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然而,夜郎君才靠近大床,隻見漆黑中一道寒光閃過,一段冰冷的東西瞬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多年的江湖經驗告訴他,這東西不是匕首就是短劍,所以他立刻停止腳步,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

“別動!倘若你敢動半下,老娘便割破你的喉嚨!”寒光過後,緊接而來的是藍姬的警告。悌

夜郎君淡淡一笑:“嗬嗬!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了!”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不過,倘若不是你多嘴,朱蠻和那小子早就兩敗俱傷了!”

聽藍姬的口氣,她似乎完全清楚剛才在前院發生的事情。不錯,其實羽軒和朱蠻尚未動手之前,說貼切點,羽軒和夜郎君才離開後院,她便潛伏在由前院通往後院的路口了,直到夜郎君轉身離開時她才匆匆跑回了房間,難怪之前會看到一個身影從路口閃過,跑進了後院,原來這個身影便是藍姬。

藍姬此話一出,縱然夜郎君再笨,他也該明白過來,這個女人給他下了一個套,她早就把朱雀之心偷走,然後再告訴夜郎君朱蠻藏東西的地方,當夜郎君和羽軒打開機關搜尋朱雀之心時,她再想辦法讓朱蠻抓一個現場,如此一來,就算夜郎君和羽軒有一百張嘴也難以辯解,朱蠻斷然不會相信他們的解釋,因為朱雀之心確實已經不在了暗倉內,接下來朱蠻自然要逼夜郎君和羽軒交出朱雀之心,但是兩人手上又沒有朱雀之心,他們用什麽來交給朱蠻,再說,就算朱雀之心在羽軒手上羽軒也不會交給他啊,所以一場惡戰在所難免,雙方勢必會鬥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更或者喪命一方,當然,站在藍姬的立場,她當然希望喪命的是朱蠻,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自由,豈料中間卻殺出一個夜郎君,還偏偏讓夜郎君在床底看到了朱雀之心。諛

“藍姬!放手吧!我知道這些年你過著非人的生活,受盡孤單寂寞,但是那些都成為過去了,就算你現在把朱蠻殺了那又如何?殺了他能讓時光倒流嗎?能抹滅你曾經受過的折磨嗎?再說,你是鬥不過他的,歸根到底,受傷還不是依然是你!你聽我的話,隻要你將朱雀之心交給我,我保證你相安無事!”

“咯咯咯!你以為我想這樣嗎?你以為我想做一個嫉惡如仇的怨婦嗎?不想!我一點都不想!但是,有那個女人會不想每晚枕著一個結實的胸膛熟睡?有那個女人會不渴望一雙有力的雙臂來嗬護自己?有那個女人會不想時不時的對著心愛的男人撒撒嬌?可是你看看我,我有什麽呢?除了孤單寂寞,我還有什麽呢?所以,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必須得做點什麽才行!哪怕是徒勞無功!”

藍姬的情緒似乎越來越激動了。諛

“呼……!”夜郎君深呼一口氣,接著淡淡的說道:“不錯,以前的你確實一無所有,但是現在完全不同,因為你還有我!”

“咯咯咯!有你?咯咯咯!這真是天大的笑話,你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總有一天你會離我而去的,所以,自始至終,我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隻是把你當作發泄的工具罷了,因為我不允許自己對一個不久便要離開自己的男人付出任何一點感情,否則,那和自殺有什麽區別!說明白點,在床上我們各有所需,我會全力配合你,但下床之後我根本不認識你,所以你不用和我套交情!無論如何,朱雀之心我是不會交給你的!”

“藍姬!你。……!你好糊塗!你這樣會給自己招來殺生之禍的!”

“你以為我真的怕死嗎?倘若不是對他還抱有幻想,我早就自殺了!何須受他這般折磨,倘若他今天若殺了我,那就說明我沒盼頭了,既然沒有了盼頭,苟活下去又有何意義?倒是你,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倘若你交不出朱雀之心的話,先別說朱蠻不會放過你,恐怕那個貌醜如豬的家夥也不會原諒你吧?”

夜郎君聽後,頓時閉嘴不說話了,因為藍姬的立場十分堅定,似乎再無商量的餘地,所以他必須得盡快作出一個決定,是殺了這個女人?還是站在這個女人身邊?雖然之前他曾多次想過如何擺脫這個女人,但是兩人畢竟共枕數日,麵對生死抉擇,他心中不乏寒意嗖嗖,惆意難決!

“果然不在了!果然不在了!特奶奶的,果然不在了!”

然而,就在夜郎君惆悵之時,突然從朱蠻房間裏傳出一串叫喊,聽聲音,應該是朱蠻的漫罵,估計他在床底折騰了一陣沒有發現朱雀之心吧!所以才這般漫罵。

果然,罵聲才停落,便看到朱蠻氣勢洶洶的從房間裏衝了出來,直向羽軒奔了過去。

“你不能進去!”

看朱蠻要進後院,羽軒慌忙將他攔了下來。

朱蠻鼻子一吹氣:“屁話!整個魔宮都是老資的,老資愛去哪裏就去哪裏,幹你屁事!滾!給老資滾遠點!”看來朱門十分的不爽。

“昔日你可以來去自如,但是今天隻能委屈你一下了!在東方兄沒有出來之前,這後院你還是不能進!”

羽軒回了朱蠻一句後,便伸出左手推了香兒一下,試圖把她從身上推下來,結果卻徒勞費力,這丫頭好像和他連體了一般,這麽久了,既然還粘得這麽緊,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香兒!眾目睽睽,你這般姿勢成何體統?還不趕快撒手

回屋休息!”

對於香兒的難纏,朱蠻似乎也看不下去了,所以便嗬斥了她一聲,但是香兒卻不以為然,扭頭向朱蠻做了一個鬼臉:“香兒抱自己的男人,有什麽羞不羞的,倒是爹爹你將眼睛瞪得這麽大,死死的盯著我們纏綿,你倒是羞不羞啊?”

“你……!你這個死丫頭!!真是越來越不象話了!”

“呃……”香兒則向朱蠻吐了一個舌頭,雙腳一用力,又緊緊的夾住了羽軒的大腿。

“大腸兄弟,既然香兒不放手,我也不會為難你,這樣吧,隻要你讓開一條路,本君絕不出手攻擊你,如何?”

看自己越說,香兒越帶勁,朱蠻索性不再理她,便將話題轉移到了羽軒身上。

“不行!就算帶著香兒慘死在你手中,我也不會放你進去!”

朱蠻聽後,不由仰天狂笑:“哈哈哈!別給你臉你不要臉,你以為本君真的過去不嗎?本君最後再提醒你一次,既然我已經答應金夫人用朱雀之心救治你的女人,那就一定會做到,所以,就算我現在拿到了朱雀之心,那也是為了你的女人,倘若你再一意孤行,不讓本君進去的話,那本君也不勉強,索性回屋睡覺,不再幹涉你女人的事情,到時候,就算東方兄弟將朱雀之心交給你,倘若沒有本君打開石門,你說你能看到你的女人嗎?倘若你連你的女人都看不到的話,你怎麽用朱雀之心救她?”

“啊……你……”

朱蠻此話一出,反映最大的卻不是羽軒,而是香兒,隻見香兒猶如蝗蟲一般,雙腿夾緊羽軒一用力,從羽軒身上彈了下來,然後一把抱住朱蠻的胳膊,拽著朱蠻就往不遠處的角落走去。

朱蠻則一邊推著香兒的手,一邊罵道:“你這個死丫頭,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哼!你自己說過的話你自己忘了!”將朱蠻拉倒不遠處的角落後,香兒不由鼓著腮幫,氣呼呼的對朱蠻說道。

“我……我說什麽了?”

“啊!你真的忘記了啊!”

香兒說完,立刻掄起小拳頭捶了朱蠻一錘,接著踮起腳,將嘴湊到朱蠻耳邊輕輕的說道:“難道爹爹忘記我們的交易了嗎?你曾經答應過香兒,要將雨竹姐姐送給香兒的!現在怎麽又……”

朱蠻聽後,雙手一揮,輕輕推開了香兒:“你耳朵跑那裏去了?你沒聽清楚嗎?爹爹隻是答應用朱雀之心救那個女人,並沒有說過要將那個女人放了啊!所以她依然還是你的!”

“哦……!這還差不多!嘻嘻!!”

聽了朱蠻的解釋,香兒這才輕笑一聲,接著雙腳一蹦,落在了羽軒兩尺之距,嚇得羽軒連連後退之餘,將血玲瓏斜擋在身前,以防這隻賴皮猴又躥到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