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聽得一愣一愣的,然而心中卻一片通明,怪不得當初她剛穿過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原主並不是真的被嚇死,而是被嚇昏了過去,卻仍舊被她占了身體毫無抵抗,原來她們隻是完整了。(看最新章節請到:文學樓wenxue6)【最新章節閱讀】

雖然這個說法有些匪夷所思,可是前世的天歌和這一世的原主不僅容貌極為想象,還有言行舉止方麵的一致性,尤其她還很順利地獲得了原主的所有記憶,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說明,她們其實是同一個靈魂。

打從穿越之後,就一直堵在胸口的一口氣終於鬆開,她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這麽說來,她應該確實是鳳寤言的孩子。

不過,柳氏畢竟養了她十幾年,這件事怎麽都應該先同柳氏打過招呼,如果柳氏不願意,她也不會有異議。

都說生恩不及養恩大,尤其柳氏為她吃盡了苦頭,還因為她險些被穆靈心和洛琳聯手害死,這個恩情她這輩子都還不起。

“我觀你說起以前的事條理分明,並不像記憶受到損傷的樣子?”鳳寤言突來天外一語,砸得天歌身軀一震,如果她是一隻貓,這個時候肯定渾身的毛都炸開了。

她下意識地回道:“並沒有全部忘記,隻是很多事情記得比較混亂而已。”

“哦?那你對那兄弟二人是怎麽想的?”鳳寤言追問。

天歌苦惱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覺好亂,我想等過段時間我的記憶恢複了,再談這個問題。”

鳳寤言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不過你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如果是南宮翰,有他師父饕餮山人做後盾,雖然難了點,你們成親也不是不可能。”

她一邊說話,一邊觀察天歌的神情,當看到她臉色瞬間沉下來的時候,語氣也跟著一沉:“但如果你選擇南宮焰,我要直白地告訴你,這幾乎是不可能的,當然,做不了你的正君,做個侍君還是可以的。你如果兄弟兩人都想要,就更簡單了。”

天歌被鳳寤言這段話雷得外焦裏嫩,久久出於風中淩亂裏,兄弟共侍一妻什麽的,即便她思想再先進也沒法接受啊!尤其南宮焰那閻王性子,如果她真敢這樣,她毫不懷疑他會把三個人都殺掉。

心中一片鬼哭狼嚎,表麵上她卻力持鎮定,正視鳳寤言道:“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還是先為你解毒,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鳳寤言見她一心為自己考慮,心中頓覺安慰,雖然沒有盼來一聲“娘親”,但畢竟才開始,她會耐心等待著。

“你以後就住在我這裏吧,你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再加上那兩人的關係,你住在原來的地方已經不合適了。”鳳寤言用商量的語氣道。

天歌稍微一沉思,抬眼對她懇求道:“那能不能先不對外說我和你的關係?”

鳳寤言極力掩飾心底的黯然,她道:“這是當然,人麵閣和穆靈心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我怎麽會把你送到風口浪尖上呢?南宮翰自以為用這事討好了我,其實卻犯了我的大忌,這一點也是我不讚同你們在一起的原因,此人太過自作聰明。”

天歌默然,又道:“我還想回住處取點東西,都是我之前整理的資料,為你解毒用的。”

鳳寤言原想說派人去取,但想到剛和天歌相認,為免讓她感覺被自己拘束了,隻得盡量輕鬆道:“那讓赤練將軍陪你去,快去快回,回來正好和我一起用午飯。”

天歌點點頭,赤練正是當初陪伴慕溪去月升國的那個將軍,也算是老熟人了。

和鳳寤言在房裏呆了大半個時辰,出來的時候的確將近午時,一眼對上南宮焰期待的目光,她連忙轉開眼,對慕溪道:“陛下讓赤練將軍陪我回住處取東西。”

慕溪向房內看了一眼,問:“陛下呢?”

天歌道:“陛下累了一上午,我剛剛為她清理了一些毒素,要歇一會兒。”

慕溪點點頭,表示明白。

這時候南宮翰也走了過來,他道:“天歌要取什麽,我陪你一起去吧?”

天歌淡淡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回道:“不必了,我去去就回。”

赤練將軍帶著天歌回了醫宗,南宮焰和南宮翰麵麵相覷,眼中更是火花四濺,最後同時轉開眼各自走開。

南宮翰繼續去服侍饕餮山人用飯,南宮焰則離開了九蓮山。

慕溪瞧著這二人的舉動,含笑屢屢胡須,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一個有饕餮山人做後台,一個有淩子冽鼎力支持,他真的十分好奇,這兩人最終誰能獲得鳳女芳心。

醫宗濟世院,天歌對赤練道:“將軍請稍等,這裏不同別處,還請不要隨意走動。”

赤練將軍對她點點頭,之前鳳寤言幾人說話,在沒有得到鳳皇允許的時候,是無人敢偷聽的,就算聽到了也要裝作不知道,所以他仍然和之前的態度一樣,對天歌道:“醫師自去就是,本將明白。”

濟世院是白瀾的住所,一般人不能隨意進入,更不會有外來危險。

天歌於是獨自走向自己的小院,一進去就落入一個強硬委屈的懷抱,她心中一歎,輕輕閉上了眼。

見天歌並不掙紮,還一副全心依賴的樣子,南宮焰終於放下心來,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才沉聲道:“南宮翰所言都是真的?”

天歌歎口氣,輕輕點頭:“前世的事我有機會再和你說,我也的確是被下了藥,也幸好我精神力強大,在察覺藥性以後,就極力抵抗,但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

南宮焰將天歌拉開一些,麵色黑沉:“這話是什麽意思,對他舊情複燃了?”

天歌無力地翻了個白眼,推開他轉身去取了一些藥和書籍,見那人就像一隻大狗般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張臉也拉得老長,眼神卻委屈得很,頓時好笑道:“當初是他先背叛我的,再說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就算有再多感情也經不起如此磋磨,而且前世我就已經對他死心了,何來的舊情複燃?倒是你,我可要警告你,別想著背叛我,我可不會吃回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