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男男女女站了一院子,眼看那些自製力弱的就要露出醜態,尤其是那些還未出閣的少女,若一個控製不住,一輩子的清譽就毀了。【】

眾人不由怒視吳越和婁氏,無論他們再怎麽狡辯,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發生在護國公府是不可否認的。

一開始,護國公還不明白眾人發生了什麽,當他的身體也發生反應,不由臉色大變。

將所有人的怒容收入眼中,他的目光狠狠刺向婁氏,恨不得立刻殺了她,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婁氏和吳氏來得晚,並沒有中毒,一開始聽到大家的低聲議論還不願意相信,當對上護國公幾欲吃人的目光,兩人不由後退兩步,麵如土色。

南宮焰見此,收了怒氣驀然一笑:“護國公,你可真是娶了個好夫人啊,本王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向大家交代吧!”

說罷,他一轉身就要去牽天歌的手,卻見那小人兒仿佛察覺到他的意圖,快速走到南宮嵐身邊,道:“公主,清寧想離開這裏。”

南宮嵐也受了藥氣影響,遂點點頭,臨走前看了一眼吳越和婁氏:“護國公府的家風本宮真是大開眼界!”

說完,和天歌一起頭也不會地走了,南宮焰立刻跟上。

南宮毅和南宮翰見此,察覺到體內一**的衝動,二話不說紛紛甩袖而去。

有了幾人帶頭,剩下的人也紛紛效仿,聲稱護國公府如果不給他們一個交代,就去告禦狀。

當院子裏隻剩下自己人,世子吳承立一家早已萎靡在地,雙眼無神渾身癱軟。

望著眾人離開的方向,他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完了,這下子徹底完了,不僅是護國公府,還有吳俊宇的前途!

婁氏和吳氏顫顫巍巍地站在那裏,此時婁氏還努力想為自己辯駁:“國公,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她不說話還好,一開口頓時氣得吳越兩腮鼓起,瞳孔擴大,他死死瞪著婁氏,終是忍無可忍揚起手掌向她打了過去。

“啪!”吳越是個武人,他盛怒之下的一掌,瞬間將婁氏打翻在地,吐出的血水中還混著一顆牙。

吳氏嚇得連忙去扶,卻被護國公一腳踹翻在地,渾身顫抖地指著她們:“好一對敗家的母女,我平時真是太縱容你們了,今天這樣的場合你們居然也敢下毒!”

吳氏哭著去抱護國公的腿:“父親,我們真的沒有給大家下毒,我們隻是想教訓教訓那個小賤人,父親,你要救救我們……”

她到底是有點腦子的,知道今天將京中的權貴得罪遍了,如果護國公再不管她們,後果會怎樣她根本不敢想。

吳越忍無可忍,咬牙切齒道:“我怎麽會生出你這麽愚蠢的女兒?我真是後悔啊,早知有今天,我就不該讓你再進我們吳家的家門!你們沒有給大家下毒,那我們身上的毒是怎麽來的,那個鶯兒又是怎麽回事?”

吳氏嚇了一跳,以為吳越要和她斷絕關係,不顧身上的疼痛,趕緊又撲上去:“父親,一定是鶯兒那個臭丫頭失了手,我們真的沒有想給那麽多人下毒啊!”

吳越無力地閉上雙眼,直到這時,這個女兒還不知道究竟錯在了哪裏,他甚至有些納悶,怎麽從來沒有發現她竟如此愚蠢?

婁氏一把年紀被打了一巴掌,半晌才回過神來,見吳越連女兒都打,心裏更加恐慌,也跟著求情:“公爺,曼柔說的句句屬實,這件事如果不是鶯兒那丫頭失手,定然會教那個洛天歌身敗名裂,公爺,我們也是被鶯兒那丫頭連累了!”

吳越再睜開眼已是血紅一片,有氣無力地說:“這個主意是誰出的,藥是從哪裏來的?”

婁氏和吳氏身子顫了顫,互相對視一眼,看向早已斷氣的鶯兒,異口同聲道:“是鶯兒!”

吳越聞言深深地看向母女二人,直盯得她們慢慢把頭低了下去,才又開了口:“那麽她為什麽要那麽做,你們為何知情不報?”

婁氏和吳氏眼中劃過一道喜色,僅僅猶豫了一瞬,就由吳氏哭著道:“鶯兒這丫頭也是個忠心的,她因為琳兒被打一事而記恨洛天歌那個野丫頭……”

說到這,立刻從上方傳來吳越不讚同地冷哼聲,又心不甘情不願地改口:“是……是記恨清寧縣主,所以提出想要為琳兒報仇,可是……可是我和母親都沒有答應,本以為那丫頭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誰知道她借著為琳兒煎藥的機會接觸到到廚房,才致使客人們中毒。這件事我和母親並不知道,請父親明察!”

吳越垂眼睨著吳氏:“事情弄清之前你和琳兒就先住在府裏吧,記住你剛剛說的話。”

吳氏哪裏還不明白吳越的意思,連忙答應著扶著婁氏退下了。

將這一切收入眼底的吳承立心灰意冷地望著自己的父親:“您打算用一個死掉的丫頭了結這件事,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嗎?”

吳越麵容微怒,看向深受打擊的這一家四口,把怒氣壓了又壓才道:“那你說要怎麽辦,把你母親和妹妹送進牢裏,那樣你臉上就好看了嗎?”

見長子低著頭不說話,吳越安撫他:“這個家以後遲早是你的,你要知道,如果你的母親名聲不好,你的名聲又能好到哪裏去?”

吳承立憤怒之下,毫不猶豫地反駁:“她如果真把我當她兒子,就不會不顧俊宇的前途搞出今天的事來!”

“放肆!”吳越暴怒大吼,憋了一天的怒火這個時候徹底發泄了出來,“她把你從小養到大,你的孝道呢?”

吳承立憋屈地緊緊閉著嘴巴,他這些年就是看在婁氏把他養大的份上才事事謙讓,可是他一退再退,如今次子的前途要都被他退沒了。

不由瞥了一眼神色黯然的次子吳俊宇,此時的他再沒了剛中狀元時的意氣風發,吳承立心裏可謂又是愧疚又是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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