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衛是帝都的守衛軍,受鳳皇麾下十大將軍統領,也可以說是鳳皇的私人護衛。【小說網】

鳳天大陸的醫師皆喜歡著白袍,尤其是具有大醫師身份的人,白袍就是他們的身份象征,所以,原本淩子冽隻是去碰碰運氣,可是當真的看到帶天歌來鳳天的那位白袍大醫師的時候,他很是愣了一下。

大約是淩子冽的氣場太過強大,在場那麽多人,對方毫不猶豫地就向他看了過來,當看清來人身份的時候,臉色數變。

白袍大醫師名慕奚,當初他費了那麽多功夫才把天歌帶來鳳天,誰知因為人麵閣的c手,被淩子冽半路截胡,原以為對方到底和鳳寤言有過一段情,必不會對鳳皇太過絕情,誰知這人把天歌帶走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簡直把他給坑死了!

想到這裏,慕奚對上淩子冽時,臉色就非常不好看,不過對方到底還是出現了,可見還有點良心。

命閑雜人等退下,慕奚冷著臉對淩子冽抱拳道:“淩宗主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幹啊?”

見對方表現出一種好像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淩子冽知道他心裏有氣,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她現在如何了?”

慕奚滿眼嘲諷:“不知淩宗主指的是何人?”

淩子冽眸光微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沉聲道:“是我對不起她,我這次來就是想了解她的情況,如果可以我想親自給她診斷一下,雖然我不能治好她,但至少可以減輕一些她的痛苦。”

慕奚聽到這裏,怒氣更是難以收斂:“那吾皇是不是還要感謝淩宗主親自前來,如果不是她已經撐不過多久,淩宗主是否還不會出現?”

作為一直為鳳皇醫治的醫師,慕奚十八年來親眼見證了鳳寤言所受的痛苦,而麵對淩子冽這個罪魁禍首,尤其是對鳳皇置之不理十八年的人,他很難壓抑怒氣。

淩子冽自覺理虧,他沉默片刻方轉了話題:“天歌那孩子尚需要一段時間成長和學習,我把她安排在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我這次來會先控製住寤言的病情,等過個一兩年的時間,你就帶寤言去青冥山。”

“青冥山?”慕奚原本是越聽越氣,可明白淩子冽在說什麽的時候,立刻激動起來。

青冥山是他的師門,裏麵有什麽人他最清楚,鳳寤言中毒之後,他每年都要回一趟宗門和師兄弟們一起研究解毒方法,卻始終沒有半點頭緒,如今淩子冽將天歌和青冥山放在一起提出來,用意不言自明。

他恍惚了片刻,突然想起來:“前些日子正是青冥山三年一屆招收新弟子的時間?”

淩子冽沒有否認:“她尚且需要空間成長,我希望你們暫時不要去打擾她,你也知道人麵閣正在四處找她,我這麽告訴你是讓你心中有個底,她現在很安全,等到寤言撐不住的時候,她應該也具備了解毒的能力。”

慕奚聽到這裏頓時又有了怒氣,他十分不解:“既然你能夠出手為吾皇控製病情,為何不能直接為她解毒?就算你那師妹可以再給吾皇下毒,那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

淩子冽搖頭:“有了上次教訓你難道還不知道她的毒術有多厲害,她原本可以直接置寤言於死地的,可是她沒有,為的就是折磨我們,可若我救了寤言,她沒有找到機會還好,若找到了定然會痛下狠手,我不能冒這個險。”

慕奚仍然不明白:“就算不是你,是天歌那丫頭給吾皇解了毒,你就能保證你那師妹不會再次下毒?”

“屆時有天歌在她身邊,就算寤言中毒,也能及時救她,可是我卻做不到,我救了她就等於是害了她!”

慕奚:“你莫不是忘了,天歌之所以會來是為了換取救她母親的解藥,怎麽會一直留在吾皇身邊?”

“這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以後你會知道的。”淩子冽正視他,眸光清正肅然,沒有任何虛假,何況他也沒必要騙他。

慕奚原本就在位鳳寤言的身體焦頭爛額,若再找不到解毒方法,鳳寤言就真的危險了,這個時候淩子冽能夠出現,也算是及時雨了,他道:“那就請淩宗主準備一下,我這就帶你去見吾皇。”

“不!”淩子冽卻突然出口拒絕,他下意識地躲避慕奚的目光,轉開頭:“不要讓她看到我,不要讓她知道我來過。”

慕奚深深蹙起了眉頭,非常不高興地盯著淩子冽,但最後,卻什麽也沒說,他點點頭答應:“好。”

不論如何,這都是人家夫妻倆的事,他攙和再多也沒用。隻看這麽多年鳳寤言和淩子冽兩人身邊都沒有出現過其他人,同樣不婚不娶,就知道這兩人都沒有忘記過對方。何況他們之間還有個孩子,但這些不是他該c心的,如今鳳寤言的毒有希望了,才是他最高興的。

鳳皇身邊的離得近的都認識淩子冽,所以他去鳳宮的時候戴了張繪有陣法的麵具,算是一種簡單實用的易容手段。

這些年來每天都有外界神醫來鳳宮給鳳皇診病,所以淩子冽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慕奚將淩子冽先安排在別處,自己則端了碗藥去見鳳皇。

鳳寤言這些年來對喝藥已經********,根本不必慕奚解釋什麽,一邊處理公務,頭也不抬地就接過來喝了。

不久,她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淩子冽這才由慕奚引著來到鳳寤言的寢宮,一路而來,他目不斜視,對鳳宮的一切絲毫不感興趣,隻是在因為要見鳳寤言而緊張焦慮著。

輕薄的紗帳將金紅色的大床籠罩起來,他心心念念了十八年的女人就閉著眼安安靜靜地躺在裏麵。

透過紗帳,淩子冽隱約可以看到鳳寤言的容顏和身形,一瞬間心跳如雷股,腦中嗡鳴,眼裏心裏都隻有床上這個女人。

夫妻二人相聚不過一年有餘,分別卻足足十八年,即便淩子冽心如止水十八年,這一刻,也不由自主地濕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