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道:“這種就是普通意義上的選美,但不要用選妃的標準,可以適當放寬限製,嗯……隻要能用個人魅力征服大半評委就可以通過。”

見兩人聽得認真,天歌就將後世的那些比賽規則借鑒過來說給兩人聽:“我們可以分為奇組和顏組,采取晉級製度,先是在縣裏海選,然後再進入郡裏初賽,之後是州府的複賽,最後再進京決賽,每一級的選拔規則都是一樣,都由一百名評審投票選出來,到時候我們可以讓最終勝出的人舉行一個大匯演,甚至可以把那些易於推廣的技藝傳播出去,可以大大提高月升國的生產力。”

生產力是什麽,南宮嵐和夏紫汐不懂,不過天歌這些話卻給她們打開了一扇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許久都沒從她的話中回過神來。

天歌說完就安靜了下來,這種經過兩千多年才保留下來的選拔方式,乍一聽的確有些唬人。

半晌之後,南宮嵐才終於醒過神來,然後猛一拍桌子:“就這麽定了,汐兒覺得如何?”

夏紫汐重重點頭,笑著讚道:“的確很不錯。”

南宮嵐說著就要走:“正好我府裏有那麽多勞力,不用白不用,就不讓工部和禮部那些老古董摻合了,既然父皇把事情派給了我們,我們就要做出點不一樣的東西給他看看!”

望著瞬間充滿鬥誌的南宮嵐,天歌和夏紫汐相視而笑,她府裏的那些男人有才的很多,借這個機會出點力也不錯。

南宮嵐還沒走出門,就見宮女來報,說是喬念梓來拜見太子妃。

南宮嵐臉色驟變:“這是要幹什麽,還沒進門就來給正妃請安嗎?”

天歌的臉色也沉了下去,喬念梓未免太囂張了些。

夏紫汐反而笑看著她們:“說起來這也不是她的錯,其實她一出現這終身大事就由不得她了,你們心裏也明白。太子既然身為儲君,這樣的事沒必要讓出去,我們大家都清楚,何必再讓自己不痛快?”

南宮嵐皺眉:“汐兒你可不能給她好臉,你不知道她昨晚那副嘴臉,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天歌意識到之前的猜測怕是成了真,南宮毅為了得到喬念梓背後的勢力決定娶她,作為一國太子,這沒有錯,可總是讓人覺得缺少了點君子氣度,何況他的結發妻子還懷著身孕,這個時候傳出他要娶別人的消息,怎麽看都是不仁不義的做法。

夏紫汐笑道:“此事說起來,還沒人和本宮提過,她還隻是個郡主而已,我身為太子妃自然是要好好招待她的。”

南宮嵐和天歌同時一愣,明白過來後便一起笑著坐到了夏紫汐的右下首,定定地看著喬念梓麵容嬌羞地進來給夏紫汐行禮。

夏紫汐和顏悅色地對她虛扶道:“樂山郡主可是稀客,本宮有孕在身就不扶郡主了,郡主請坐吧。”

喬念梓見南宮嵐和天歌也在,先是對南宮嵐行了一禮,又對天歌點點頭。

天歌象征性地對她行了一禮,便一言不發地坐下了。

她即將與南宮焰定親,身份自是不能隻看表麵,就算她不給喬念梓行禮她也說不出來什麽,如此做隻是堵住了某些不懷好意之人的嘴罷了。

盡到禮數之後,喬念梓卻沒有坐下,而是泫然欲泣道:“念梓今日前來是向太子妃請罪的,念梓對不起太子妃,念梓不是故意的。”

天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習慣了她這裝可憐的手段,見到這一幕,她心頭升起的感覺居然是“又來了”!

南宮嵐也是神色冰冷地瞅著她演戲,隻是昨天一個晚上,她們就把這個喬念梓給看透了,分明就是外表純潔無辜內裏虛偽做作的白蓮花。

夏紫汐卻訝異道:“樂山郡主這是做什麽,有話好好說,否則被人看到了還以為本宮欺負你了呢?”

喬念梓低垂的眸子裏閃過一抹訝異,難道夏紫汐對她嫁給太子沒有絲毫不滿,這不應該啊?

她一邊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淚痕,一邊紅著臉欲言又止道:“昨晚……昨晚……是念梓太天真才惹來了麻煩,是念梓不對,還請太子妃不要怪罪太子殿下!”

夏紫汐眼中瞬間結起了一層寒霜,這是來離間她和太子呢!

南宮嵐和天歌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這個樂山郡主膽子未免太大了,還沒進門,就已經做好宮鬥的準備了。

很快,夏紫汐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般,笑著問:“昨晚怎麽了,太子昨晚回來倒是說落了水,沒什麽大事,喝兩幅藥就好了。”

說著,她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道:“太子一直叮囑本宮要好好照顧身體,其他的小事都不讓本宮費心,可是太子那裏招待不周讓郡主受委屈了,你隻管和本宮說,回頭本宮讓太子給你賠禮道歉。”

喬念梓越聽臉色越難看,夏紫汐的意思分明就是不知道太子要納她為妃的事,她不由看向一邊的南宮嵐和天歌,即便宮裏的傳言她沒聽到,難道南宮嵐和天歌不是專門來和她說這事的?

她使勁咬了咬唇:“公主殿下……沒和您說嗎?”

夏紫汐疑惑地看向南宮嵐,就見南宮嵐冷哼道:“本宮應該說什麽,又不是什麽光鮮的事,你不嫌丟人本宮還怕髒了自己的嘴呢?太子妃有孕在身,那些有的沒的別汙了太子妃的耳朵!”

喬念梓一瞬間臉色煞白,這是在警告她昨晚被幾個醉鬼用汙言穢語調戲的事嗎,居然把後麵太子答應對她負責的事給忘了!

她試圖提醒南宮嵐:“念梓謹記公主的教誨,不過昨晚念梓大意落水,還要多謝太子搭救。”

夏紫汐無聲冷笑一聲,麵上卻毫無痕跡:“原來是這事啊,太子是一國儲君,你又是母後交代了要好好照顧的,你落水太子不救誰來救呢?太子隻是盡了他的本分罷了,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喬念梓短短時間急了滿頭大汗,她很想吼出來,他不止救了我,他還扒了我的衣裳,我們幾乎赤luo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