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潤轉過眼瞧了瞧,讚賞道:“的確很漂亮,可見這些東西雖然不是特別貴重,但都是適合你的,小歌也是用了心的,之前那話可別再說了。【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www.wuruo.com】”

孫芸兒哼了哼,又拿起一對同樣鑲著紫寶石的耳墜,雖然沒有回答,但對這些首飾還是滿意的。

送走了孫氏兄妹,天歌回轉大廳,南宮焰已經不見了,她也沒有多問,讓丫頭扶著上樓去準備休息會兒,陪著坐了一上午,她也覺得乏了。

走進臥室,赫然見那消失了的人正斜靠在她的床上,本來輕輕合著的眸子突然直直地看向她,然後抬起手向她勾了勾。

天歌讓丫頭們下去,順從地在他身邊躺下,任由他將固定頭發的安神簪抽掉,讓一頭青絲流瀉而下。

南宮焰將臉埋在她的黑發中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將人往自己懷裏攏了攏道:“你一起長大的發小,情分也不過如此!”

天歌不以為意地閉上眼,輕柔道:“他們也不容易,寄人籬下,哪裏能隨心所欲。他們能夠頂住晉陽侯府的壓力來看我,我就很滿足了。”

“哼!”南宮焰仍然不高興:“他們哪裏是來看你,是想來看你過得不如他們好吧?就那點破爛東西也敢往這裏送,回頭給後廚的廚娘送去,她怕是還能用上。”

天歌輕笑:“你是什麽時候來的,都聽到了?”

南宮焰哼了哼,不答。

天歌歎口氣:“這些東西,在靠山村的時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金飾、綢緞,是娶親時才會出現的東西,小門小戶的有個銀戒指戴著就已經很光鮮了。那些東西無論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是否貴重,也都是一份心意,左右我也不常戴那些東西,就在庫房裏收著吧。”

說著,她突然轉頭去看南宮焰,眸底藏了一抹暗笑:“你來就來了,為何突然這般大張旗鼓的送東西來,還一次那麽多?”

南宮焰耳根染上一抹粉紅,唇角微翹:“你猜?”

天歌笑而不答,還能有什麽,不過是來示威的唄?

南宮焰卻將唇湊到她耳邊道:“你剛剛也說了,金飾綢緞是娶親時才會出現的東西,這時候倒犯傻了?”

天歌驚得猛然坐起,戒備地盯著他:“你說什麽?”

南宮焰見她反應如此強烈,重新拉著她躺下,聲音也跟著緊繃了起來:“年後定親的事你忘了,我準備了聘禮,就讓人暫時抬了兩箱來,等定親那天再把剩下的都抬過來。”

天歌還以為這人又改了主意,不料隻是虛驚一場,她鬆口氣問:“我怎麽不知道定親就要送聘禮的,不是隻要雙方交換信物就行了嗎?”

南宮焰見她沒有再露出抵觸的情緒,心也跟著落到實處:“本王的定親禮哪能如此含糊,我已經派人去請了我外公和舅舅來,到時候讓他們為我們證婚。”

說起來定親一事定下來也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當時天歌是不得不同意,可是如今再聽南宮焰說起這事,她就已經覺得理所當然了,這心境變化是不是也太快了?

思及內中緣由,天歌不由抬眼看向身邊之人,如果能一直這麽下去,似乎也不錯。

兩人相擁小睡了一會兒,天歌醒來之後就懶懶地躺在床上不想動。

南宮焰也由著她,天寒地凍的,起來也無事可做,還省得著涼。

兩人就這麽待著也不怎麽說話,已然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天色開始變暗的時候,昭示著這一天又將過去。

平兒悄悄靠近過來,隔著屏風回稟道:“縣主,五皇子府派人送了東西來,說是昨個兒縣主受驚,特此慰問。”

天歌正在想晚上要不要吃點特別的,短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平兒到底說了什麽,隻見南宮焰突然坐起身,一雙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瞅著她。

天歌被他看得渾身發寒:“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走了個孫潤又來了五皇子,我的寶貝兒魅力真大!”南宮焰酸溜溜地說。

天歌無語地歎口氣,起身讓平兒為她梳妝,看也不看他問平兒:“來的是什麽人,送的什麽東西?”

平兒道:“據說是五皇子府的太監總管,看著不像個和氣的,送的是些補身的藥材,說是為縣主壓驚,加起來五六個盒子呢!”

天歌等頭發梳好,也不理還坐在床上生悶氣的南宮焰,頭也不回地下樓了。

南宮焰氣得狠狠捶了下床,然後打開窗戶一個翻身,幾個跳躍之間就來到了外院,然後躲進了大廳一側的耳房。

縣主府的下人對此早已見怪不怪,要知道他們原本可都是王府的人,雖然最近王爺的舉止有些奇怪,但主子做事他們隻能裝作沒有看到。

天歌在大廳接見了五皇子府的太監總管,這位總管自稱姓陳,天歌便管他叫“陳總管”。

陳總管是個習慣斜著眼看人的,從天歌進來到坐下,他就沒有給過正臉,這些在皇子府做總管的,一般都是從宮裏派出來的,如今五皇子親自讓他給一個小小的縣主送禮,他自覺有點跌份兒。

天歌並不在乎他的態度,一一查看了南宮翰送來的禮物,沉吟片刻,笑道:“清寧與五皇子素無來往,殿下此舉令清寧頗為受寵若驚。”

陳總管倨傲道:“既然是殿下讓送來的,縣主隻管收著便好,咱家也算完成了任務。”

天歌思量過後卻搖搖頭:“所謂無功不受祿,五皇子殿下的盛情請恕清寧不能接受。陳總管還是把禮物帶回去吧,殿下的心意清寧領了,心中十分感激。”

陳總管臉色大變:“你不收?”

天歌堅定地答道:“陳總管沒有聽錯,清寧如今一切吃用都仰仗武王殿下,並不缺什麽,請陳總管向五皇子道明清寧的謝意,這禮物就算了。”

無論那人與崔翰是否有關係,今生她都不想與他再有任何牽扯,他們之間的緣分從崔翰背叛她那一刻便已了斷。

陳總管臉色鐵青,本以為是十拿九穩的差事,沒想到這小小縣主居然敢拒絕,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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