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青青三人從思過洞放出來以後,還要去宗主雲壑那裏報備,無非是說一下認識到了錯誤保證不會再犯之類的話,當三人從宗主院裏出來,恰好見弟子來通報給屈文:“內門處有個叫南宮焰的求見宗主!”

正要離開的盧青青三人同時停住了身形,南宮焰,他回來了?!

屈文早就得雲壑知會此時,於是道:“快去請他進來,我去通報宗主。”

那弟子原本並沒有把南宮焰放在眼裏,武宗宗主哪裏是隨隨便便就能見的,尤其見他穿著打扮都沒有明顯身份特征,隻以為是哪裏來的鄉巴佬,可惜他有武宗宗主的令牌,不僅從外門**,明顯還是被宗主另眼相待的人,所以那弟子絲毫不敢怠慢,連忙來宗主所在的東淩閣通報。

武宗所在的山峰是東淩峰,雲壑居住的院子由此得名。

聽到南宮焰要來,盧青青三人就等候在來東淩閣的路上,遠遠地看到那個人影,盧青青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蘇黎更多則是好奇,她探頭望過去,能夠讓盧青青和雲壑如此重視的人,不知道是什麽樣?

鄭浩不用說,當然是恨得咬牙切齒,原以為這個人此後再也不會見了,誰知道剛從思過洞出來就碰上了,真是冤家路窄。

不一刻,就見一身玄色衣袍的南宮焰騎著梅花鹿騰空而來,如果不是盧青青眼尖,險些就要讓人從他們頭頂上空過去而不自知了。

盧青青當即叉腰大喊:“南宮焰,你下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聽到這道聲音,南宮焰僅僅是往下方瞥了她一眼,然後就絲毫不停地往東淩閣的方向而去。

盧青青氣急之下,拔腿就往上麵跑,誓要追到南宮焰。

蘇黎和鄭浩愣愣地對視一眼,盧青青真是被南宮焰氣傻了,這麽長的路呢,爬上去定然會累個半死。

果然,等盧青青抵達東淩閣的時候,早就不見了南宮焰的人影,倒是屈文見她去而複返,不由問道:“盧師妹不知有何貴幹?”

盧青青現在其實對雲壑有些發怵,連帶著對屈文也不敢隨便大呼小叫了:“我就是想知道,南宮焰為什麽能見宗主?”

屈文搖頭道:“這是宗主的決定,屬下無權過問。”

盧青青心知屈文定然是知道些什麽的,不然不可能誰想見宗主都會去通報,可是,有了之前那些事,她就沒有辦法再理直氣壯的質問了。

她咬咬牙,轉身走了。

屈文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眯了眼,看來她對南宮焰還沒有死心啊!

確實,盧青青不僅沒有死心她也沒有走遠,就在一個屈文看不到的拐角裏守株待兔,等鄭浩和蘇黎大喘著氣爬上來,三人在那裏一躲就是大半天,也沒見到南宮焰的人影。

鄭浩後知後覺地提醒兩人:“你們說他會不會早就乘著坐騎離開了?”

盧青青眼睛一瞪,舉目望向東淩閣的方向,如果南宮焰從那裏直接起飛,他們看不到也是正常。

蘇黎見盧青青臉都要氣青了,連忙憤憤不平道:“這個南宮焰究竟是什麽來頭,居然能在宗主院中使用坐騎?”

雖然武宗在坐騎方麵的限製比別的分派寬鬆一些,但除了幾位長老和能夠與雲壑平起平坐的貴客之外,沒有人敢這麽做。南宮焰不過是武宗放棄的弟子而已,他為何會回來,又為何如此肆無忌憚?

盧青青皺眉思索片刻,轉頭看向鄭浩:“你是宗主的弟子,你去打聽打聽,南宮焰是怎麽回事?”

鄭浩雖然不想盧青青接觸南宮焰,但是從小對她言聽計從慣了,這時候也沒有反抗的勇氣。

盧青青突然想起來:“今天就是交流日吧,我們去醫宗!”

鄭浩本要跟著去,卻被盧青青一眼製止:“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之前不要來找我。”

鄭浩腳下一頓,哭喪著臉哀求地看著她。

盧青青置之不理,轉而對蘇黎道:“說不定那個七公子也在,三個月沒見,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你?”

蘇黎麵上帶著幾分嬌羞幾分堅決:“這世上沒有我蘇黎做不到的事!”

盧青青聞言忽而一笑:“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麽嗎?”

蘇黎毫不猶豫:“記得,我們互相幫忙,把南宮焰和七公子從天歌身邊搶過來!”

盧青青提醒道:“還有,要怎麽做都聽我的,不準再像上次那般魯莽!”

蘇黎猶豫片刻,咬咬唇這才點頭道:“我沒忘。”

盧青青這才滿意道:“那就走吧!”

“可是青青姐,上次我們就沒有進去,這次我們能進去嗎?”

盧青青道:“你忘了你大哥曾和你說過,他請一個叫龐俊峰的醫師煉過丹藥嗎,我們就以你哥哥的名義進去。”

蘇黎想到龐俊峰的身份,頓時欣喜地點頭:“嗯,沒錯!”

兩人立刻回去召來坐騎,來到醫宗外門處,不得不放棄坐騎徒步上山。

蘇黎第二次來,仍忍不住抱怨:“這醫宗也太不近人情了,居然不讓外宗弟子使用坐騎,不知道要浪費我們多少時間!”

盧青青因為這個吃足了苦頭,她才是最有發言權的,隻是今天見到了南宮焰,她心裏高興,才沒有一起附和,她一直在想南宮焰這三個多月去了哪裏,為什麽又回來,以後是不是就可以經常見到他了?

她甚至想,如果南宮焰知道了天歌與那個七公子的事,會不會直接拂袖而去,轉投她的懷抱?

而事實上,此時南宮焰已經回到醫宗,正和南宮翰相對而坐,等待天歌下課。

這半個月裏,南宮焰已經聽天歌把他走後三個月的事情講了一遍,他和南宮翰畢竟是兄弟,且從來沒有正麵交鋒,尚且不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不過,南宮翰對天歌的那份心思,慣於吃醋的南宮焰表示絕對不能忍!

他抬頭瞥了眼南宮翰:“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多謝你時常來陪伴天歌。”

南宮翰垂眸一笑:“我很高興能夠陪伴她,並不需要你道謝。”

南宮焰呼吸猛然一緊,冷笑一聲:“說得也是,她是你的嫂子,雖說不是長嫂,卻也是你的長輩,你孝敬她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