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焰回頭看著他:“當然,以閣下的武力我們又不是活膩了!”

黑衣人眯眼打量南宮焰半晌,本來因為受傷而慘白的臉突然露出了一個滲人的笑容:“好,一言為定!”

南宮焰回身一掌將他打暈,剝下他身上的黑衣,從儲物戒中取了一套他的衣服給這人換上,又將那套黑衣收進戒指裏,才讓天歌過來給這人醫治。

天歌的混元生息功標誌性太強,南宮焰不能讓這人在情形的時候接受醫治,隻有打昏了他,同時叮囑天歌,隻要讓這人死不了就成,不必太快醫好他,省得醫術暴露。

天歌心裏明白,但對南宮焰要這人做的事還有些困惑。

將黑衣人的身體檢查一遍,發現除了那毒唯一的致命傷就是在胸口,她隻需用混元生息功將那傷醫個大概,就能保住這人的命。

之後,兩人就把這人帶回了客棧,因為隻剩下幾間下等客房,南宮焰便要了一間把人安頓在裏麵,此時那人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又感受了下身體的狀態,他這才對兩人重視起來:“你們是醫師?”

說罷,他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天歌:“是你?”

南宮焰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不否認也不承認,隻道:“我要求接下來這三天內你在這裏養傷,我的師弟住在天字號房,你在養傷期間隻需保證他的安全即可。”

黑衣人將信將疑地看了看天歌:“隻是如此?”

天歌也感到意外,但很快她就明白,南宮焰到底還是不放心她。

南宮焰點頭:“說到底我們也救了你一命,給你下毒隻是手段,三天一過我把解藥給你,我們便恩怨兩消。”

“嗬!”黑衣人有些好笑,還以為是什麽事,竟是這麽簡單?

南宮焰等著黑衣人的答複,這人既然能夠在生命受到威脅之際還不忘記提醒他們離開,可見心性並不壞,如今他們對他有恩,希望他不會恩將仇報。

雖然沒有自己人用著令人放心,但也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

想了想,他決定一會兒再去侯文彥那裏請他到隔壁住三天,原本在沒有遇到這個黑衣人的時候,侯文彥的武力值太低,是不得已的選擇,但是在遇到這個黑衣人後,再加上隻認錢的侯文彥,應該就沒有什麽大礙了。

說到底,南宮焰不放心的根源,其一是人麵閣,其二是盧青青。

雖然打從來到青冥山就沒有了人麵閣的蹤跡,但也不得不防,至於盧青青,她會不會趁他去參加測試之時找天哥的麻煩,他也不能保證。如果不能安頓好天歌,他在死亡森林也不會安心。

黑衣人不知道南宮焰這些想法,隻是很隨意地點點頭:“好,我答應。三天之後,我們恩怨兩消。”

南宮焰放下心來,告訴他兩人的房間位置後,又留了一瓶療傷藥,就出去了。

根據他的觀察,這個黑衣人的武力值深不可測,比他高出不少,至少在武王中級,或者更高,無論是對付人麵閣還是盧青青都有還手之力。

去掌櫃那裏將黑衣人隔壁的房間也定了下來,南宮焰留天歌在客棧裏歇著,他則去找侯文彥。

果然,侯文彥聽說有錢拿還管吃住隻需要看好一個人,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天歌得知南宮焰為她安排的一切,暗暗歎口氣,若非她這身子不適合習武,南宮焰也不需要這麽c心了。

安排好一切,南宮焰這心才算安定了下來,當晚,兩人互相叮囑了對方很多,才終於睡下。

次日,南宮焰沒有讓天歌去送,隻讓她在他回來之前最好不要出客棧,因為黑衣人的保護範圍就隻有這個客棧,而且在外麵容易遇到危險,在房間裏相對安全許多。

天歌不想讓他在參加測試的時候還心神不寧,便都聽他的,保證自己會老實待在房裏練功,絕對不會隨便走動。

南宮焰得了她的保證,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天歌站在窗口目送南宮焰出去,那本來該在房裏養傷的黑衣人不知道何時站在了她的背後,嘲諷道:“兩個男人,又不是生離死別?”

言外之意,你們要不要這麽r麻?

天歌回過頭,不置可否:“閣下有事嗎?”

黑衣人隨意地走了進來,四處打量著,然後在天歌警惕的目光中坐下,自顧自地倒了杯水:“我來做什麽你猜不到?”

天歌臉色一變,下意識將右手放到左手那套藏著毒的手環暗器上,盯著他不說話。

見到她這反應,黑衣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哎呀,原來你真的一點武力都沒有啊,這麽說你真的有可能是個醫師,可是醫師沒有武力的也很少啊?”

黑衣人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天歌,能夠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就把他的命保住,而且身體的恢複速度比他預想的要快一倍,要說和眼前的小子沒關係他是不信的。

天歌被他盯得頭皮發麻,但是慢慢的,她就感覺到這人身上並沒有殺氣,甚至沒有惡意,好奇居多。

見他隻是在喝茶,天歌才終於放鬆下來,隨便找了個話題:“還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這時候,她才開始打量這人的長相,是很普通的容貌,並不引人注意,通身的氣勢也很低調,存在感很弱。

天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要知道很多人終生在做的都是增強自己的存在感提高自己的力量,從而達到讓別人看重他甚至成為人上人。

可是這個人,似乎天生的指責就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除非他願意。

要說能夠讓南宮焰看上的武者,能力必定不一般,氣勢也該驚人才對,可若不刻意留心,這人走在人群中一定不會被人注意到。

這點,她和南宮焰都不容易做到,一是長相的問題,二是家世的問題,或者說是他們的出身都不錯,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似乎天生就帶著一種係引人注意力的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