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潤眼眶通紅,強忍怒氣抱著孫芸兒離開了。 奇中文網新地址:www..com

慶隆帝掃向在場眾人,見到夏紫汐的反應,連忙道:“太子妃有身孕在身,東陽你先送她回去!”

接著,慶隆帝又看到站在大後方神情呆滯的喬念梓,不禁又狠狠瞪了南宮毅一眼,讓藍貴妃把喬念梓也帶走了。

最後,他看向王皇後和南宮毅:“你們最好給朕一個解決方案,太子閉門思過,解除一切職務,在事情解決之前不要來朕麵前現眼。”

說罷,不理會南宮毅的震驚和恐慌,見南宮焰正渾身緊繃,仿佛在強忍著什麽,慶隆帝以為他在為太子毀了他的婚禮而生氣,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去瞧瞧你媳婦兒吧,這件事朕會給你一個交代。”

南宮焰聞言,在慶隆帝和眾人麵上一掃而過,沉著臉走了。

一直到離開幾人的視線,他才加快了速度,剛剛那股香味快把他給熏暈了,他很清楚,那味道正是從孫芸兒身上釋放出來的,但是很奇怪的是,在場之人似乎隻有他聞到並產生了反應。

思及之前他中的毒,天歌也說很古怪,難道就古怪在這個地方?

那麽他和太子,對方究竟想算計誰,罪魁禍首究竟是孫芸兒還是別人?

回到房間的時候,天歌剛剛出浴,正由幾個丫頭服侍著穿衣擦拭頭發,他揮揮手讓幾人退下,拿過平兒放下的布巾,親自為天歌一縷縷地把長發擦幹。

天歌坐在妝台前,一邊往臉上塗潤膚霜,一邊從鏡子裏瞧著他暗紅的臉色,問:“我都聽鄭嬤嬤說了,你中的毒我懷疑與此事脫不了關係。”

南宮焰把那頭長發擦至半幹,然後取過一柄象牙梳為她通發,神情無比專注,仿佛並沒有聽到她的話。

梳完之後,他又拿一塊幹布把上麵的水分仔細吸幹,抬起頭見鏡子裏的小人兒正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壓抑許久的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一俯身就把人抱了起來向寬大的婚床走去。

天歌猛然意識到洞房花燭夜會發生的事,身子一下子僵硬起來,一接觸到床就趕緊躲進最裏麵,試探著對南宮焰道:“你的毒還沒有全解吧,咱們還是來解毒好了?”

南宮焰單膝跪在床上,俯身看著一身大紅睡袍的小人兒,眼裏綠光幽幽,活像餓久了的狼。

天歌努力把自己往小了縮,焦急道:“那個毒在身體裏停留久了不好,先解毒好不好?”

南宮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更想你用自己來給我解毒。”

天歌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一臉純真:“就是我自己給你解啊,你也知道那毒有害,可能會通過任何一種方式傳播。”

南宮焰聽到前一句話還沒打算放過她,可是聽完後一句,身子立刻僵住了:“你是說我會傳給你?”

天歌把半邊臉埋在被子裏,羞不可抑,半晌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南宮焰不可置信地看著鴕鳥一般的小人兒良久,即便覺得這小東西有可能騙她,終是不敢冒險。他的寶貝兒身體本來就嬌弱,若是再中了這毒,定然飽受摧折。

他身子一歪泄氣地躺在天歌身邊,將她緊緊抱進懷裏,任由她搭上自己的手腕繼續逼毒,口中卻十分不甘地說:“反正我們已經拜堂成親,無論你是不是故意的,都躲不掉了,今晚不行就明晚!”

天歌動作一滯,似乎麵有難色,但見南宮焰已經疲憊地閉上眼睛,嘴張開又閉上,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時,閉著眼的南宮焰又說起一事:“你說這毒有古怪,我也察覺到了。”

於是,他把一聞到那股幽香就控製不住自己身體反應的事情說出來,道:“我觀察了在場所有人,他們都很正常,仿佛並沒有聞到這股香味,就算聞到了也沒有反應,所以我才覺得是這毒的原因。如果不是我去之前這毒已經解了一半,當時會發生什麽我還真不知道!”

說到這,他竟然有些心有餘悸,一想到如果被發現的不是太子和孫芸兒,而是他和孫芸兒,頓覺惡心無比,他連連搖頭:“就算不是太子,也不會是我,除了你,我不會靠近任何女人。”

天歌好笑地看著他,對他這話倒是信了幾分,相識這麽久,除了南宮嵐,他從未讓任何女人靠近他三尺之內,丫鬟也沒有一個。

至於會不會被這毒控製,畢竟人再強大,也有抵抗不了的東西,聽南宮焰的意思,這毒居然能控製人的神智,如果中得深了,恐怕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她突然有些慶幸,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雖然之前她並不知道,可是如果在這天,南宮焰在眾目睽睽之下與別的女人發生關係,她想自己大概會崩潰。

不安地縮進他的懷裏,天歌道:“你可要記住這話,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接受你。”

南宮焰一聽手臂也跟著縮緊,心裏越發慶幸起來,幸好他當時想到了天歌,才壓抑住強烈的生理反應折了回來,不然今晚他很可能就要失去這小人兒了。

卻聽天歌又歎了一口氣:“就是可憐了太子妃,先有個喬念梓,這又有個孫芸兒,她還懷著身孕,心裏不知道有多苦呢!”

南宮焰沉默不語,別人家的事他不想評價,雖然他也覺得太子在夏紫汐懷孕的時候接連鬧出這種事挺不是人的!

兩人溫存地說了半夜的話,天歌把南宮焰體內的毒全部逼了出來之後,才一起相擁而眠。

錦繡宮中,黑暗的宮室裏,喬念梓正用牙齒狠狠地撕咬一隻軟枕,麵容瘋狂,最終還含糊地叫著:“咬死你們,我要咬死你們,你們給我記著,你們一個個都別想逃,早晚我要你們把欠我的都還我,我要狠狠把你們踩到腳底下!”

絲綢的軟枕很快被她咬成了碎片,棉絮飛得整個宮室到處都是,她牙齦出了許多血,散落在地上的布片血跡斑斑,看著十分嚇人,她卻絲毫沒有感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