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征服神兵(九)

“嗯!”

不知過了許久,羽軒突然無力的哼了一聲,看來他已經醒過來了。

從他扭曲的臉部來看,他此刻應該十分的痛苦。

當他微微睜開雙眼時,臉上似乎又浮現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可能是看到被定住了的怪獸吧。

羽軒輕輕扭動了一下身體,接著左肩和右肩試探性的在地麵搓起來,慢慢的從怪獸的長刀下移到了一邊。

羽軒將身體移到一邊後,並沒有急著站起來,因為身體疼痛得太厲害,他想再靜靜的躺一下。

無意中,羽軒的左手碰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他一把將那東西抓了起來,原來是他自小就帶在身邊的錦囊,隻不過錦囊是開著的,裏麵早已囊中羞澀,空無一物。

這時他才將眼光轉移到了怪獸的額頭上,接著腦中隱隱約約的浮現了錦囊飛上空中的畫麵。

“難道。。。。”

羽軒有點不敢相信,因為從他懂事那天起,他便看到自己身上掛著這個錦囊,娘也一直交代,這個錦囊將來對他很重要,要他一定不能將它弄丟了,不但如此,就連司徒嘯和上官飛燕也交代過無數次,所以羽軒便對它好奇起來,但是每次追問時,他們三人都是一笑而過,草草應付他一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們早就知道今天要發生的事,但是她們未曾到過這裏,又怎麽能預知這一切?她們一定有事滿著我,不行!我得盡快辦好事情,然後回去找飛燕姐姐問個明白!”

羽軒想完後,便用扇子抵著地,吃力的坐了起來。

當他搖搖晃晃的走進山洞時,他便被裏麵的場景震撼了,隻見洞內東南西北分別直立著四塊巨大的石碑,正中間則躺著一個直徑在一丈左右的血紅大繭,而石碑後麵的石壁上又燃燒著無數盞不滅的油燈。

依著油燈發出來的光線,羽軒清楚的看到每塊石碑上都刻著偌大的字,而且是成句而作。

羽軒沒有急著去分析石碑上的字,而是走到血紅大繭麵前打量起這個讓人寒顫的大繭來。

隻見這個大繭血紅而光滑,靜止卻顯霸氣,讓人看了不禁會去想,裏麵會不會有怪獸?

出於好奇,羽軒用右手中指輕輕去戳了它一下,接著嘖嘖嘴:“不但柔軟,而且彈性也不錯,但是卻不像絲織,這到底是何物?放在這裏有何用意?”

但是當他轉到東麵時,他似乎明白了什麽,因為大繭麵對東麵開了一個大口,透過大口往裏麵一看,除了一片黑漆漆,什麽也看不到。

“裏麵如此漆黑,不知會有何物?該不會是要我鑽進去吧?”

羽軒看著繭口,就像看無底洞一般,心中頓生畏懼,這也是人之常情,人麵對黑暗的時候,往往會有點迷茫。

“我還是先看看那些碑文吧!它們既然直立在這裏,就應該有玄機才對啊!”

羽軒說完便將目光投在了東邊的石碑上,接著小聲的念起來:“入生入塵入苦門!”

“入生入塵入苦門!這說的是什麽啊?亂七八糟的!我還是趕緊看看南邊的吧!”

“繭心繭世繭滄痕!”

這句總算和這個大繭扯上了點關係,但是除了那個繭字,也沒什麽特別的。

“洗盡悲喜空無渺,髓易逍遙彈輕塵!”

羽軒在失望之際,一口氣念完了西麵和北麵石碑上的句子。

四句話念完了,羽軒一無所獲,接著他又把希望寄托在了石碑後麵的石壁上。

“奇怪了,奇怪了,洞外那個家夥不是說這裏可以洗髓嗎?為什麽。。。。”

“洗髓,洗,髓!”羽軒順著石壁轉了一圈後,依然一無所獲,接著便發起牢騷來,但是牢騷過後,他好像領悟到了什麽,接著慌忙又跑到了石碑下。

“入生入塵入苦門,繭心繭世繭滄痕!洗盡悲喜空無渺,髓易逍遙彈輕塵!”羽軒將四句話連在一起讀起來。

“對,對!之前怎麽就沒有發現呢?原來這是一首藏頭詩!將四句話的第一個字連在一起就是“入繭洗髓!”,而且這血色大繭的口子正好對著東方,剛好東麵石碑強調的也是個“入”字!”

羽軒說完後,不禁為自己的感悟得意起來。

羽軒感悟得完全正確,這四句話說的就是“人從出生的那一天開始,注定就要麵對一些苦難之事,當這些苦難之事發生後,它們會像一個大繭一樣將你束縛在裏麵,讓你痛不堪言,但是隻要你振作起來,敢於和它們鬥爭,等你戰勝它們的時候,也就是你洗髓易骨的時候,從此看破世間大起大落,逍遙快活,不再去計較那些所謂得失!”

難怪進重生洞之前要經過那些考驗了,辛辛苦苦上了這麽高的懸崖,看見的卻是連普通扇子都還不如的“神兵”,接著就要麵對無情大漠的考驗,這簡直是雪上加霜,如果意誌稍微不堅定就是一場空,經過一番波折後,便出現了甜蜜的迷情,這就是之前奮鬥來的結果,本來可以安穩的守住這份甜蜜,由於心中的不滿足,依然再次前行,殊不料,等待他的卻是死亡,要不是因為那個錦囊,羽軒早已命喪刀鋒,人總是在死而後生之時,能將以前放不下的放下,看不透的看透,從悲到喜,從喜又到死亡,這等大起大落確實讓羽軒感悟到了不少,同時,這個時候也是羽軒洗髓的最佳時期,看不透人生,沒感悟生死,拿不起、放不下,枉談逍遙。

感悟出詩句裏的玄機後,羽軒一咬牙,拿著扇子鑽進了大繭裏。

羽軒才進去,四塊石碑上的字句便脫碑而出,化成物質封住了繭口,繭口一封,大繭頓時直立而起,飛速的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