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是不是我說中了武王殿下的痛處,你居然把這麽個人盡可夫的女人當成寶貝?我就是要揭穿她,有本事你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殺了我!”

南宮焰道:“本王看你是活膩了,對本王用即將法,你這是找死!”

他說著身形微動,好像下一刻就要把喬念梓碎屍萬段。給力文學網

喬念梓忍不住露出一抹驚慌之色,下意識就向後躲去。

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天歌拉住了南宮焰的衣袖,阻止了他的動作。

南宮焰立刻關懷地向她看過去,柔聲道:“別擔心,有我在。”

天歌十分坦然地笑道:“我沒什麽好擔心的,太子殿下和樂山郡主對本王妃的控告,無非是說我會醫術,行為不檢點,可如果我能證明即使完全不接觸病人,我也能為他們治好病呢?”

南宮焰聞言不由一愣,但緊跟著他就握住天歌的手道:“何必證明,隻要我信你就可以了。”

天歌頓時被感動了,她含笑凝視他:“可是我卻不想你被扣上一頂綠帽子,我不想你受這個委屈。”

南宮焰的神情難得地出現幾分呆滯,他似是有些不相信天歌會說出這種話來,如果不是在場還有那麽多人,他肯定就要把她抱進懷裏問個清楚了。

見南宮焰稍稍平靜了下來,天歌這才轉頭看向南宮毅和喬念梓:“太子殿下,樂山郡主,你們怎麽說?”

喬念梓剛剛被南宮焰嚇得躲到了人群之後,如今被天歌點名,這才稍稍冒出了頭來,譏諷道:“你當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就連我師父無涯神醫都做不到這一點,你卻敢說出這樣的大話來?”

天歌沒有理會她,轉而看向南宮毅:“太子殿下的回答呢?”

南宮毅自然也不相信天歌有那麽高的醫術,他輕蔑道:“如果你能證明這一點,本王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一直想不到辦法的南宮嵐終於明白天歌想要做什麽了,她突然來了精神,天歌的醫術她是知道的,隻要她敢這麽說,肯定是能夠做到的。

她連忙對南宮毅道:“本宮也不信天下竟然有如此神奇的醫術,不如就讓三嫂給我們演示一下,看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麽明顯的大話,還用演示嗎,我才不信她能做到呢!”喬念梓趁機插話道。

天歌瞥了一眼正在翻白眼的南宮嵐,暗暗笑了笑,問喬念梓:“如果我能做到呢?”

喬念梓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道:“如果你能做到,你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天歌卻撇撇嘴,不屑地瞧著她:“那就可惜了,本王妃還真沒什麽想要郡主做的,倒是郡主該為自己的終身好好考慮考慮了。”

“你……”喬念梓臉色漲紅,她好不容易忘記了剛剛的丟人之事,這下子又被天歌提起來,察覺到眾人投在她身上充滿遐想的視線,她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沒有再去瞧她一眼,徹底將這個人無視了去,轉而對在場眾人道:“剛剛太子殿下的話大家可都聽到了,那就請諸位做個見證。本王妃打小生在鄉野,是靠母親憑借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撫養長大,從小耳濡目染,自然也學會了幾分。鄉親街坊之間,誰有個頭疼腦熱的,來向母親求醫,母親忙不過來的時候,本王妃自然是要幫忙的。隻是樂山郡主剛剛指責本王妃的那些罪責,本王妃卻是不能認的。男女大防,不管是母親還是本王妃都牢牢謹記,這為人治病的方法也並非隻有那一種,望聞問切四法乃是最傳統的診治方法,卻不是本王妃和母親唯一的治病方法。”

“空口無憑,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們就會相信?”喬念梓迫不及待地反駁天歌。

“樂山郡主急什麽,本王妃說過要用事實證明的。”天歌斜了喬念梓一眼,看向眾人:“大家該聽過自古就有一種診脈方法,叫做懸絲診脈,今兒個本王妃就來給諸位演示一番,隻是通過這一種方法,本王妃就能將病人的身體狀況診個一清二楚。”

“哼,唬誰呢?”喬念梓嗤笑一聲。

天歌垂眸笑了笑,轉頭看向正深深望著他的南宮焰,道:“王爺,讓人把東西準備好。”

南宮焰是親身領教過天歌醫術之玄妙的,他原本是怕外人得知天歌的醫術會給她招來麻煩,可是現在,既然已經瞞不住,那就讓大家徹底看清楚,天歌是個怎樣的人!

一揮手,示意管家去準備東西,於是眾人移步偏廳,那裏已經被簾子隔開,天歌直接坐進簾子裏,拿起桌上一團細細的絲線,將另一頭遞出去,隔著簾子對外道:“諸位可任意上前一試,可把絲線綁至手腕之上,是男是女,身體狀況如何,本王妃自會說與你聽,至於準與不準,諸位心中當是有數。”

她這麽一說,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這位武王妃是不是也太自信了,她居然連人都不見,錦屏一根絲線就想診斷出一個人的身體狀況,在開什麽玩笑?

盡管眾人全都表示不信,也有人是真的想要上前一試,可是有南宮焰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盯著,誰也不敢第一個上去。

等了片刻,外間毫無反應,天歌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既然這是本王妃和太子殿下打的堵,就讓太子殿下選人吧!”

南宮毅不由眉頭緊蹙,暗道這個洛天歌到底在搞什麽鬼,難道她還真能診斷出來不成?目光一轉,瞧南宮焰老神在在的模樣,南宮毅沉思半晌,在人群中環視一圈兒,指著一個腦滿腸肥的官員道:“你來!”

那官員本著明哲保身的原則,太子和武王誰也不想得罪,當場就要推辭,就聽南宮毅警告地嗬斥道:“閉嘴,坐上去!”

那官員立即噤聲,即便再不願意,在南宮毅的視下,他不得不一步步挪到座椅上,任由那根絲線綁到自己的手腕上。

天歌清晰地察覺到氣流的湧動以及外麵急促的喘息聲,還有笨重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