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絕不離開

上海,黃埔會所,談心一身旗袍,冷豔不可方物,對麵坐著的是陳浮生和吳煌,陳浮生之所以選擇黃埔會所是因為他踏入的第一個豪華場所就是這裏,他的心思很簡單,讓富貴的老婆也是在這裏娶。[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談心和陳浮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至於熊子的事,談心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隻是冷眼旁觀,這是家族熏陶也是性格使然,因為熊子去得罪一個將會是中國最優秀的軍人和一個錢子項的義子,這種買賣談心斷然不做,他對陳浮生的那點敵意是因為反感,也是她的本能。

至於她能和和陳浮生坐到這裏,當然是吳煌牽線搭橋,陳浮生在拿下蔡大潑的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吳煌,吳煌自然知道陳浮生想要幹什麽,一口答應為陳浮生安排他和談心的見麵,陳浮生比誰都清楚手裏沒有籌碼就不能上賭桌這個道理,這也是他急著接手浦東國際的原因。

談心不是吳煌,不會去刻意做點什麽,但也並不拒絕多一個朋友,吳煌自然不會讓氣氛太過尷尬,對著談心說道:“浮生你也見過了,熊子那檔子事多少他自己做的也過分了點,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預料到的。”談心看了吳煌一眼,對著陳浮生道:“你今天見我的目的應該不是因為熊子的事。”陳浮生點了點頭,道:“聽說你有向山西投資的意向,我在山西有個煤礦。”談心冷冷的打斷陳浮生的話盯著陳浮生道:“事出無常必有妖,我不會最大惡意揣測你的用意,但總得防著點什麽。”

陳浮生點了點頭道:“我理解,但是惡意我絕對沒有,這麽做一是想和你交個朋友,二就是希望給那個傻大個找個媳婦。”談心應該能猜到陳浮生的用意,但也架不住陳浮生這麽直接,臉頰閃過一絲紅暈,陳浮生起身道:“我去一趟洗手間。”說完拉著吳煌起身走向洗手間,談心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的背影。

五分鍾後,陳浮生和吳煌回到座位,談心臉色已經恢複平靜,淡淡的道:“你這麽做僅僅是為了陳富貴?”陳浮生怎麽聽不出談心的言外之意,平靜的回答道:“是,他護了我二十多年,我這個當弟弟的怎麽也得為他做點什麽,談家確實是一顆大樹,但我暫時不需要去攀,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一直擔心一個問題,就是那個傻大個會不會受人白眼?會不會讓人看不起?”談心眼神冷了下來,淡淡的道:“這是你的切身體會?現在後悔了?”

有些東西不說出來,不代表心裏沒有,被自己的丈母娘打擊的體無完膚,會沒感覺?談心的這句話確實有點過分,就連吳煌都皺了皺眉,陳浮生雲淡風輕的一笑,道:“能娶到她是我這輩子的幸運,這也是我今天見你的原因,富貴腦子比我聰明,打架也比我厲害,我希望找一個能配的上他的媳婦。”談心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如果我不答應呢?”陳浮生沒有回答談心的話,而是說道:“富貴不小了,我這個當弟弟的都混得人模狗樣了,他自然也不會比我差,他自己不願意做我就替他做。”

這句話一語雙關,談心聽的出陳浮生對陳富貴的自信,但後一句的意思就有點玩味了,富貴不願意做的我替他做,這句話的意思可以理解為陳浮生能為富貴做任何事,但也同樣可以理解為陳富貴看上她不好意思說,那就由陳浮生開口。怎麽理解,這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

吳煌輕輕的開口道:“浮生,你哥那是響當當的漢子,這次他來上海警備區任職你不知道?”陳浮生笑道:“知道,是我沒有讓他見我,我怕影響他的前程。”吳煌知道陳浮生的意思,對著談心道:“趙老爺子對付浮生的事你知道不?”談心搖了搖頭,看著吳煌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趙老爺子好歹也有40多年的政治生涯,政治那個漩渦你會不知道?”即使她知道也隻能說不知道,至於這番話是不是故意說給陳浮生聽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吳煌對著陳浮生道:“趙老爺子的事我肯定不能插手,趙老爺子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隻能說到這。”

談心掃了一眼吳煌,淡淡的說道:“上海不同於其他地方,牽一發則動全身。”說完對著陳浮生淡淡的道:“投資的事情我會考慮。”陳浮生露出一嘴潔白的牙齒笑的如一株狗尾巴草般燦爛,吳煌也點了點頭。

這時候陳浮生的電話鈴聲響起,王虎剩大將軍打來的,有人開始調查浦東國際,蔡大潑也被雙規,陳浮生的笑臉立即僵硬,說了一句我馬上趕到之後掛掉電話,吳煌看著陳浮生的臉色道:“出什麽事了。”陳浮生搖了搖頭道:“沒事,有點急事需要我去處理一下,我得先走。”吳煌點了點頭,等到陳浮生離開,吳煌看著談心問道:“是不是趙老爺子又動手了?”談心歎了口氣道:“這次他不一定能躲的過去。”

陳浮生趕到浦東國際的時候,王虎剩大將軍,狀元和周天都已經在門口等著,陳浮生問道:“怎麽回事?”周天開口道:“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上午突然就有人來調查浦東國際,我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蔡大潑也被雙規。”王虎剩大將軍陰狠的道:“老子還沒有動手就已經有人等不及了。”

陳浮生點燃一根煙,定了定神,道:“虎剩,是不是趙家老爺子動的手?”王虎剩大將軍陰森森的道:“難道還有別人?”陳浮生轉頭對著周天說道:“蔡大潑今天來上班的時候有沒有異常表現?”周天搖了搖頭,陳浮生當機立斷的對著王虎剩大將軍說道:“讓蔡黃毛去盯著蔡大潑家,你去和解放具體調查一下後再動手。”說完對著狀元繼續道:“帶我去見上次你們接手的那個官員。”

突發事件才考驗一個人的應變能力,陳浮生安排這一切的時候沒有絲毫慌亂,安排完這一切,陳浮生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和狀元上車直奔李玉曉家,李玉曉就是上次被狀元整的服服帖帖的那個官員,來到李玉曉的別墅外,狀元看了看時間,道:“再過十分鍾我們進去。”

兩人直到看見一輛奔馳駛進別墅區,狀元才點了點頭道:“走!”

兩人輕車熟路的進入別墅,李玉曉打開門,看著狀元的眼神閃過一絲恐懼,顫抖著聲音道:“你們…你們要幹什麽?”狀元聳了聳肩道:“這位就是剛接手浦東國際的陳老板,他要見你。”陳浮生臉色平靜的道:“李主任,我們可以進去說嗎?”陳浮生對夏河手裏的資源早已經爛熟於心,這個李玉曉是上海浦東區的一個辦公室主任,陳浮生之所以找他是因為他對山海的官員比較熟悉,抓其一點切入這是戰術也是戰略。

李玉曉對狀元的手段是了解的,如今再加上一個老板,不得不讓李玉曉心驚擔顫,做他這行的不貪那就有點對不起自己了,而貪來的錢需要一個渠道,這也是他畏懼狀元的一個原因,狀元手裏抓著他的烏紗帽,更甚點說就是他的小命。陳浮生現在除了對錢老爺子那樣的官員會有點局促以外,剩下的已經有了很大的免疫力,自然不會有什麽丟人的動作,既然狀元讓這個李玉曉恐懼,那這個白臉就得他來唱,走進房間,陳浮生就四川變臉般堆起一個彌勒佛般的笑容,抓著李玉曉的手道:“李主任,上次的事情浮生先給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記恨他們。”一邊說一邊已經把一塊翡翠遞進了李玉曉的口袋,這是狀元從一個外行人手裏買的,價值20萬,狀元說它有20萬,那肯定是有20萬。

李玉曉也被陳浮生的這一手弄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點頭道:“陳老板,哪有哪有。”不知道的人會真以為陳浮生和李玉曉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兩人一番客套,陳浮生終於道出了自己的來意,李玉曉一臉苦相的看著陳浮生道:“陳老板,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幫您,浦東國際的案子既然是市裏調查,那就不是我這種官員能插手的。”

陳浮生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要李主任幫我把蔡大潑弄出來,而是需要一份這次參與調查官員的名單和他們之間和誰有聯係。”李玉曉鬆了口氣,想了一會道:“這個我能查的出來,明天給陳老板答案,怎麽樣?”陳浮生點頭哈腰道:“那謝謝李主任了,李主任以後有什麽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吹火車皮陳浮生從來不怵誰,況且有些話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兩人離開李玉曉的別墅,陳浮生對著狀元道:“現在我們隻能等了,本來我今天還想著怎麽能解開這個結,現在看來不可能了。”狀元嚴肅的對著陳浮生說道:“政治這東西沾上了就沒有後退的餘地,趙老爺子應該還有後手,如果我們現在撤出上海或許會沒事。”陳浮生搖了搖頭,眼神堅定,沉聲道:“不給富貴娶了這個媳婦我絕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