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爭吵

今日蕭清冷的房間並沒有點燃暖爐,所以溫度並不高,說話間都可以白氣,蕭清冷雖然蓋著杯子,卻也感受到了冰冷。

不過蕭清冷麵對這些,都已經不算什麽了,心冷的比身體要嚴重的多。

“其實我也是在前不久知道這個事情的,我娘親告訴我,關於外公的事情,當時我也是抵抗的,可是在看見娘親眼裏的淚水那一刻,我發現我做的太少了,我不能隻顧忌自己感受,而忽略了其他。”

“你外公跟我父親有什麽關係?”北冥琨的詢問讓蕭清冷點了點頭。

“關係很親密,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外公沒有害死你的父親,這兒一點請你相信我。”其實說這些話語的時候,蕭清冷的心裏也是在猶豫著,她絲毫沒有半分的把握,但是話必須要說清楚。

“我也不想其他,隻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你一早就知道了是嗎?”北冥琨的話讓蕭清冷聽見了一絲質問的口吻,她忽然想哭,因為她就怕這樣的一天,但是這樣的一天還是來臨了。

她難道就不應該保留僅有的一點幸福嗎?看樣子老天爺是不打算給她留了,既然這樣她也就這樣了吧,全說之後能這樣就怎樣吧。

“我的外公是南疆的前任大將軍,手握兵權,跟你的父親是很好的朋友,在一次戰場相遇的時候,我的外公跟你的父親麵對麵,但是我外公並沒有對你的父親下手,就是因為這個我的外公在回去之後被定了通敵叛國的罪名,全家幾十口人全部被斬殺,而你的父親在回去不久之後也去世了,這其中的所有不是那麽簡單的。”蕭清冷的解釋讓北冥琨點頭,但是其中的所有,還有很多讓北冥琨不明白的地方。

“就算他們兩個人是朋友,但是在國家利益麵前,不會這樣糊塗的,再者我父親在戰場上受了傷回來的,後來太醫說是因為兵器上有毒,所以不治身亡,這一點讓我很不明白。”北冥琨的話語讓蕭清冷聽的很清楚,他是在質疑著自己,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這些事情她怎麽知道,難道她的話解釋的還不夠嗎?蕭清冷實在想不明白,不過她也沒有在開口,因為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去狡辯半分。

她感覺渾身的力氣在漸漸的消失,好像一片失去了水分的樹葉。

她艱難的掙紮著,躺了下來,渾身冰冷的模樣讓她拉緊了身上那些不厚的被子。

“小姐藥來了。”這個時候落花端著藥走了進來,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藥撒了,如今這個東西比她的性命還要值錢。她堅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給小姐喝下去,我要去給小姐弄藥來,我先走了,這裏交給你了,房間很冷,你等會去給小姐弄個暖爐,炭還有,我做好了。”北冥琨的交代讓落花點頭。

“好,小姐的身體就拜托你了,雖然我也想出去,但是我現在不能,你如果能救活小姐,我落花來世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恩德。”

“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話語了。好好照顧你家小姐。”說完話語,北冥琨就走了出去,而因為擔心著蕭清冷的身體,落花跟明月也沒有說什麽。

“明月你去給小姐弄暖爐吧,我喂小姐吃藥好不好?”落花的話讓明月點頭。

“好,我去給小姐弄暖爐。”說著話明月就走了出去,他們三個人來到冷宮的時候,並沒有帶什麽衣服,落花跟明月兩個人穿的衣服也挺單薄的,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裏,也算一種折磨。不過兩個人並沒有任何的怨言。

看在縮在被子裏的蕭清冷沒有開口,如今的她沒有了半分的力氣,她隻是對著落花眨了眨眼睛,明白落花的意思。

“聽話小姐把藥喝了,別人不愛你,你難道還不愛護你自己嗎?”落花的群說讓蕭清冷留下了一滴清澈的眼淚。

“我好累,想睡覺,讓我睡一會好不好?”蕭清冷渴望的眼神讓落花無奈的點了點頭。

“好好睡一會,藥我先給你溫著,答應我,一會睡好了一定要喝。”落花的話語讓蕭清冷眨著眼睛,然後就閉上了,瞬間的安靜讓落花無奈的坐在了椅子上看著蜷縮在床榻上的蕭清冷,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辦好了。

很快北冥琨也回到了府裏,坐在了自己的書房裏,越想越覺得鬧心,他直接打開了密室的門,直接走了進去,拿起桌麵上的酒大口的灌了起來。

煩惱總是在一瞬間不自覺的呈現,讓人來的措手不及,如今他就是這樣的感覺。

他是多麽不願意把所有的事情都牽扯到蕭清冷,畢竟她是自己最愛的女人,他想給她最完美的所有,但是如今卻有了別的牽絆,他應該如何是好?一口烈酒入喉嚨,感受著火辣的感覺,北冥琨的心才是真的疼。

“清冷我求你,千萬別跟這樣的事情糾結在一起好嗎?我不想讓你參與進來,這是何等的殘忍,我不願意看見。”北冥琨說話的樣子十年的低迷,他甚至都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怎樣的心情麵對。

一壺酒就這樣喝了下去,肚子裏也沒有吃任何的食物,眼睛已經有些迷離,但是北冥琨卻不想喝醉,他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去證實,想到證實二字,他忽然抬起了眼眸,深邃低迷的目光好像想到了什麽一般,瞬間他就走了出去。

“王爺這是要去哪裏?”管家看著北冥琨似乎喝酒了,於是趕緊詢問著。

但是北冥琨卻沒有任何的話語直接翻身上馬,然後走了出去,他揮動著馬鞭對著馬屁股狠狠的打了下去,馬兒知道了疼痛,快速的飛奔起來,而路上幸好行人不多,否則真的不知道此刻會發生怎樣的事情來。

很快飛奔的馬兒就來到了石廟,因為在聽見蕭清冷說的那些事情之後,北冥琨心裏一直都有一個疑問。在心裏怎麽也解不開。

“娘親,我有事情要問你。”當醉酒的北冥琨出現在她的麵前時候,她放下了手裏的書籍,看著喝醉的兒子,她的眉頭緊緊的糾結在來一起。

臉色也有些不悅。

因為在她的心裏北冥琨是一個特別優秀的人,這樣的北冥琨她不願意看見,也不想看見。

“琨兒你這是喝了多少的酒啊。”她站起來給他到了一杯茶,希望他可以醒醒酒。

但是此刻的北冥琨哪裏還有喝茶的心思啊。現在就是要把事情弄清楚,否則他完全沒有其他的心思作別的事情。

看著北冥琨似乎有心事的樣子,她也隻能點了點頭。

“你說吧,到底是發生什麽樣的事情讓你變得如此頹廢。”她的話讓北冥琨露出了一絲苦笑來。

“娘親,為什麽我的父親跟蕭清冷的外公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這兩個人會有關係?”北冥琨的話讓她的臉色瞬間聚變。

“你怎麽會知道這個事情?誰告訴你的?”她有些不願意相信這個事情,事情距離現在雖然過去很久,但是看這兒北冥琨父親離開的那一刻,她完全接受不了,回來是躺著回來的人,沒多久就離開了人世,甚至連一些話語都沒有留下,這讓兩個十分恩愛的人,完全不相信的事情。

但是看著眼前逐漸冰冷的屍體,她不得不接受北冥琨的父親離開的消息。

人越是接受不了的事情,也許就是心底最在意的事情。

“你別管我從哪裏聽見的消息,我隻是想知道這個事情是不是真的?”看著母親似乎在逃避自己的話題,北冥琨不甘心的又問了一遍。

“他們之前是很要好的兄弟,但是在最後的一刻,你父親受了重傷,而罪魁禍首就是他的外公,蕭大將軍。”母親的話語讓北冥琨的眉頭緊緊的糾結在了一起。

“這個我知道,隻是為何是他?”

“除了他還有誰?”她在說這些話語的時候還能激動,完全沒有了平日裏的冷靜。

“母親,會不會還有其他人動了手腳,如果他要取我父親的性命,完全不會留活口的。”北冥琨給自己的理由。他也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情。

“你覺得你的父親就是那樣的不堪一擊嗎?”她在聽見北冥琨的話語之後,更加的生氣起來,這到底還是不是自己的兒子,為何這樣說話?

看著母親的臉,聽著母親的話,北冥琨知道母親生氣了,但是事情已經開口了,就沒有回轉的餘地了,所以北冥琨打算繼續說下去。

“我依舊是父親的兒子,但是我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真的是那樣,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但是也不能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母親,我知道你知道兒子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你這樣隱瞞著,讓我怎麽辦?”北冥琨如果今天不是喝酒了,他是根本不會說出來這樣的話,他知道自己的母親不容易,昏睡多年,好不容易醒過來,可是事情終究要有一天是重見天日的。

所有的所有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