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陳浮生可謂萬事俱備,有吳煌開口不用再擔心江蘇那邊,有裴家開口暫時也不用擔心資金後繼無力的問題,如今再加上李雨軒的開口和狀元帶回來的消息,可以說就連東風都來了,陳浮生的連壞套已經讓獵物陷了進去,剩下的就是該去取獵物了,至於這期間會不會出什麽差錯,陳浮生不知道,他能做的就是在腦子裏仔細過一遍看有沒有遺漏需要補救的地方!

坐在沙發邊的陳浮生低頭想著一係列的環節,房間裏陳浮生的嫡係都在看著陳浮生,這些人有狀元,孔道德,唐耀國,蔡黃毛,樊叔溫,劉孔尤還有新進成員老貓,良久之後,陳浮生終於抬起頭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緩緩的開口道:“可以開始收網了,狀元和道德陪我去一趟楊萬江的狗場,耀國你和黃毛你們兩去陽泉市郊外找一所房子,老貓你和叔溫還有孔尤回西鎖簧村一趟,找李繼先幫個忙,至於是什麽忙,我隨後會通知你們!”

半個小時後,陽泉市鬥狗場,陳浮生坐在楊萬江對麵,狀元和孔道德一人一邊站在陳浮生左右,陳浮生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椅子,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楊萬江,楊萬江輕輕的開口道:“陳老弟此來應該是找到解決收購的辦法了,需要兄弟做什麽,盡管開口,我楊萬江答應朋友的事情不會反悔的!”陳浮生點了點頭,一字一句的斟酌道:“我相信楊老哥,我想可以開始收網了!”楊萬江沒有說話,陳浮生也沒有說話,隻是身後的狀元和孔道德的身體不著痕跡的繃緊,氣氛安靜,安靜的有點可怕,良久,楊萬江輕輕點了點食指,開口道:“好,我會讓我的人為陳老弟你製造出一定動靜,隻是陳老弟你能向我保證一點嗎?”

頓了片刻,陳浮生點頭,道:“隻要楊老哥的人到位,我可以保證留下吳俊龍!”說完陳浮生沒有絲毫猶豫的起身離開!

下午,坐在辦公室內的吳俊龍眉頭緊鎖,一上午的時間,吳俊龍幾家煤礦出事的消息全部被散了出去,不少工人和附近的村民開始鬧事,不知道哪裏出了紕漏的吳俊龍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很堅硬結實的辦公桌被吳俊龍砸開了一個窟窿,可見吳俊龍內心的焦躁和憤恨,三聲很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強壓著怒火的吳俊龍冷聲道:“什麽事?”門外陳浮生算不得難聽的聲音慢慢響起,道:“吳老板,這不會是你的待客之道吧!”

吳俊龍聽著陳浮生的聲音,臉色瞬間猙獰,現在他就是再笨也知道這些消息是怎麽傳出去的了,雙拳緊緊攥緊的吳俊龍閉上眼睛慢慢鬆開了雙手,臉色盡管透著一絲蒼白,但也不再猙獰,片刻之後,吳俊龍緩緩的道:“門沒鎖,進來吧!”

進門的陳浮生看著吳俊龍蒼白的臉色,淡淡的道:“我也不和吳老板兜圈子了,你的煤礦決定怎麽處理了沒有?”吳俊龍眼神閃過一絲陰狠,慢慢的問道:“你這麽做對你收購除了價格上有點好處以外,我想不通你在幹什麽?”陳浮生搖了搖頭道:“文件我已經都給吳老板帶來了,怎麽收購怎麽善後是我的事情,現在吳老板隻需要告訴我答案就可以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吳老板你,如果這次收購不成功,我就會撤離陽泉地區!”這番話當然不真,但聽到吳俊龍耳朵裏卻也不假,盯著陳浮生看了好一會,吳俊龍終於點了點頭,道:“陳老板既然吃定了我別無選擇,我自然就是沒有其他選擇,不過陳老板一定要小心!”

陳浮生極有深意的看了吳俊龍一眼,沒有說話,他不是逞一時口快的人,將狀元手中的文件輕輕遞給了吳俊龍,淡淡的道:“吳老板先看看合同,如果沒有什麽異議的話簽字就可以了!”

一個小時後,陳浮生,狀元,孔道德三人走出吳俊龍的辦公室,陳浮生掏出電話拔通了老貓的電話,道:“老貓,讓李繼先以西鎖簧村村委的名義開始接手附近周邊村子的煤礦!”緊接著撥通了李雨軒的電話,道:“可以開始收購了!”

打完電話的陳浮生點燃一根煙,抬頭望了一眼陰霾的天空,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陽泉市鬥狗場內,楊萬江對著身邊的青年淡淡的道:“隨時關注陳浮生的收購,現在讓人把陳浮生做的這一切都說出去,晚上你和林風陪我去看場戲!”

在陽泉市郊區找到一所院子的唐耀國和蔡黃毛坐在院子裏一人抽著一根煙,唐耀國搖了搖頭道:“黃毛,你說陳哥讓我們找這麽個地方是要幹什麽?”抽著煙的蔡黃毛思索了片刻,道:“我想陳哥是要甕中捉鱉吧!”唐耀國皺了皺眉,道:“怎麽捉?”蔡黃毛將煙頭彈飛,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我想陳哥如果收購成功的話,楊萬江肯定會放出點什麽風聲,那你說是不是有人會找陳哥報仇,不過我隻是猜測,具體怎麽樣估計晚上或者明天晚上就會有結果吧!”蔡黃毛的腦子確實好使,讓他這麽一分析,唐耀國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已經將煤礦全部答應轉讓給陳浮生的吳俊龍站在一間酒店套間內,身後跟著七八個清一色的光頭大漢,吳俊龍望著窗外的景色,近乎喃喃自語的道:“王爺,是俊龍對不起你!”‘無意中’聽說了整場事件的吳俊龍此刻確實是滿腔的憤怒,他要報複,他要殺了陳浮生,這是他目前唯一想到的報複辦法,武夫就是武夫。

吳俊龍輕輕的轉過頭望著跟著自己來到陽泉的一行人,吳俊龍看著身邊的一個青年掏出一張卡遞給青年道:“文可,你今天晚上就離開陽泉,把這筆錢交給納蘭王爺,就說我吳俊龍對不起他,青年男子皺了皺眉,但還是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幹脆利落的轉身離開!

吳俊龍看著剩下的六個男人,緩緩開口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找到陳浮生!”其中一位光頭男人輕輕的道:“龍哥,恐怕那個陳浮生應該知道您要去找他了吧!”吳俊龍點了點頭,道:“不管他知道不知道,這次我必須去!”吳俊龍說的實話,有些男人的命就是用來抵自己心中的那一份責任的!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午夜,狂風大作,伸手不見五指,一群黑衣人飛簷走壁然後來去如飛的進入了一個院落,曆史上就此一件比竇娥她爹都冤的慘案隨之發生!M的,誰知道我在寫神馬?拍電視呢吧!其實故事是這樣的!

午夜,恩,確實是沒有月亮,不過還是有幾顆星星的,星光籠罩著陽泉市,尤其是陽泉市郊外的一所院落裏,好吧,我又犯二了,也沒有狂風大作,就是尼瑪秋天的風吹落了那麽幾片樹葉,好像是造成了那麽一個蕭瑟還是叫什麽來著的場景!好吧,讀者又罵我在灌水了,其實故事又是這樣的,別著急哈,等等!

淩晨一點,星星點點的星光灑落在陽泉市一條街道上,三輛清一色的黑色越野車係以相同的速度駛向陽泉市郊外,黑色總是黑色的外衣,在這一點上沒有人可以否認!

中間一輛車上一件黑色袍子籠罩了吳俊龍的整個身體,沒有人可以看的到他的臉色,也沒有人可以知道他在想什麽?大約半個小時後,吳俊龍嗓啞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道:“等會你們不要進去,不管結果怎麽樣,你們把我送回東北!”駕駛席上的司機臉色幾乎難看到了二百二,打聽到陳浮生在郊區的地方後,就是傻子也知道守株待兔是怎麽玩的,可是吳俊龍還是來了!沒有狗屁的風蕭蕭兮易水寒,也沒有什麽悲壯蒼涼的場景,換你開上三輛清一色越野車係去幹架會有那反應?

半個小時後,三輛車穩穩的停在陽泉市郊區的一處院落,院子的位置選的很好,附近沒有臨近的院子,最近的都在幾百米以外,放在白天觀察這個院落,無非就是偏遠一點,難找一點,並沒有什麽奇特之處,但放在晚上,你可以試想一下這是個什麽氛圍?而且這座院子現在都亮著燈,用燈火通明形容或許會有點過,但卻是方圓百裏之外最醒目的一個地方。

吳俊龍輕輕的打開車門,下車,三輛車上連吳俊龍在內總共下來九個人,如果不是站在這座院落門口,那這九個人無疑可以與黑暗融為一體,盡管他們的光頭都可以明亮到做燈泡的地步,吳俊龍仰頭45度,不知道是在望著這座院落還是望著星星點點的夜空,氣氛沉悶,八個黑衣人全部站在吳俊龍身後,不管黑夜帶給了人們什麽,但至少我們都希望自己可以有這麽一天,即使是找死也無所謂,吳俊龍嗓啞著聲音堅定不容拒絕的說道:“你們都在門外等著,一個小時後,不管我是怎麽出來的,你們隻需要把我送回東北!”

身後的八個黑衣人看著吳俊龍的背影都靜靜的低下了頭,不管吳俊龍的謀略怎麽樣,不可否認的是吳俊龍確實是一個爺們,男人是不是男人,女人知道,爺們是不是爺們,這個隻有爺們知道!

吳俊龍輕輕轉身,籠罩在黑色下的眼神輕輕掃過八人,八個人同時點頭!

吳俊龍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輕輕的推開大門走進院子,院外院內,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院子裏,陳浮生,狀元,孔道德,唐耀國,蔡黃毛坐在一起,人手一根煙,一張石桌上還擺著酒,沒有動的飯菜,用嚴陣以待來形容顯然不為過!不要奇怪為什麽會有這幅場景,因為下套子的人是陳浮生,整個一係列環節陳浮生在腦海中演練過不下十遍,從買煤礦,到聯係楊萬江,再到賣煤礦,再到買煤礦,看似簡單,卻一環扣一環,可以試想一下,吳俊龍以高於兩成的價格買到手煤礦,因為出事,再以低於三成的價格轉賣給下套子的人,那下套子的人會做什麽?這是不言而喻的,陳浮生抬頭,眼神閃過一絲詫異,單刀赴會?不過詫異沒有持續多久,陳浮生輕輕的開口道:“吳老板,我請你喝酒?”

吳俊龍沒有客氣,坐到一張石凳上,嗓啞的聲音淡淡的道:“我還以為你要讓狀元和孔道德直接把我做掉呢!”陳浮生輕輕的笑道:“如果進來的是九個人,不出意外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幹掉你,因為我怕,但進來的隻有你一個,即使你全身綁滿炸藥我也得請你喝完酒!”吳俊龍拉長聲音道:“哦……,怎麽說?”陳浮生拋給吳俊龍一根煙,點燃,吐出一個煙圈,輕輕的道:“如果你進來九個人,你是來殺我的,我不想死,如果進來你一個人,你也是來殺我的,但你是個東北爺們,我必須得喝這杯酒!”

吳俊龍沒有再問,陳浮生給吳俊龍倒滿一杯酒,給自己也倒滿一杯,端起酒杯,看著吳俊龍道:“這杯敬你,我也有兄弟,過命的兄弟!”說完一飲而盡,繼續倒滿,陳浮生道:“這杯敬你是因為我也是東北人,老鄉見老鄉,不一定兩眼淚哇哇,但喝杯酒是必須的!”吳俊龍點頭,一飲而盡,沒有停頓,還是倒滿,陳浮生端起酒,輕輕的道:“這杯酒我想敬納蘭王爺,不管我多不願與納蘭王爺敵,都要敬他一杯。瘋子的事我沒得選擇,納蘭王爺確實是不出世的梟雄,當得氣吞萬裏如虎,能為納蘭王爺做事也未嚐不是一種榮幸,各為其主,我不怪誰,但我不想死!”

吳俊龍點了點頭,道:“你真不怕這一院子人都跟著你玩完?”陳浮生嘴角輕輕扯起一個笑容,道:“你有那個機會?”吳俊龍淡淡的道:“那你不妨試試?”陳浮生拋出一根煙,淡淡的道:“沒有和解的機會?”

吳俊龍一口氣喝掉杯子裏的酒,起身,看著狀元道:“道上傳聞狀元王玄策黑白通吃,心狠手辣,探穴盜墓從不失手,精通天文地理,文武雙全,連雲南土皇帝的帳也不買,我想見識一下!”狀元起身,挑了挑眉道:“單挑?”陳浮生腦海中猛然浮現起一副畫麵,當初郭割虜對陳慶之!

吳俊龍點頭,吳俊龍能不能打?陳慶之知道,陳浮生也領教過,以陳浮生的身手在吳俊龍手下走不過十招,能在納蘭王爺身邊站著不是因為他的名字好聽,而是跟著納蘭王爺出道12年,僅失手過兩次,那兩個名字一個叫陳龍象,一個叫孫滿弓,剩下再無敗績,在東北知道吳俊龍這個名字的人不多,但死的死,廢的廢,剩下的就是東北道上能叫的上號的人物,比如納蘭王爺,比如林萬雲!

院子不小,除了狀元和吳俊龍以外所有人都退到了房間裏,唐耀國師出名門,目不轉睛的盯著兩人,孔道德站立,閉著眼睛,隻是細心的人可以發現此刻的孔道德整個身體都處在對敵狀態,陳浮生則拎著一瓶酒蹲在門口,旁邊放著一碟花生米!

狀元輕輕向右跨出一步,學過太極的人都知道太極的起式,吳俊龍低著的頭瞬間揚起,踏前一步,一拳快速衝出,直奔狀元門麵,根本不用蓄力,太極講究個中正柔和,狀元無疑是此道高手,上半身屹然不動,右手後發先至探出,搭上吳俊龍的胳膊,吳俊龍沒有後撤,左拳迅速跟進,直插狀元下頜,狀元右腳輕移,右手向後扯去,左手按掌,以腰為軸,順勢下沉!吳俊龍沒有半點猶豫,不退反進,整個人借著狀元後扯的力道,撲向狀元,狀元轉身,右手向前推出,左手迅速上提按向吳俊龍中門,這一些列動作都是在刹那間完成,眼花繚亂!

吳俊龍沒有繼續跟進,右手如水蛇一般瞬間抖動,一腳踏出,瞬間後撤,身形沒有絲毫凝滯的狀元一改太極陰柔風格,強勢跟進,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地右轉髖肩,左肘稍抬,一記勾拳呈弧線衝向吳俊龍,身體大幅度輾轉讓狀元地拳腳如同鞭子一般甩出,風格驟變,腳跟外旋。鞋與地麵急速摩擦,引起地麵吱吱作響,一拳如鞭打,如子彈射出。

吳俊龍眼神瞬間收縮,後退一步,猛然拉膝,左臂如泥鰍一般滑入狀元勾拳下方,動作當得歎為觀止,速度之快比狀元隻快不慢,狀元左肘瞬間豎起,以硬抗硬的砸向吳俊龍的膝蓋,吳俊龍本來前傾的身體還未來得及抬起,膝蓋和狀元的左肘瞬間相撞,吳俊龍後退,狀元也緊跟著後退!

不分勝負!陳浮生灌了口酒,抹了抹嘴,狀元和吳俊龍帶給他的震撼遠比陳慶之和郭割虜的過招來的直接,練了一年的陳浮生擋不下吳俊龍的攻擊但不意味著他看不懂兩個人的過招,在旁邊觀戰的唐耀國似乎也忘了這個神仙哥的存在,從陳浮生手中拿過酒,狠狠的灌了一口,什麽叫爺們?唐耀國從尉遲老爺子手底下出師後還真未這麽真切的感受過高手過招,狀元的風格轉變和吳俊龍對敵的先手無疑給唐耀國和陳浮生狠狠的上了一堂課,架是這麽打的!

雙方都沒有廢話,再戰!

真正的搏殺沒有唯美華麗,隻有一寸狠一寸猛,吳俊龍的內家拳法外家拳法當得爐火純青,對上狀元滴水不漏的攻擊防守,就是坐鎮長板橋的張飛對上虎癡許褚,硬打硬,沒有半點水分。

雖然狀元不如吳俊龍剛猛,但以柔克剛和蓄勢短打兩個截然相反的內外拳法之間圓轉如意,這是狀元第一次在陳浮生這幫人麵前使出全力,和富貴的對招那時候陳浮生沒弄明白,和陳慶之過招兩人皆有所保留,和孫老虎過招陳浮生也沒看著,但這次從始至終陳浮生就盯著戰局,狀元無疑從開始出手就沒有保留,這才是真正的高手,陳浮生臉上的笑容如狗尾巴花一樣燦爛,這簡直就是撿到一個國寶,狀元,榜眼,探花,想著這三個人,陳浮生再次灌了一口酒,不停的砸吧著嘴!唐耀國也跟陳浮生一樣砸吧著嘴目不轉睛的盯著局麵,平時他隻是聽說狀元的驍勇和見到他教陳浮生一些簡單實用的套路,舉手投足間始終有那麽點懶散,談不上剛猛霸道或者綿裏藏針,今天終於讓一行人大開眼界,明白了為什麽狀元叫狀元,什麽叫傳說?深藏不露,再一比較,唐耀國就發現自己的手法套路雖然不粗糙,對付一些小地痞流氓綽綽有餘,但如果真正對上陳慶之狀元之類的人物,他隻有挨打的份。

沒有解說員,也沒有廢話,觀戰的人提心吊膽,激戰的雙方酣暢淋漓,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陳浮生和唐耀國不停的後退,直到退到房間的角落裏,才感受不到了那股激烈的氣勁,

狀元和吳俊龍都表現出了讓人驚愕的抗擊打和攻擊能力,糾纏到後期,狀元幾乎徹底放棄了太極的中正柔和,而是和吳俊龍玩起了近戰搏殺,兩個人幾乎是拳拳擊中對方,每一腳也都落在實處,拚的完全就是誰先倒下,吳俊龍根骨裏的執著在今天展露無遺,像一頭豹子在院子中撲轉騰挪,每一次動作都幹淨利落,玩的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打出根骨裏沸騰狠勁的他似乎執意要跟狀元魚死網破!

不戰則矣,一戰即勢如龍蛇盤纏,連綿不絕,決勝方休。大抵講的就是這兩人,狀元那張臉上掛著始終與戰場氣氛不符的一絲笑容,深邃而迷人,尤其是在此刻,但眼神卻如一抹刀鋒般清亮,良久,終於流血,兩人嘴角同時印出血絲!

戰況再沒有回旋,不死不休,孔道德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腦海裏浮現起的是納蘭王爺折斷他手臂時的風采,氣吞萬裏如虎!唐耀國則是想到了那個站在陳浮生前麵對著一眾大佬叫囂誰敢動我家二狗子我就殺誰的神仙人物!何等霸道!蔡黃毛則是想到了當初在SD酒吧狗哥一腳踏上黃宇卿時的眼神,陰狠如狼!

狀元再次雙手畫弧,吳俊龍悠然亮出刀鋒,燈光下的刀片熠熠生輝,吳俊龍依舊沒有蓄勢,再次展開了狂風暴雨終摧折的攻擊,刀片神出鬼沒,陳浮生的眉頭幾乎皺成了疙瘩,狀元和吳俊龍頂多算半斤八兩,但有刀片在手形勢就不是半斤八兩,而是近乎一邊倒向了吳俊龍,有人會問那狀元的武器呢?

吳俊龍的刀鋒再次閃過,狀元已經被拉開三條口子,狀元嘴角的笑意不淡反而更濃,雙腿彎曲,徹底打出了陳氏太極的風韻根骨,中正柔和,陳浮生想著當年瘋癲老頭打太極的情景,心下暗讚一聲,隻是卻越發焦急,狀元沒有讓人失望,狀元就是狀元,整整打完一套太極的狀元竟然卸掉了吳俊龍的左臂,不過他的胳膊上卻也多了一條口子,狀元一步踏出,風格再變,狂風暴雨,沒有絲毫留手,似乎麵對的不是刀鋒,吳俊龍的眼神也泛出了狠辣,刀鋒幾乎次次都貼著狀元的頭皮而過,就在陳浮生忍不住要孔道德出手的時候,狀元的武器終於露了出來,一把精致的手槍赫然頂在吳俊龍的腦袋上,陳浮生終於明白了狀元是在幹什麽!

吳俊龍對著狀元露出一抹笑容,輕輕的道:“狀元當得這個稱號!”狀元手腕翻轉,精致玲瓏的手槍瞬間消失,陳浮生走向狀元,將手中的酒和煙全部遞給了狀元,從桌子上端起一杯酒,遞給了吳俊龍,吳俊龍一飲而盡,笑道:“今天沒有白來,如果你見到納蘭王爺代我告訴他一句,我吳俊龍從未曾後悔能跟著納蘭王爺!”陳浮生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片刻猶豫,一把阿拉斯加捕鯨叉瞬間翻出,如毒蛇一般刺進吳俊龍的腹部,插入,拔出,連續七刀,沒有半點猶豫,吳俊龍早已經閉上眼睛!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唐耀國震撼,蔡黃毛震撼,孔道德眼中也露出不可置信!隻有狀元眼神平靜,門外紮一頭馬尾辮的女人拍手道:“精彩!”沒有人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狀元對吳俊龍精彩還是說陳浮生這七刀來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