麽一說,各自聚在一塊。

第一圈都是白酒,陳浮生端起酒杯看著眾人道:“為我們能聚到一塊幹杯,矯情的話我就不多說,喝酒!”男人的世界裏永遠的話題都是女人,所以眾人說著說著,話題就扯到女人身上,隻是旁邊還有三個女人坐著,不能扯有的沒的,就隻能扯終生大事了。方一鳴把玩著酒杯,玩味的看了袁淳一眼,笑著說道:“浮生,你就沒想過再找一個?”

陳浮生笑了笑,道:“想過,我又不是什麽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隻是怕平平安安受苦。”眾人都沉默下來,沒有當過父親怎麽能理解這番苦心。

陳浮生雖然現在可以算的上牛人,可在他得到這些東西的中間他又失去了多少?擺了擺手道:“不要說我,慶之,你準備什麽時候和靜萱辦婚禮,讓我好體驗一下伴郎這個滋味。”眾人都知道陳浮生是轉移話題,也沒再多說什麽,而是都望向儒雅冷冽的陳慶之。

馬靜萱臉頰閃過一絲紅暈,低著頭,可耳朵卻直直的豎起等著陳慶之的回答。陳慶之喝了口酒,看著陳象爻道:“等什麽時候把象爻安頓好了,我這個當哥哥的也就能向爺爺交代了。”陳浮生點了點頭,他知道陳慶之的意思。順著陳慶之的口氣玩味的看了胖子一眼,道:“象爻,有喜歡的人了沒?”

陳象爻看了胖子一眼,沒有說話。胖子很適宜的端著酒杯解圍道:“別光顧著討論女人,喝酒!”吳煌看著徐北禪道:“你不說跟浮生有樁生意要談麽,現在都是自己人,說呀。”徐北禪端著酒杯,小酌一口,才輕輕的開口道:“被老頭子逼著進神華掛職,想著好歹撈一筆,就瞄準山西這塊蛋糕,想借你吳大少之手替我牽線搭橋一下,可沒想到還是晚來一步,同煤集團已經跟淡水河穀簽了協議,等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陳浮生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麽,當初神華集團的撤走差點讓陳浮生一蹶不振,雖然陳浮生一直希望跟這種大型國企合作,但現在卻再沒當初的熱情。

一行人差不多喝到深夜才罷休,陳浮生幾乎是和在場所有的人都喝了個遍,一晚上吐了七八次。胖子送陳象爻回家,陳慶之送馬靜萱,陳浮生隻能讓人送回家,袁淳看著站也站不穩的陳浮生,歎了口氣,王虎剩大將軍還清醒一點,看著袁淳的表情,眨了眨眼睛,扯著嗓子吼道:“解放,咱們走。”

小爺可沒忘像其他人使眼色,大家也都是明白人,一哄而散。就剩下袁淳和已經快要睡著的陳浮生,袁淳眼裏閃過一絲喜色,瘦弱的身體硬生生的拖著陳浮生上了她的車,一輛紅色的奧迪A4L,現在的袁淳絕對是有錢人,買個幾百萬的豪車絕對是小菜一碟,隻是她死活要一輛奧迪A4,外人不明白夜場皇後的想法,可有心人卻知道其中的道道,陳大公子一開始的座駕就是A4。

小爺當然沒有走,隻是蹲在遠處看著,畢竟陳浮生現在的安全也是問題,再加上小爺也想看看二狗到底能不能拱了這顆水靈白菜。等袁淳開車剛走,王解放就開著陳浮生的車載著小爺遠遠跟著。

袁淳不是瞎子,在皇後當了兩年職業經理人,又在浙江替陳浮生把酒吧打理酒的滴水不漏,這樣的女人什麽人什麽事沒見過,看著是陳浮生的那輛車就知道是有人在保護陳浮生。她也懶的管,反正她就是想和陳浮生在一塊呆著,即使陳浮生睡著。

來到袁淳下榻的酒店,沒用任何人幫忙,一個人連拖帶拽就將陳浮生抬到了她住的房間。在酒店外的王虎剩大將軍砸巴著嘴,“嘖嘖,這些個小娘們太彪悍了。”袁淳也確實彪悍,她沒有把陳浮生弄到床上去,而是直接拖著陳浮生進了衛生間,將水龍頭開到最大,任由噴湧而出的涼水潑打著兩人,穿的本來就不多,再加上水這麽一衝,袁淳苗條的曲線暴露無遺,渾圓的屁股,修長的大腿,惹人遐想!

都說酒後亂性,可陳浮生被水龍頭衝醒的時候除了眼睛有點泛紅,神誌卻清醒的很,一點也沒有要餓虎撲食的意思,天知道他到底喝醉了沒!站起身將水龍頭關掉,拎著袁淳就走出衛生間!畜生還是畜生不如?這是個問題!

袁淳被水打濕的發絲緊緊貼在臉上,一雙眼睛幹淨到纖塵不染,沒有一絲雜欲,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陳浮生。陳浮生看著袁淳的表情,眼神閃過一絲恍惚,臉部線條也逐漸柔和。袁淳笑了,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

陳浮生沒有說話,袁淳上前緊緊的抱住了陳浮生,在她頭紮到陳浮生懷裏的時候,袁淳眼角忍不住流下了一些亮閃閃的東西。無奈到讓人心疼,陳浮生任由袁淳緊緊的抱著,柔聲道:“看著你我忍不住就想起她,都是那麽單純,單純到讓人心疼。如果不是趙昆鵬,或許應該是我和她結婚,然後過著安安靜靜的小日子。從我離開上海的那一刻起,我們倆其實就已經形同陌路,我的生活再不容下單純的她!”

“你想她嗎?”

“想,每次想到她我都心疼!”

“那你愛她嗎?”

“愛?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當初我喜歡她的眼睛,喜歡她的單純可愛,更喜歡她的身子。”

“現在呢?”

“就是感覺欠她的太多!”

“哦……那你愛曹姐姐嗎?”

“愛!”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嗯……,我明白了!”

“那你愛我嗎?”

“不知道!”

“哦……那如果沒有她和曹姐姐,你會喜歡我嗎?”

“可能會吧,當初的我喜歡像你這樣的女孩,倔強,單純,可愛的一塌糊塗!”

袁淳猛然從陳浮生懷裏掙紮出來,臉上掛著淚珠,可卻笑的很開心,看著陳浮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每個女孩在年輕的時候都要癲狂一次,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大叔!”最後一聲大叔叫的很大聲很得意。也許每個女人一生都會有這麽一次,為了愛飛蛾撲火,奮不顧身!喜歡過,愛過,就不再後悔!

陳浮生愕然,袁淳得意的擺了擺小手,道:“我喜歡你,與你無關,你別自作多情哈,怪大叔,等我不喜歡你了我就嫁人!”這一刻的袁淳,像極了那隻飛不過滄海的蝴蝶。

兩人什麽也沒發生,就那樣穿著濕淋淋的衣服,兩人並排坐在那張足夠幾個人滾大床的床上,各自訴說著各自的生活,風馬牛不相及,可卻又近在咫尺。

第二天早晨,袁淳沉沉睡去,是陳浮生解除了袁淳所有的衣服,可是卻什麽也沒發生,好像那麽不合理,可又卻好像那麽自然。陳浮生讓服務員為自己買了身衣服,出去晨跑,剛出門,電話鈴聲響起。

“陪我一塊晨跑,我在樓下等你!”說完電話那頭都沒等陳浮生回答,直接掛掉電話!

陳浮生邊下樓邊打電話,在酒店車外睡著的小爺聽著電話鈴聲猛地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看著正趴在方向盤上睡著的王解放,一腳踹過去道:“電話!”王解放剛要接電話,電話就已經掛斷。陳浮生從酒店走出來,徑直走向這輛車。

拉開車門坐上車,小爺做賊心虛的熱情道:“二狗子,吃早飯了沒,我帶你去喝羊雜割,山西的特產,杠杠地!”陳浮生順勢一巴掌拍到小爺那因為在車裏窩著而淩亂不堪的發型上,“還喝羊雜割,一晚上還沒喝飽西北風?你們去睡覺,我去見個人!”

小爺就是小爺,沒有半點被揭穿的尷尬,奸詐無比的笑道:“二狗,怎麽樣?水大不?”

“滾犢子!”還沒等陳浮生去拍,小爺早拉開車門跳下車,扯著嗓子道:“羊湯大補,別累壞身子。”留給陳浮生和這個世界的是小爺放浪形骸,**逼人的背影。

本來一向在市區開車沉穩的陳浮生,這次幾乎是跟遊魚般穿插在迎澤大街的街道上,每次都能恰如其分的避開紅燈,車技嫻熟的讓人歎為觀止。本來20分鍾的路程,隻用了6分鍾。來到龍城國際飯店門口,一身運動服可卻依舊驕傲精致的裴家大小姐不緊不慢走出門口,手裏拎著兩個袋子。

看到下車的陳浮生,裴家大小姐難得的笑道:“分秒不差!”陳浮生一臉能騙過所有人的憨厚笑容,裴戎戎直接忽視,將手裏的袋子遞給陳浮生道:“就當是對你的報答了,上次隻送了你一根高爾夫球根,這次衣服鞋子手套都配齊了。”

陳浮生沒有絲毫客氣的接過袋子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媳婦給丈夫買東西呢,這麽齊全。”裴戎戎瞥了陳浮生一眼,淡然道:“你要這麽認為也不是不可以。”玩笑點到即指,陳浮生可不認為自己有那虎軀一震,全天下女人都恨不得脫了褲子排隊等他上的能耐。收下裴戎戎的禮物,就代表著和裴戎戎的友誼建立,至於到底能賺幾千萬還是幾億,這個陳浮生也說不準。

裴戎戎跑動的時候整個身子都風情搖曳,不冷不熱的表情配上長的極為漂亮的臉蛋和王虎剩大將軍很喜歡的*,確實讓人食指大動,尤其是大早上起來小弟弟不怎麽聽指揮的時候。所以陳浮生總是故意跑慢半拍落在裴戎戎一步的身後,眼神恰到好處的能一覽無餘裴家大小姐的下半身。

裴戎戎邊跑邊冷冷的道:“你最好收斂一點,要不小心你褲襠裏的玩意有一天就忽然沒了。”陳浮生愕然,隨後嘟囔道:“最毒婦人心,俺就是看一眼,又沒摸。”兩個人就像老朋友般並肩跑在大街上,時不時的引來一些路人驚歎和羨慕嫉妒恨的眼神。陳浮生看著那些人的眼神,很受用的輕眯起眼睛,腦海裏遐想著一些邪惡的場麵,嘴角輕輕翹起。

絲毫沒有發覺裴戎戎跑步的節奏慢了半拍,說時遲,那時快,陳浮生腳下一個踉蹌,猛然向前倒去,好歹也練了一段時間的陳浮生瞬間就要穩住身形,可惜走了踉蹌了沒兩步,就踩在了一塊石頭上,整個人摔了個狗吃屎。

裴戎戎站在路邊,嘴角掛著一絲惡作劇的笑意。如果說曹家女人的禍國殃民讓人無法抵擋,那裴戎戎的理性外加可愛也足夠撩撥人心,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總結出陳浮生跑步的規律,並且算準了絆一下陳浮生之後他會再走兩步踩到那塊石頭,這樣的女人要是為難一個男人,絕對是男人的噩夢。

陳浮生毫不在意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看著路人憨厚的笑道:“沒事,小兩口鬧著玩呢。”

“是不是,媳婦?”說著說著就摟上裴戎戎的腰,還用力捏了捏,一臉欠抽的幸福表情。本來還暗自高興的裴戎戎臉上的表情由僵硬轉成憤怒,再由憤怒變的滿臉通紅,從小到大還沒被除了她父親以外碰過身體的裴戎戎一瞬間都忘了反擊。

陳浮生在裴戎戎徹底反應過來的前一秒,手就放了下來。裴戎戎恨恨的瞪了陳浮生一眼,大有吃了陳浮生的架勢。陳浮生諂媚的道:“別呀,我就是摸一下,你要實在氣不過你摸我兩下。”

裴戎戎不知道是氣的說不出話來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陳浮生的無恥舉動撩撥到了什麽,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繼續跑步。陳浮生厚著臉皮跟在裴戎戎身邊,道:“請你喝羊雜割,咱倆就算扯平了。”裴戎戎還是不說話,陳浮生繼續道:“別介呀,你要實在不行我對你負責也成呀?”

裴戎戎還是不說話,陳浮生自言自語道:“手感真不錯,一看就經常鍛煉。”說著還沒等裴戎戎發飆,就驚訝的喊道:“你不會是還沒談過戀愛,第一次被人摸吧!”裴戎戎炸了,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橫眉倒豎,道:“陳浮生!”

陳浮生看著裴戎戎終於說話,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嗯,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就勉強對你負責了。”裴戎戎一個淩厲的擺腿不帶打聲招呼的就直奔陳浮生而去,可惜裴戎戎不是竹葉青,她也不是曹蒹葭,淩厲的一腳被陳浮生很容易的躲開,裴戎戎冷哼一聲。

一路憋著沒說一句話的裴戎戎終於被陳浮生一個人發神經般的自言自語打敗,況且她真生氣沒有還是另一說。兩人找了一家早餐店,一人要了一份羊雜割和油餅。

“什麽時候回浙江?”

“今天下午!”

“哦……我送你?”

“不用!”

“那我和你一起回浙江?”

“我跟你很熟嗎?”

“不熟?不熟都摸了!”

裴戎戎暴走,“…………”

“好吧,那我對你負責!”

“你滾!”

陳浮生沉默,兩人開始吃飯。

兩人走出早餐店,陳浮生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陳浮生點了點頭,看著裴戎戎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道:“沒有雞飛蛋打吧?”

坐到出租車上的裴戎戎不由自主的回去看了一眼陳浮生,看著那個略微躬著身子的男人,裴戎戎就好像被什麽撩撥了一下似的,閉上眼睛,輕輕靠在了後座,輕微起伏的胸膛出賣了她的思緒,良久之後她睜開眼睛,一片清澈,喃喃自語道:“你要真能讓裴昌雀點頭,我還真不介意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