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冷哼一聲,輕蔑地掃了她一眼,表示不屑和著老虔婆計較,轉身回房。【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www.wuruo.com】

馮媽媽氣得臉色烏青,恨不得上去找柳氏理論個孰是孰非,同時心裏又有些打鼓,郡主把天歌接過來的用意她一清二楚,如果天歌出事,那郡主少不得會遷怒他們這些人!

福伯觀察著馮媽媽的神色,看出她也很怕天歌有事,可見郡主暫時並沒有要天歌死的意思。作為一個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精,福伯很是懂得如何趨利避害,於是他將馮媽媽拉到一邊勸道:“你這是何必呢,她一個隻會醫術的婦人,派個侍衛跟著,還怕她跑了不成?郡主到底是什麽意思誰也沒有馮媽媽你清楚,老朽無論如何都沒有關係,最擔心的就是無意中壞了郡主的計劃,那可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見馮媽媽神情有些動搖,福伯接著道:“再說天歌小姐危在旦夕我們也都看在眼裏,柳娘子是她的母親,虎毒不食子,還能害她不成?天歌小姐的病是越早治越好,耽誤下去,萬一出事,我們做下人的誰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說不定還要累及家小,到時可是後悔莫及!”

馮媽媽聽到這,仍然固執道:“至少也要派人去請示郡主,我可做不了這個主!”

“馮媽媽你糊塗!”福伯喟歎道:“郡主為什麽要把天歌小姐送回來,不就是希望柳娘子能夠治好她嗎?你去回稟,難道郡主還會說不許,這不是生生斷了天歌小姐的生路,你覺得郡主會這麽做嗎?若是去問,不僅耽誤時間,反倒顯得我們做下人的不會替主子著想,再說天歌小姐怎麽說也是侯爺的女兒,若被侯爺知道了,你可就有離間侯爺和郡主的夫妻關係之嫌了。”

馮媽媽臉色又是一沉,她隻顧和柳氏母女作對,怎麽把侯爺這茬給忘了,侯爺到底是天歌的生父,就算沒有多少父女之情,若知道天歌病危她卻攔著不讓去抓藥,恐怕心裏也不舒服……

既如此,馮媽媽一咬牙,道:“那就派個侍衛跟著,快去快回。”

福伯這才鬆了一口氣,對她道:“馮媽媽你這麽做就對了,等天歌小姐病愈,可不就皆大歡喜了!”

馮媽媽笑著道:“多謝福管家開導,是我鑽進死胡同了。”

很快,馬車就套好了,這時候柳氏已經喂天歌喝了一碗小米粥,帶著海棠一起上了馬車,另有侍衛小王在外趕車。

馬車離開怡園,一溜煙兒地駛向豐京城。

天歌一早被送來,折騰了這麽久,此刻已經接近午時,大家都已經有些餓了,但因為記掛著天歌的病情誰也沒有提吃飯的事。

柳氏笑著對海棠和那侍衛道:“待會兒進了城在路邊買點小食你倆墊墊,等回到怡園再好好慰勞你們。”

海棠忙笑著道謝,趕車的侍衛比較沉默,不過臉色到底好看了一些。

柳氏說話算數,一進了城就痛快給了海棠一錠銀子讓她去打包些熟食回來,車裏備了熱水,海棠和侍衛就著茶水吃了個飽足。

等到了豐京城最大的藥方門外,那侍衛正要跟著柳氏和海棠往裏走,隻覺下腹突然湧起一股尿意,他暗道剛剛不該喝太多茶水,於是對柳氏和海棠道:“裏麵人多,屬下就在這裏守著。”

柳氏漫不經心地點點頭,似乎是急於為天歌抓藥,帶著海棠就往藥房裏走。

她將寫滿了藥材的藥方遞給掌櫃的,道:“我要成株的尚未碾碎的藥材,不知掌櫃的可有?”

那掌櫃的見是個秀麗的婦人帶著丫頭,也沒有多想,便道:“咱們仁濟堂是豐京城最大的藥房,什麽藥材沒有?隻是那成株的藥材都在倉庫,我這就讓藥童去取,隻是要等久些。”

柳氏笑道:“如此就最好了,隻是還要麻煩掌櫃的一點,我們這位病人對藥材的要求非常高,不知可否允許小婦人去挑選一二。”

掌櫃的眯眼瞧著柳氏,又看那藥方上的藥材分量很大,是一樁不小的生意,雖然這樣要求的客人很少,卻也不是沒有,京裏的大戶人家誰家不是吹毛求疵的,隻要是有點聲望的人家,仁濟堂會自覺自發地挑選最上乘的藥材送上。如今這婦人要求親自挑選,他笑道:“自然可以,隻是這價錢方麵……”

柳氏道:“這個好說,上好的藥材自然配得上更高的價錢!”

掌櫃的很滿意,特意指了一個長相機靈的小童,讓他帶柳氏去倉庫挑選藥材。

柳氏帶著海棠一路來到一個陰涼幹燥的倉庫,一股濃鬱的藥材香味頓時撲麵而來,裏麵藥材如草垛一般堆放著。

海棠沒見過藥材倉庫是什麽樣,這一看立刻驚訝道:“這麽多要怎麽找啊?”

柳氏道:“不同的藥材有不同的味道,這我還是很熟悉的。”說著,就開始挑揀起來。

海棠跟著柳氏挑了一會兒,發現才挑了一半,便有些不耐煩,左右張望著尋思有什麽可以偷懶的方法,恰好這時柳氏道:“海棠,這藥材一時半會兒挑不好,為免侍衛等急,你去和他說一聲。”

海棠正求之不得,忙不迭地點頭跑了出去。

正在幫柳氏挑選藥材的小童見此,不悅道:“夫人,您也太過心軟了,你那丫頭明顯是想偷懶!”

柳氏笑了笑道:“隨她去吧,隻是我這裏有件事想請小哥幫忙?”說著,她將一錠銀子塞過去,見他眸光發亮,便道:“我想請小哥為我送一封信,信是給我兄長的,一旦送到,我兄長還會有重謝。”

柳氏低聲交代了小童幾句話,見那小童鄭重地將信塞進懷中,兩人這才重新挑選起藥材。

等侍衛帶著海棠慌慌張張地衝進來,就見小童正背著一大捆藥材往外走,柳氏跟在後麵毫無異狀,二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再也不肯離開她半步。

等付了銀子已經是午後,一行人立刻返回怡園。

與此同時,武王府,袁融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守在南宮焰的臥房門口,南宮焰的身體更差了,他正考慮著要不要對柳氏和天歌下個通緝令。

仿佛火上澆油,門房笑嘻嘻地來報:“袁先生,你妹子來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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