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燒毀的茅屋

“是我太大意了!”窺探完唐兜兜體內的情況之後,羽軒不由碎念一句,莫名得唐兜兜不惑的問道:“你太大意什麽了?”

“哦!!嗬嗬,沒什麽!兜兜,我問你,最近你覺得自己有沒有什麽奇怪的症狀?”

“奇怪的症狀?什麽奇怪的症狀?”

“比如說像前幾天一樣夢見一些奇怪的畫麵,或者覺得自己修為有所變化之類的!”

“修為變化?我又沒有什麽奇遇,修為怎麽會無端端的變化呢?不過意識上倒有一點怪怪的,我身體裏好像裏住了一個人似的,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沲”

“嗬嗬,這估計是你身體過於虛弱,所以產生了幻覺吧!!”

“既然這樣,那你還問?真是的!”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羽軒說完便坐到桌子旁漫不經心的品起茶水來,不過心中卻暗暗道:“八成是鬼難纏在兜兜腦中做了什麽手腳,看來我得到南瓜樹下走一趟才行!!鄒”

“誒!兜兜,小王子呢?”羽軒想罷,突然向唐兜兜問了一句

“在隔壁房間裏睡懶覺呢”

“嗬嗬,才跟你兩天,便將你所有的優點學會了,看來這個小王真是不簡單啊!”

“去!去!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對了,和你們說件正事,倘若我不在的時候,有人找我的話,讓他們留下一口信便是!”

“你又要出去?”唐兜兜和燕雨竹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

羽軒點點頭:“嗯!我想回燕城辦點事!”

“哦!!”奇怪的是,兩個女人竟無一個追問下去,隻是紛紛點了一下頭,這反而讓羽軒納悶起來,忍不住問了一聲:“難道你們不好奇我回去做什麽?”

燕雨竹無奈的笑一個:“好奇又怎麽樣?反正我們也攔不住你,你也不會帶我們去,所以隻能隨性咯!不過大白天的你小心被人認出來,一定要注意安全!”

羽軒歪歪嘴:“哦!原來是這樣啊,嗬嗬!看來你們兩個是越來越有乖媳婦的範了!”

燕雨竹頓時紅著臉撇了他一眼:“沒正經!”唐兜兜則撲哧一笑:“快走吧!你的肉球秀秀正在城門口盼著你呢!”

“行,竟然你這麽惦記著她,那回來的時候我順便將她帶回便是!”羽軒笑回唐兜兜一句,接著便起身向房門口走了去。

看羽軒當真起身離去,唐兜兜這才補了一句:“羽軒,倘若遇到南瓜李,記得替我謝謝他!”

羽軒不曾回頭,揮起右手向後晃了晃:“知道啦!”接著便消失在了房門口。

羽軒走到前堂之後,便用麵紗蒙住嘴臉,這才大步跨出了尚家酒樓,淹沒在了來往密集的行人之中。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正午十分,炎炎烈日下,燕城東北二十裏處,一個蒙麵少年默默站在南瓜樹下,露在外麵的一雙眼睛猶如車輪子一般滾來滾去,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場景,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鬼難纏的茅屋早已化為一堆灰燼,從殘餘的火星來看,應該才燒不久,看來,局勢必成兩種,要麽是鬼難纏得知羽軒今天會回來,所以燒屋走人;要麽是有人在羽軒之前對鬼難纏下了毒手,這樣一來,問題似乎變得更加複雜了。

羽軒漠視片刻之後,突然向前邁出幾步,因為他看到地麵有一段劃痕,從這段劃痕來看,茅屋被燒毀之前這裏似曾有過一場打鬥,看過劃痕之後羽軒又抬頭看了南瓜樹一看,這一眼過後羽軒又陷入了困惑之中,南瓜樹和茅屋這麽近,倘若發生過打鬥的話,難免會有樹葉破損,或者有南瓜落地,但是這些現象都沒有,可見這場打鬥似乎又不成立。

“呼!呼!呼!”

然而,就在羽軒困惑之時,突然吹來一陣狂風,不,貼切的說,應該是神兵的戾氣,這股力量就像龍卷風一般的襲來,將灰白的草灰卷得漫天飛舞,逼得羽軒隻有垂閉雙目,唯耳測探。

然而,就在羽軒雙目垂閉之時,隻見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身影從五丈之處緩緩走來。

等來人走到三長之時,羽軒耳朵一動,心中暗暗一驚:“和留客鎮的那股氣息一般,難道是他??”

就在羽軒暗暗吃驚的時候,黑色鬥篷的腳步停在了羽軒兩丈之遙,然後冷冷一句:“你殺了鬼難纏?”看來,他也是為鬼難纏而來。不過他話音方落,逼人的氣息頓時減弱萬丈,四周除了慢慢飄落的灰燼之外,再無其它動靜。

黑色鬥篷此話一出,羽軒更是一驚:“難道他也是為了鬼難纏而來?”

“我問你話呢?”看羽軒不說話,黑色鬥篷似乎有點不爽了。

羽軒冷笑一聲:“是我殺的如何?不是我殺的又如何?”

“很簡單,是你的殺的就把命留下,不是你殺的立刻給我走人!”

“噢?是嗎?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回答之後我再告訴你鬼難纏是不是我殺的!”

“你廢話太多了,不說便是默認,一樣是死路一條!!”黑色鬥篷說完緩緩抬右手,向腰間摸去了,羽軒見狀,全身暗凝真氣,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黑色鬥篷的右手,他雖然知道藏在鬥篷裏是什麽樣的神兵,但是他卻沒有見過它的威力,所以他不敢主動出擊,隻有靜觀其變,靈機應變。

“住手!!”

眼看一場生死之戰就要拉開帷幕,突然從遠方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黑色鬥篷聽後不由冷哼一聲,接著便將右手抽了出來,不過從他捏得緊緊的拳頭來看,他心中似乎十分的不甘,甚至是憤怒的。

黑色鬥篷收回右手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很快便出現在了羽軒麵前,來者正是裳依兒。

“你不必憤慨,他絕對不是殺害鬼難纏的凶手,所以你沒有必要和他動手,你還是把心思留在追查真凶上吧!”裳依兒才上來便對黑色鬥篷解釋起來。不過黑色鬥篷似乎有所不服:“你憑什麽這樣說?”

“很簡單,整個燕痕島除了島主和你之外,沒有人能殺得了鬼難纏,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

黑色鬥篷聽後,輕吹一下鼻子,什麽也沒有說,轉身便離開了。

羽軒則納悶至極:“據尚無燕所說,鬼難纏有修為的事情隻有她和尚可行知道,裳依兒怎麽會知道呢?”

“你來這裏幹什麽?”就在羽軒納悶之時,裳依兒柔柔的問了他一句。

羽軒一愣:“嗬,蒙著臉你也能認出來??”

裳依兒撇了羽軒一眼:“廢話,本姑娘遠在二十丈之外便將你感應出來了,否則豈會遠遠喊他住手!”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多謝裳姑娘救命之恩了,不過你為何要救我呢?”

“很簡單,因為你現在還不能死!”

“為什麽?”

“因為你欠我的債還沒有還呢,你說我能讓你死嗎?”裳依兒說完,雙眉一挑,兩個秋波立刻向羽軒蕩了過去。

羽軒撓撓後腦勺:“嗬嗬!!對!對!對!我怎麽把這筆債給忘記了呢?看來欠債的是大爺,這句話還真是沒說錯,讓我身邊多出這麽一位美女保鏢來!”

“你,你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問你,你來這裏做什麽?”

“鬼難纏救過我女人的性命,我自然是來找他敘舊的了,那你呢?你們來這裏做什麽?”

“半個時辰之前,南瓜李突然跪在尚府門口求助,說今天有人要殺害鬼難纏,所以夫人便派我們前來保護鬼難纏,豈料,還是遲了一步!”

羽軒一聽,心中暗暗笑道:“這個丫頭說謊都不會,剛才還對黑色鬥篷說,整個燕痕島隻有尚可行和他殺得了鬼難纏,這樣一來,除非是尚可行和黑色鬥篷出手,鬼難纏才會有生命危險,倘若這樣的話,尚家還會管這件事情嗎?這豈不是相互矛盾嗎?不過這卻暗中說明一個問題,據無影三兄弟當年的事情而言,昆綾和鬼難纏應該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裳依兒也是昆綾的人,可見鬼難纏並沒有死,這隻是一個局,一個做給我看的局,那她們為何要做這個局呢?做這個局的意義又在何處呢?”

“喂!!你是不是傻了?”看羽軒站著愣愣發呆,裳依兒不禁揮起右手在羽軒麵前晃了晃。

“嗬嗬!是啊!像我這種沒有見過大場麵的人,自然是被那個怪人嚇傻了!!”被裳依兒這麽一揮,羽軒這才回過神來。

裳依兒媚了羽軒一眼:“去!沒正經!既然你沒事,那我回去向夫人複命去了!”

“裳姑娘請!”

羽軒話音才落,但見裳依兒身形一幻,早已不見了人影,羽軒則無奈的看了茅屋廢墟一眼,然後緩緩向燕城走去了,他想見南瓜李一麵,或許南瓜李能解開這個謎團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