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等我

不是所有的花開過之後,都會再次從開,不是所有的路走過之後還可以從頭。

“小姐,疼嗎?”念安看著蕭清冷的腳裸,心疼的問著,看著淤青的腳麵,念安上藥的手都有些顫抖。

“念安,把藥給我。”蕭清冷看著她的樣子不禁皺著眉頭說著。

“小姐,我可以的。”念安看的出來,蕭清冷著急了也生氣了,於是趕緊辯解。

“讓你給我就給我。”說完話便從她的手裏搶了過來。

看著蕭清冷咬著牙上著藥,念安沒有在說話。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蕭清冷問了起來。

“昨日,我怎麽回來的?”蕭清冷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的酒,隻記得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北冥琨的眼眸,看著他如水般的眸子,她竟然說不出來任何的話語。

她努力的回憶著自己跟北冥琨都發生了什麽,但卻沒有任何的印象。

“小姐,我也不知道你跟王爺發生了什麽,隻是早上回來的時候,王爺抱著你回來的。”念安的話讓蕭清冷放下了手裏的藥。

“當真?”她有些不太敢相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記得也沒有什麽啊,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難道是喝的酒有關係?但是那些都是王爺帶來的,按道理說不應該啊。

忽然蕭清冷仿佛是想起來什麽一般忽然抬起了頭。

“你去房間把香爐拿回來,記住不要跟任何人說,要小心。”蕭清冷的交代讓念安點了點頭,隨即便走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北冥琨的身影閃了進來。

“王爺。”念安在打過招呼之後,就離開了。

“你今日沒有事情要做嗎?”蕭清冷的話讓北冥琨搖了搖頭。

“我來就是要跟你說一件事情的。”北冥琨坐在了蕭清冷的身邊,看著她腳裸的淤青,他沒有說任何的話,隻是用自己的掌心握著她受傷的地方,拿起藥膏輕柔的擦著,仿佛是拿著極其珍貴的瓷器。小心的觸摸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掉落在了地麵上。

“王爺不用這樣。”蕭清冷似乎有些不太習慣,於是想拉回自己的腳,但是北冥琨的手出奇的有力氣,讓她根本動彈不了。

“別動,一個女子也不知道愛惜自己。”他擦完藥膏的時候,用嘴吹了吹,冰涼涼的感覺讓蕭清冷竟然想哭,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讓她的內心很慌亂,猶如荒草地裏的雜草,瘋狂而不止。

“我跳舞不小心弄的。”蕭清冷的話讓北冥琨點了點頭。

“我這幾日要裏離開,你照顧好自己,不管任何人來找你事情,你都讓府裏的管家去處理,本來我打算把如影留給你,但是這次事出突然,我必須帶著他,所以府裏沒有了你信任的人。”北冥琨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伸出了自己的手撫摸著蕭清冷的臉頰。

“去做什麽?”蕭清冷這一次沒有任何的反駁,隻是問了一句。

“皇兄派我去圍剿山匪,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北冥琨本來不需要說後麵的話語,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自然的說了出來。

“可以不去嗎?”不知道為什麽蕭清冷在聽完他的話語之後,竟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可是又說不出來是什麽。內心的慌亂讓她說了不讓他去的話語。

“你是在擔心我嗎?”北冥琨今天沒有了往日的嘻哈,相反在他說話的時候,蕭清冷感覺到了他的沉穩與冷靜,總感覺在他微笑的外表下,還有一個她不熟悉的北冥琨,一個任何人都沒有靠近過的北冥琨。

“我隻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蕭清冷說著實話。

“放心吧,傻瓜,我答應你的事情都沒有做到,而你答應我的也沒有實現,所以老天爺不會對我怎樣,我下午就要起身,我帶著一千士兵,不會怎樣的。”北冥琨的話讓蕭清冷點了點頭,她本來想挽留他,但是她更知道如果自己一再的不讓他去,那麽皇帝那邊也是不好交代的,隻是蕭清冷有些想不明白,能打仗帶兵的王爺,又不止北冥琨一個人,為何單獨要派他去?

這些一係列的問題讓蕭清冷的腦袋有些亂。

“不管怎樣你要小心。”蕭清冷感覺自己十分的緊張,縱然心裏有千般話,此刻卻沒有表達萬分之一。

“好,天氣漸漸冷了,你照顧好自己,皇兄生日那天我一定會趕回來,帶你進宮,如果那天我沒有回來,不管任何人帶你去,你都要拒絕,知道嗎?”北冥琨的臉頰十分的肯定,沒有一絲玩笑的話語。

“好。”蕭清冷回答的倒也幹脆。

“那我去準備。”說著北冥琨就準備起身離開。

“等等。”就在北冥琨轉身的那一刻,蕭清冷忽然喊了他一句。

“怎麽了,是不是舍不得我?”轉過來的北冥琨忽然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嘻哈的玩笑卻沒有讓蕭清冷有半分的微笑,她低著頭從自己的脖子上拿下來一個墜子,一個簡單的佛墜子。給北冥琨帶了上。

“這個墜子是我娘親當初給我求的,說是可以保平安,不管靈不靈,我都希望它可以帶給你好運,我等你。”她的動作讓北冥琨點頭,用手捂著胸口的位置,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走了出去。

“上輩子我對你的印象就沒有,這輩子你要去剿匪,我也沒有半分的記憶,隻希望老天保佑。”蕭清冷在他走了之後,雙手合十的說著話。

因為她知道北梁的土匪是出了名的凶狠,不僅打家劫舍,就連官員家的轎子都敢打劫,蕭清冷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麽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但是皇命不可違,她也沒有辦法,隻能祈禱老天。

有些時候,月圓人卻不圓,聽著他要走的消息,蕭清冷發現自己的心似乎有個聲音告訴自己,心裏似乎有一個位置有了破碎的聲音,不舍,不棄,卻又說不明白。

“小姐東西我拿回來了。”說話間念安的聲音響起。

“好,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