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有人為難祁雲清

薑良知眉頭一皺,“母親你看他的試卷作何?”

他的語氣流露出已經知曉了,薑孔氏看著他,“為何不能看?查卷難不成是什麽秘密不成?”

這些日子聽蘇槿無意間說過了祁雲清三試第一,三試第一的人沒有考中,實在是匪夷所思。

所以她才會來這一趟。

“母親,這事不該你管。”薑良知抿了抿唇。

聽他這話,就知道有什麽內情了,薑孔氏眼神盡是失望,微微嗬斥,“你父親為官幾十年,向來清正廉潔,自幼也教導你為官定要把百姓放在第一,沒想到還是交出來一個不三不四的人。”

“你可知道,你們這樣作假,會毀了別人的一生,瀾兒母子難道還不夠嗎!”

提到瀾兒母子,薑良知沉默了一會,“母親,這件事不是我能插手,這次主考官是京城的胡大人,我沒有權力去查卷。”

薑孔氏怎麽會不知他在推卸,擺明不想惹這個事,她道:“我前些日子昏死在街上,是祁雲清的娘子救了我一命。”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聽見昏死二字,薑良知臉色大變,對於自個的母親他作為兒子怎麽不關心,“母親,你沒事吧?來人去請大夫。”

“等你現在關心,我早就被人一裹草席丟去山上喂狼了,你要是真的虧欠,就把這事給我弄好。”看見他臉色真切的擔心,薑孔氏臉上的冷意比之前淡了點。

“母親,這事我真的沒法插手,這事是丞相府要求的。”薑良知歎了一口氣,他對祁雲清這人還是很欣賞。

考卷他也看過了,極為不錯,要不是……這次解元就是他的。

“丞相府?關丞相府什麽事?”薑孔氏蹙起眉頭,不解道。

人多嘴雜,薑良知抬手示意下人退下去,他壓低聲音,“母親應該是見過祁雲清這人,不覺得有些眼熟嗎?”

薑孔氏是京城官家小姐,十幾年前還在京城。

他這麽一提,薑孔氏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麽,半響後,“跟你一樣良心被狗吃了。”

李荷一個人拉扯大孩子,不是一點的艱辛。

薑良知被罵也沒有還嘴,“母親還是回府吧。”

“什麽時候那下賤的東西死了,我就回來,你也不要妄想她懷了身子就能進薑家的門,不可能。”薑孔氏說要就走了。

……

小祁家

聽見蔣棋說不能查卷,蘇槿柳眉蹙緊,為什麽不能查卷,按從前是可以查卷的。

有人在為難祁雲清。

不,不是為難,而是不想祁雲清上京。

她的腦海閃過一絲念頭。

她看向一旁沉默的祁雲清,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擔心的喊了一聲,“雲清。”

他心裏肯定不好受,自幼被棄,如今那人還讓他十多年的寒窗苦讀化為一場空,任誰都會受到打擊。

“嗯?”祁雲清輕笑一下,“別擔心,不念書為夫也能養你們。”

男子的聲音輕飄飄,似乎十幾年的努力不算個什麽事。

蘇槿鼻尖有些泛酸,不想他發現她的異樣,她起身道:“我去拿西瓜出來吃。”

下午,祁雲清和蔣棋兩人又出去了,沒過多久蘇槿換了一身衣裳,拿了一塊玉佩出去了。

銀通錢櫃。

女子遞了一塊玉佩給掌櫃,“取十萬兩。”

十萬兩是筆大數額,掌櫃反複確認是銀通的玉佩後,才問道:“要銀票還是現銀,如果是現銀就得等兩天。”

“銀票。”

說話的正是蘇槿。

一刻鍾後,她拿著一小匣子從銀通走了出去,去了衙門問了主考官的住址,隨後她便抬腳那個地方去。

兩開的紅漆大門站了四名官兵,蘇槿塞了幾張銀票給右手邊的第一位官兵,“差爺,能否給大人通報一聲,說有位小婦人有事尋他。”

銀票全是一百兩的數額,官差眼睛都直了,看了她一眼,將銀票收進了袖子裏,“等著,我這就去稟報。”

“多謝差爺。”

蘇槿將手裏沉甸甸的匣子疊給他,“麻煩幫我交給官爺。”

官差為了確保不會傷害大人,就打開看了一眼,厚厚的一摞全是一百兩的銀票,他立馬有蓋上了。

沒多久,官差就請了她進去,主考官是一名三十出頭的男子,微微發福,臉上有些橫肉。

蘇槿很快收回了視線,她行禮道:“民婦蘇槿參加大人。”

在她打量他的時候,胡平也在打量她,一向看慣了美人的他,也不得不讚歎一句,這小婦人生得極美,特別是那一雙杏眸。

他端著官架子,“嗯,所謂何事?”

其實是什麽是大概他也猜到了,每年就有幾個落榜的書生求到他麵前。

“民婦的丈夫名為祁雲清,是這次的考生,落榜了,民婦想看一下考卷,還請大人通融。”蘇槿注意他的神色,隻見他眉頭輕皺,顯然是知道祁雲清的考卷。

胡平端起茶抿了一口,“暫時不能看考卷,要九月中旬。”

九月初各地官員的榜單就會交回京城,九月中旬看了,也遲了。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蘇槿抿了抿唇,“還請大人行個方便,到時自會酬謝大人。”

要是其他人,胡平早就應了,這事不是銀子能做的事,“規矩是官家定的,本官也做不了主。”

言外之意是拒絕了。

蘇槿早就料到了會這樣,“那民婦也不為難大人了,隻是還想拜托大人一件事,能否給一套空的考卷。”

她輕輕一笑,“讓家夫回去鑽研一下,下一次再考也有些經驗了。”

雖然規定了考卷不能外流,但也不是什麽大事,看在那一匣子銀票的份上,胡平讓人拿了考卷給她。

其實這才是蘇槿主要的目的,如果真是有人故意為之,能指揮官員的人身份自然不小。

銀錢賄賂的可能性不大。

先提查考卷的事不過是讓他放鬆警惕,要是一來就要考卷,就回引發他的警惕,到時候不太好拿了。

從宅子裏出來,蘇槿將考卷塞進了袖口,心裏算是鬆了一些。

半路上碰見了神色慌忙的蔣棋,他拉著一個路人在問話,蘇槿出聲,“小棋。”

聞聲,蔣棋看向她,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大步就走了過來,“姐,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