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變故

祁雲清神色驀地柔和一些,很快他又收回了手,“沒事,已經習慣了。”

許是怕她遭涼,他便收起了筆墨,隨後跟她上床睡覺。

開始祁雲清刻意離蘇槿有些距離,等感覺身上的寒意褪盡了,才伸手摟過她,照往常吻了她的發頂,合上了眸子。

黑夜中的蘇槿眼底盡顯複雜,過了幾秒,雙手摟上了他精壯的腰身。

……

昨日睡太多了,蘇槿沒到天亮就醒了。

身旁的男子還在熟睡。

她輕輕的從他懷了脫離,下床後出了屋子,去了茅廁換了月事條,然後去廚房溫水洗髒的月事條。

現在手裏是捏著幾個錢,但能節約一些是一些,何況明年雲清就要童試了,需要銀子的地方多的去了。

隻是剛燒好水,還沒來得及洗,就見祁雲清進了廚房,許是才睡醒,他聲音帶著幾分幹啞,“我洗。”

蘇槿連忙拒絕道:“雲清,別,髒手。”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有尷尬。

女子眼神閃躲和不自在,帶著幾分小女人的羞澀,祁雲清唇角揚了揚,“隻要是你的,都不髒。”

緊接著他又道:“早晨冷氣重,回被窩待著。”說完端著木盆去了院子裏搓洗。

親眼見有個男人替她洗月事條,蘇槿莫名有些心酸,上輩子若是有他,她何苦拚命。

……

一輛馬進入月牙村,最後停在了小祁家門口。

馬車內走出了一名清秀的書生,他步子微急,沒敲門就大步進了院子。

此刻蘇槿正給人結算銀錢,聽見聲響,她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驚訝道:“安路哥,你怎麽來了?”

“我有事同你說。”柳安路語氣微微有些急切。

蘇槿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隨後將銀錢遞給了祁雲清,讓他幫忙結算。

然後帶著柳安路進了主屋,門隻是虛掩了一些。

院子裏的婦人一個個伸著脖子朝屋子看去,穿著暗紅色的婦人收回視線,看向一旁的祁雲清,試探道:“雲清那人是誰?”

孤男寡女光天化日之下共處一室,說沒什麽,恐怕都沒人信。

難不成真像謠言說的那樣?

想到這裏,她眼神燃起了一股八卦氣息。

祁雲清蹙了蹙眉,薄唇緊抿,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眼見氣氛不對,李荷連忙笑著同人解釋道:“他是繡雲坊掌櫃的兒子,許是幫柳掌櫃帶什麽話。”

說著暗地拉了拉祁雲清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衝動。

這些婦人嘴碎,若是鬧起來,指不定能傳成什麽樣子。

最邊上的牛家阿奶笑著打圓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得趕緊結了銀錢,又上山一趟。”

其他人聞言,紛紛收起了八卦的心思。

……

屋內

“今早官差將我娘帶走了,說是香水出了問題,我娘一口應下了是她做的。”

柳安路不知為何,他看著女子白淨俏麗臉龐,他心裏的那股不安漸漸平息了。

蘇槿麵色微變,來不及細想,“我們立馬去縣城。”說完走到櫃子處拿了許些銀子。

這時,祁雲清推門而進,瞥了一眼她的手,輕聲問到:“出了何事?”

蘇槿手緊了緊,但神色還算正常,“沒什麽事,就是嬸子的衣裳趕製出了一點小問題,要我幫忙去看看。”

“雲清,你幫我看著家裏。”

她現在摸不清是什麽狀況,不會將雲清扯進來。

祁雲清蹙了蹙眉,顯然有幾分不信,“我同你一起。”

“雲清,娘一人在家忙不過來。”

蘇槿見他不語,強裝鎮定,語氣輕鬆道:“等我一會回來燉魚頭湯喝。”

凝視了她半響,祁雲清才點了點頭。

……

一路快馬加鞭,到縣城時午時已過兩刻。

這個時候的縣城依舊熱鬧嘈雜,但蘇槿此刻顯然沒有心情看這些。

再過了一會,到了衙門。

衙門門口了放了柵欄,兩人進不去,但也沒看見裏麵在升堂。

蘇槿走到大鼓旁邊的官差,眉眼含笑,“差爺,能否問一下今日上午被抓來的婦人在哪?”說話間從懷裏拿了五兩銀子出來,悄悄地放在他手中。新八一中文網首發

官差低頭瞥了一眼,被白花花的銀子刺了一下眼,隨後視線掃過周圍,見沒人注意,才將銀子捏緊。

“在牢房關著,還有一個時辰才升堂。”

“能不能讓我們探望一下?”

“大人說了,不許有人探望。”

“差爺,那婦人是我娘,我們就看一眼,不會給你添麻煩。”

蘇槿從懷裏又拿了五兩銀子悄悄遞給了他,輕聲道:“還請差爺行個方便,蘇槿感激不盡。”

官差猶豫了,過了幾秒,咬牙道:“看在你們孝心有佳的份上,我就破例帶你們去,不過是你們苦苦哀求我,我於心不忍才帶你們去見。”

“是差爺心善。”蘇槿附和道。

幾人進了衙門,從左邊穿過大堂,假山,最後行了半刻鍾,停在了一間密閉性很嚴實的石房。

“他們來看今日那名婦人。”

隨後官差對著守門的獄差附耳說了幾句。

過了幾秒,穿著藏藍色短打的男子粗聲道:“給你們一刻鍾的時間。”

說著抬手讓另外一個人帶他們進去。

牢房並不大,隻有十間左右,大多數都是空著。

走到最裏處,蘇槿和柳安路瞧見了縮卷在角落的柳劉氏。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https:/

柳安路驀地上前,扒著木欄,著急的喊了一聲:“娘,你怎麽了?”

聞聲,柳劉氏抬起頭來,眼眶通紅,“路兒,小槿。”語氣帶著顫抖之音。

明顯嚇得不輕。

獄差打開了門,讓他們進去,然後守在外麵。

蘇槿握著柳劉氏顫抖的手,安慰道:“嬸子你不要怕,等會升堂時,你照實說,你隻是幫帶之人,縣令大人不會拿你怎麽樣。”

“可是小槿你怎麽辦?”

柳劉氏忍著害怕搖了搖頭,她要是想供出蘇槿早就供了,何必等到現在。

蘇槿莫名鼻子一酸,但麵色依舊如常,她笑了笑,“嬸子,我自有法子。”

緊接著她問到:“對了,嬸子可知香水出何種問題了?”

一路上她都沒琢磨明白,香水無毒無添加,按理說是不會有害。

除非有人動了這香水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