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魯莽,師兄你一向沉穩,為何突然做出這種事來,洛琳的事究竟哪裏有問題?”鳳寤言怔了怔,才痛心疾首地說。{看最新章節請到:}

飛巒道:“一開始屬下說洛琳可能是鳳女隻是為了安慰陛下,想讓陛下有所期待,這樣對身體也好,同時也在暗中調查這個洛琳,屬下查出她原本是有父母的,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親生的,她的身世沒有絲毫可疑之處。可是屬下擔心陛下知道後失望,才一直沒有說出來,沒想到陛下竟因為她的死而病倒,屬下這才急了,心知我若直接否認她的身份,陛下也定然以為我在騙你,這才想要讓穆靈心和淩子冽兩人出來對質。”

鳳寤言神情有些恍惚:“原來竟是這樣?那麽,你的意思是他們兩人都知道洛琳是假的?”

飛巒沉默片刻,才沉聲道:“穆靈心不知道,淩子冽卻是知道的。”

鳳寤言也跟著沉默了,半晌才發出聲音:“那……”

飛巒有些不甘心地點頭承認:“他之所以沒有出來救洛琳,正是因為他知道洛琳不是真的鳳女。”

鳳寤言像是終於想通了什麽,長舒一口氣道:“原來如此!”

室內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突然,眾人都還沒有什麽反應,一陣暴躁的鳥叫聲卻從飛巒的袖子中發了出來。

“喳喳喳喳……”

眾人不約而同地向飛巒袖子望去,鳳寤言說道:“這隻麻雀雖然受了傷倒是挺精神的,不如讓天歌給它瞧瞧,或許能快些好起來。”

“喳喳喳喳……”飛巒連忙將即將暴走的麻雀按回去,對鳳寤言道,“就是個蠢物,無需勞動天歌醫師。”

鳳寤言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在飛巒這裏,轉頭問天歌和慕溪:“真的沒有對付蠱王的方法嗎?”

是了,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解決蠱王的問題,可是麵對這個問題,天歌和慕溪都沒有什麽好辦法,蠱王的飼養方法十分苛刻,不僅要嚴格把握飼養溫度,還要用各種稀有的藥材喂養,同時輔以主人的精血。

這種蠱最初是選取一千隻同樣年齡大小的蟲子進行飼養,一開始並不給它們喂吃的,讓它們自相殘殺,直到剩下最後三隻的時候,再用上麵的方法飼養,然後選取一隻最聽話的留下,將另外兩隻直接殺掉,剩下這一隻就會時刻生存在一個充滿危險的環境中,對飼養它的主人更加依賴和忠誠。

所以,除非找到這隻蠱蟲殺死,否則別無他法。可是,蠱蟲一入山林,就好像泥牛入海,偌大一個青冥山,如何能找到一隻蟲子?所以,這次情況是真的很危險。

現在情況已經說得很清楚,飛巒對鳳寤言道:“陛下還是盡快移駕吧,屬下會配合青冥山各宗做好防範和遷移的準備。”

慕溪和天歌臉上都不怎麽好看,心裏不知道把穆靈心罵了多少遍,但鳳寤言的安危的確很重要,所以即便知道師門有可能會麵臨滅頂之災,他們依然要勸鳳寤言離開。

慕溪道:“還望陛下以大局為重,隻有您安全了,我們才能無後顧之憂啊!”

天歌跟著說:“是啊,您還是準備啟程吧!”

鳳寤言卻搖搖手,坐在那裏目視前方沒有出聲,一雙美麗威嚴的鳳眼閃著幽幽的光,裏麵光點浮浮沉沉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三人都有些著急,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麵的打鬥聲似乎已經近在咫尺,那蠱蟲不知道已經召喚了多少毒蟲往山上殺來,再不走恐怕就危險了!

“陛下!”飛巒一臉著急。

天歌和慕溪也越來越緊張,目光眨也不眨地盯著鳳寤言,隻等她說出一個“走”字。

可是鳳寤言卻穩如磐石地坐在那裏,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一向最了解鳳寤言的飛巒和慕溪都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麽,與青冥山共存亡這種事,卻對不是一個君主為做出的決定,如此愚蠢的行為他們拒絕放在鳳寤言身上,那麽她現在這是什麽意思呢?

“陛下時間差不多了,再耽擱下去,這周圍的赤羽衛和眾多武者都會有危險的!”飛巒苦口婆心地勸道。

鳳寤言卻點點頭:“你說得不錯……”

聽她同意自己的觀點,飛巒頓時大喜,但是下一刻,就見鳳寤言緩緩起身,仿佛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她沉聲道:“青冥山弟子也是朕的子民,朕不能放任他們不管,既然普通的方法已經不能解救這次危機,那就用另一種方法吧!”

另一種方法?三人麵麵相覷,尤其是天歌和慕溪,難道鳳寤言有辦法?

兩人一聽師門還有救,頓時喜形於色,他們緊張又期待地望著鳳寤言:“陛下有辦法?”

鳳寤言回頭對他們淡淡一笑:“當然有辦法,別忘了朕可是鳳皇,身具最純正的神鳥血脈,想要對付一隻小蟲子還不簡單?”

天歌和慕溪表情微微發窘,雖然從理論上來說鳥是蟲子的天敵沒錯,但是想想鳳寤言和蠱蟲,感覺怎麽有點滑稽。

然而,他們剛剛放鬆的心情立刻又被飛巒的一聲大喝打斷:“不行,絕對不行!”

他似乎已經猜到鳳寤言要做什麽,所以臉色異常難看。

鳳寤言卻說:“師兄,這是朕的決定,亦是聖旨,你想抗旨嗎?”

飛巒麵上一僵,挺直了脊背道:“不管你說什麽,我就是死也不能讓你那麽做!”

天歌和慕溪已經聽出這事有蹊蹺,他們對視一眼,看向飛巒等待他的解釋。

飛巒想了想,自己一個人阻止不了,多一些人說不定可以呢,於是他說出了鳳寤言想要做的事:“鳳族有一種術法,可以召集一定區域內所有的鳥兒聽命,陛下是想讓這些鳥兒幫著捉蟲。”

天歌和慕溪聞言,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

飛巒自然明白他們在想什麽,於是接著說:“可是,這種術法非常耗費心血,如果是在陛下全盛時期,做完法也要休息幾天,而如今的陛下身體能承受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