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無望

夜深了......

“想不到,你竟然會這樣如此。”北冥琨的話語讓蕭清冷放下了手裏的銀針。

“我盡到了我自己的本分就好。”蕭清冷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簾之上。

蕭清冷的話讓躺在**的人兒站了起來。

“你就是一直為本宮紮針的人嗎?”她的出現讓蕭清冷一點都不害怕。她點了點頭。

“嗯。”

“為何要如此?”她特別有氣場,讓蕭清冷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甚至能感受到她當年年輕時候的模樣。

“因為是北王的母妃,他最在意的女人。”蕭清冷的話讓她忽然笑了,借著微弱的燈光,她忽然之間喜歡上了這個小人兒。不過隨即看著她的裝扮收起了自己的笑容。

“你是妃子。”聽著她的詢問,蕭清冷自然也沒有隱瞞。

“回娘娘,臣妾是冷妃。”說著給她行禮。

“想不到你小小年級竟然有如此造詣,但是如果皇上知道你為本宮紮針,你想過後果嗎?”她的一再問話讓蕭清冷保持沉默,可是又知道這不是沉默就能解決的事情。

“娘娘,臣妾應該喊您什麽呢?”首先蕭清冷要弄清楚輩分,否則她知道錯誤會越來越多。

“你可以喊本宮離貴妃。這是本宮的名號。”她對麵前的蕭清冷沒有半分架子,第一她知道如果沒有蕭清冷,她也不會清醒過來,第二從北冥琨的眼神裏看的出來,本命看對這個女子有著非同尋常的依戀。

“離貴妃,不管怎樣,今日的事情都不要說出去,您的身子剛好,還需要調理,而臣妾也會私下給您用藥,但是外人送來的所有藥物,您都不要用,特別是其他娘娘宮裏的。”蕭清冷的話說的在明白不過了。

而她自然也懂得,她在宮裏的時間比蕭清冷長的多,宮裏的各種人情,她是懂得的。

“你手腕處的桃花手鐲,是何人送你的?”她的臉頰掛著一絲微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蕭清冷竟然從裏麵看到了一絲親情。

“是故人所送,臣妾不能出來太久,所以今日要回去了,那天方便了,在來看望娘娘。”說著行禮就走了出去,臨走之前看了一眼北冥琨,自此剛才北冥琨一句話都沒有在說。但是當雙目交匯的時候,蕭清冷那不爭氣的眼淚順著眼眶落下,顆顆砸在北冥琨的心尖上。

他多麽想伸手去撫平她緊皺的眉頭,可是當今天過後,彼此都各自天涯一方了,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對方死心。

之死不休。

不過蕭清冷在落淚過後,便離開了。

“你喜歡她?”麵對母妃的問話,北冥琨選擇了沉默,他坐在椅子上,眼眸帶著一絲遊離。

“母妃可以不問這個嗎?”北冥琨的情緒十分的低迷,似乎不想說這個話題。

“你連桃花手鐲都可以給她,母妃是過來人,懂你的心思,你說的成婚是不是為了保全她?”麵對她再一次的追問,北冥琨站了起來。

“母妃以後有機會在跟你說,今日的事情,任何人都不知道,所以今天這個事情暫時壓製下,不過明日宮女來伺候的時候也會發現。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不妨將計就計吧。”北冥琨把話題轉移了,讓自己的母妃不在追問這個問題。

“母妃聽你的,但是琨兒你要記得你父親是如何死去的,還有母妃這麽多年的委屈。”北冥琨站在門口處聽著話語,卻久久都沒有開口。

而蕭清冷回到自己宮裏的時候,落花差點急的哭了。

“娘娘啊,你怎麽去了這麽久,奴婢都要嚇死了,以後不能這樣了好不好?”落花趕緊把披風接了過來放好,送給蕭清冷一個暖手寶。

“沒事,剛才沒什麽事吧。”蕭清冷把暖手寶放在雙腿的位置,低著頭烤著火爐。

“娘娘放心吧,沒事的。”落花的肯定讓蕭清冷點頭,可是落花還是看出來蕭清冷剛剛哭過了。

“娘娘是不是哭了?”

“本宮沒有。”蕭清冷不會對任何人說她剛剛經曆了什麽。

這份愛,從此以後就要她自己一個人守護了。

“娘娘,夜深了,奴婢伺候娘娘睡下吧。”落花也沒有多問,隻是看著蕭清冷似乎很疲憊了,於是問了一句。

“好。”蕭清冷拿著暖手寶往床榻處走去,折騰了一天身體上的疲憊遠遠不及內心裏的折磨。

等落花走出去的那一瞬間,蕭清冷用牙齒咬著自己的被子,無聲的哭了起來。

內心的刺痛猶如刺蝟一般尖銳,刺傷著她那顆已經破爛不堪的內心。

她到底要承受怎樣的折磨,看著他成為別人的夫君,她到底該如何是好,這該死的皇宮圍牆,阻擋了多少感情。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她疲憊的睡覺,而暖手寶就在心髒的位置,因為那顆冰冷的內心,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溫度。

“什麽?”張可茹看著麵前的曲華裳一臉的不相信。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風塵中的女子。

如果輸給蕭清冷,她還說的過去,可是王爺如今要娶的人竟然是一個青樓女子。

“你不要激動,我也是剛剛聽你父親說的,這個事情還不知道如何,而且冷妃是這次婚禮的主持人。”曲華裳的臉頰上帶著一絲得意,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叫蕭清冷的女人能嘚瑟到什麽地步。

她不是一直很得意嗎?做公主,得到貴妃娘娘的恩寵,還給她娘得到了封號,如今成為了皇上的妃子,看著她愛的男人成婚,是怎樣一種折磨。

“娘親我不甘心啊,如果是這樣,為何王爺不喜歡我?我不比那個風塵女子好太多?”張可茹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何王爺的口味如此重?

“女兒啊,男人的心思誰知道,曾經北王愛她不也是很深嗎?如今呢,成為了他人嫁衣,這件事情想來就覺得痛快。”她得意的話讓張可茹卻不這麽想。

“都說我是張府大小姐,可是如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