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推測論案(上)

楊洛天關上乾坤櫃後,便帶著羽軒和南宮飛燕到客廳喝茶去了。

羽軒喝了一口茶後,便將茶杯放在了旁邊的茶櫃上:“楊堡主,在說正事之前,我想先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楊洛天點點頭:“請說!”

“整件事情皆因一塊生死碑而起,這生死碑到底隱藏著什麽玄機?”

羽軒說完後,便將眼光落在了楊洛天身上。

“這。。。。。”

楊洛天好像有點為難。

“嗬嗬,堡主不必為難,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當羽軒沒有問過,我隻是覺得了解一下生死碑,可能對案情有點幫助而已!”

羽軒這話雖然說得矯情,楊洛天豈又會不明白,羽軒表麵上說好奇問問,其實是在抱怨楊洛天,我這麽熱心幫你,你卻遮遮掩掩的,簡直是把熱臉貼在了冷屁股上。

“唉!其實也不是為難,隻是生死碑是孤煞門的鎮門之寶,老夫若將上麵的內容說出來的話,顯得有點不人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堡主無須說出內容,大體說一下它的用途!”

楊洛天笑道:“說到他的用途,那就多咯!有人說碑文裏隱藏著神功秘籍、也有人說石碑裏有藏寶圖,甚至還有人說裏麵有著神勇的碑奴!但據老夫了解,他一直被供奉在孤煞門的地下密室裏,除了接受曆代孤煞門掌門的膜拜外,一無用處!要不然那天在山坡上你問我之時,我回答你,押送的東西就算白送你你都不會要!”

楊洛天這麽一說,羽軒到是想起了那天在山坡喝酒時,楊洛天的確這樣說過,那時候鏢箱還在楊家堡,所以他相信,楊洛天說的是真話,但是他又不明白。一向唯利是圖的二哥怎麽會對一塊沒有的石碑起心呢?所以他覺得,生死碑應該沒有這麽簡單,隻是楊洛天不知道罷了。

“小兄弟!你還是趕快給老夫詳解一下你的推測吧,真是急死老夫了!”

楊洛天說完後,便又催起羽軒來。

羽軒輕輕扇了幾下扇子:“嗬嗬,那羽軒就鬥膽胡說了,第一,司徒江南從孤煞門將生死碑搶出來之後,迫於獨孤狼的壓力,不得已之下找上了楊家堡,本來進鏢局投鏢很正常,但是投鏢的人進了鏢局後,就再也沒有人看見過他,那就不正常了,這樣一來,人們便會產生了一個念頭——司徒江南來投鏢,楊堡主見到生死碑之後便起了歹心,將司徒江南害死,接著將他的頭顱放進了鏢箱!”

“放屁!老夫自知自己修為遠遠不及司徒嘯,如果司徒江南真是我殺的,我豈會笨到去自投羅網!”

楊洛天剛聽完第一個分析,便氣憤的罵起來。

羽軒卻微微笑道:“不!事情完全相反,如果楊堡主不將司徒江南的人頭送回去的話,作為最後一個見到司徒江南的人,你如何向司徒嘯交代?還不如幹脆將司徒江南的人頭放進箱子,然後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司徒嘯看後,也會認為你不會傻到自投羅網,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你又多做了一道手腳,因為天下人都知道司徒傲天痛恨司徒嘯,所以便嫁禍給了司徒傲天,而且,說出去誰都會覺得合情合理,這樣一來,你不但給了司徒嘯一個交代,同時也擺脫了嫌疑!”

“呯!”

這次楊洛天直接將椅子旁邊的茶貴拍成了碎末。

“我們雖然相識短暫,但我卻一直視你為知己,沒想到連你都懷疑我!”

“楊堡主誤會我了,如果懷疑你的話,羽軒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裏,我隻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把事情分析給你聽罷了,既然你不喜歡第一個推測,那我們不談也罷!”

羽軒看楊洛天又開始激動,所以連忙解釋了一下,老實說,他自己對楊洛天也有幾分懷疑,要不然他就不會說這些話了。

楊洛天重重的吹了一下鼻子:“不好意思!老夫過於激動了!你繼續說!”

羽軒卻不急不忙的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喝茶的同時,偷偷瞄了楊洛天一眼,看看他的臉色。

“第二嘛,就是關於那個乾坤櫃!。。。”

羽軒輕輕將茶被放了下來,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楊洛天便打斷了他:“我說小兄弟,這乾坤櫃固若金湯,剛才你也看見了,東西絕對不可能在裏麵被調包的,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如果你真幫不了忙就別再打擾老夫想事情了,要喝酒,等這件事情查明了再來,那時候老夫一定會痛快相陪!”

羽軒聽後,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楊洛天雖然豪爽,但是這性子未免也太緊了點。

“行,既然楊堡趕時間,那我就將第二和第三個推測合在一起分析,第二和第三個推測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箱子被調包了,區別隻是在於一個在家裏被調,一個在路途被調,前輩自認家中的乾坤櫃固若金湯,不錯,晚輩之前也說過,那個櫃子的質量確實不錯,但開門方法過於簡單,看了前輩開櫃的過程,我不禁設想了一下,單靠一個聲音和掌紋就能開櫃子的話,如果請來百變老鬼——常家邵,然後再利用一些特殊手段取到堡主的掌紋,用百變老鬼的聲音加上楊堡主的掌紋,不知能不能將這乾坤櫃叫開?”

楊洛天聽到這裏,不禁吸了一口冷氣,因為他知道百變老鬼能模仿任何人的聲音,而且連聲帶的振動頻率都幾乎一樣,至於取掌紋嘛,那就簡單不過了,自己跑鏢千年,所到過的酒館和客棧無數,總有一個地方會留下掌紋。

“不過,江湖傳聞,百變老鬼早在五百年前就被仇家殺死了!”

楊洛天還是辯駁了一句。

“那堡主親眼見過他的屍體沒有?”

楊洛天搖搖頭。

羽軒接著道:“所以說這個可能依然可能,至於在路上被調包的說法嘛,我全程在場,所以比較清楚一點,晚上休息的時候,堡主都是坐在箱子上看守,所以晚上不可能被調,這就說明是在白天被調的!”

“白天?那更不可能,先不說鏢兵將鏢車圍得連風都吹不進去一絲,而且後麵有丫頭和典兒看顧,前麵有我和你,這麽大的動靜都不知道?你當大家都是死人嗎?”

羽軒淡淡的回道:“噢?是嗎?那等我將話說完,堡主仍然覺得不可能的話,堡主可即刻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