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北行

“嘭!”

就在白昕和劍氣接觸的瞬間,又是一聲響,這次似乎比前兩次彈得更遠了一些。

“噗……!”

白昕落地之後,一口鮮血直噴而出。

“喀嚓!”

然而,白昕才吐完血,天鋒劍突然響了一聲,中間的那道裂痕似乎又往劍尖方向延伸了幾分。

無奈之下,羽軒幾人隻好穿越劍氣,又回到了南邊。

“大膽,你……”

看白昕嘴角滿是血痕,艾夢掏出手帕,心疼的替他拭擦著。

“前輩,怎麽會這樣?”

羽軒則不惑的向洪老頭問道。

洪老頭沒做出任何的回應,估計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否則,以他的脾氣,早就顯擺出來了。

看洪老頭不吭聲,羽軒隻好向白昕走了去:“白兄!不大礙吧?”

“羽軒兄弟!我……!”

“嗬嗬!看來,你們白家的傳家寶和你有仇啊!”

“不行!我再試試!!”白昕吃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欲要再次嚐試。

“好啦,白兄,既然天鋒劍不讓你過去,自然有它的意義,你還是安心留在南邊吧,順便替我照顧好兜兜!”

“不行!你在那邊冒險,我卻在這邊閑坐,沒有這樣的道理!”

“白兄!你聽我說,原本我就想讓你和艾姑娘留下了來,隻是怕你多想,認為我看不起你,所以才沒有說出來,如今反而倒好,是天鋒劍不讓你過去,這就說明事情冥冥中自有注定,我們還是順從天意吧,再說,我還有事要囑托白兄呢!”

“劉公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照顧好唐姑娘的!”

羽軒話音方落,艾夢便將話題接了過去,她的意思很明顯,她同意了羽軒的決定,和白昕留在南邊,因為白昕已經受傷不輕,她不想讓他再冒險,倘若用羽軒的性命和白昕的性命來做選擇的話,她當然毫無疑問的選擇白昕,所以,就算她知道,沒有她和白昕的幫忙,羽軒此行更是凶多吉少,她也不會讓白昕再去碰那該死的劍氣。

“艾夢……!”

白昕一聽,不由瞪了她一眼,他和艾夢則完全相反,倘若要他在正義和愛情之間選擇一種的話,他寧願放棄愛情,所以,他將此行看得比艾夢還重,所以,自然不會隨意放棄。

“嗬嗬!艾姑娘,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除了兜兜外,我還有事相求!”看兩人似乎意見不合,羽軒趕緊插了一句,接著又對白昕說道:“白兄,你隨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接著兩人便向一側走去了,最後停在了五丈之外。

“白兄,其實你不能過去未必是一件壞事!”

兩人停下來之後,羽軒淡淡的對白昕說道。

“羽軒兄弟何處此言?難道多一個幫手不好嗎?”

“嗬嗬!怎麽會呢?現在白兄修為在我之上,我豈敢小看,隻不過南邊還有一件大事要辦!”

“大事……?”

“嗯!關乎我們幾人生死存亡的大事!”

“此話怎講?”

“白兄有所不知,無論此行成果如何,我們倘若要離開這個世界,必須要有紫綠結合才能出去,換句話說,我們想要離開這個世界的話,必須要找到魯鵬,否則,就算我將清風道人帶回來,那也無濟於事!”

“我不明白,當年我爺爺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沒有紫綠結合呀!”

“當然有,隻不過不是在裏麵,而是在外麵,當年蒼鬆道人在外麵用兩種戾氣激活了出口,才將你爺爺接了出去!”

“這……!”

“本來這件事昨晚便交付給了兜兜,但是我依然不放心心,現在就不同了,有你和艾姑娘幫忙,我也就放心了!”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先留下來吧,等找到魯鵬後,我再想辦法過去匯合你們!”

“嗯!不過,你別忘了,找到魯鵬後,趕緊給他服下九葉草,護住他的安全,九葉草呢,我已經交給兜兜了!”

“羽軒兄弟隻管放心,白昕一定不負所托!”

或許在白昕的心中,抓一個魯鵬並不是難事,但是他卻不知道,現在魯鵬已經化身為許拓,隻要石娘和魯鵬自己不開口,就算他將南邊翻個底朝天,他也找不到魯鵬,所以,他的任務似乎比羽軒的還艱巨,隻不過相對安全一點罷了。

“那好吧,這樣的話,那我和雨竹就先過去了!”

搞定白昕後,羽軒便轉身向燕雨竹幾人走了過去。

“洪前輩!艾姑娘!白兄!那我們暫且別過,南邊就靠你們了!”

洪老頭理著胡子連連點頭:“嗯!那你們去吧!”

艾夢則拉著燕雨竹的手,柔柔的道:“雨竹姑娘,凡事一定要小心!”

燕雨竹稍稍點頭:“嗯!謝謝你,艾姑娘!”

和三人寒暄幾句後,羽軒便牽著燕雨竹的手,穿越了劍氣,向北而行!

看著兩人勢單力薄的背影,艾夢似乎不忍再看下去,轉過身,悄悄拭去了眼角的淚水,白昕心中

似乎也不平定,感覺自己就像背叛了她們一般,說好了一起北行,現在卻置身度外,倘若羽軒和燕雨竹有什麽不測的話,估計他這一生都不能原諒自己。

然而,就在羽軒和燕雨竹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時,許府內,許拓正坐在客廳內,搭著二郎腿,右手抓著下巴,兩個眼睛咕嚕滴溜溜的直打轉,似乎在預謀著什麽好事。

而客廳外,石娘則捧著一碗滋補湯藥,扭動著腰肢,緩緩而行,最後跨進了客廳之中:“老爺!!這兩天你體力消耗過度,奴家熬了一碗大補湯給你,讓你提提神!”

石娘說完,便將湯藥放在了許拓旁邊的茶櫃上。

許拓眼皮一沉,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湯藥,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這死婆娘,大清早的就送藥來給我喝,這麽黑,該不會是毒藥吧?”

“老爺,這藥要趁熱喝,這樣才能溫腎!”

看許拓愣在那裏,石娘不由催促了一聲。

“嗬嗬!石娘,補身體是好事,但是大清早的,空腹喝藥不好吧?”

“老爺放心,奴家這藥不比一般藥,它就是要空腹喝才見效!”

許拓再次一愣:“不一般?難道真的是毒藥?看來,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喝這碗藥!”

許拓想罷,又笑道:“嗬嗬!石娘,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這種藥還是少用為好,因為時間一久,便對它產生了依賴性,那樣不好!”

“可是……可是奴家都已經熬出來了啊,再說,依賴就依賴嘛,有奴家在你身邊,奴家天天給你熬便是!你怕什麽呢?”石娘一聽,頓顯一副委屈相。

“好!好!好!夫人別生氣,我喝就是了!”

無奈之下,許拓隻好應了石娘,接著便捧起藥碗,向嘴邊湊了去,這時石娘臉上才綻放出一絲笑容來。

“嘩啦啦!”

“哎喲!好燙!好燙!”

然而,石娘空歡喜一場,許拓喝了一口湯藥後,頓時一口噴出,接著雙手故意一鬆,將碗打碎在地。

“你……你……!”

石娘一看,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夫人,這藥這麽燙,你事先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呢?真是的!”

許拓說完,便伸出舌頭,用手不停的在旁邊扇著風,做出一副被燙傷的樣子。

當然,藥燙不燙,石娘心裏自然有數,隻見她一扭身,坐在了許拓旁邊的椅子上,臉對著一邊,生起悶氣來。

看石娘氣狠狠的坐在一旁,許拓心裏很是舒暢,但口中卻另是一套:“怎麽?生氣啦?都是我不好,要不這樣嘛,要不你再去熬一碗,讓它多涼一下,我一定一口而幹!”

“要吃,自己熬去!”

“好啦!我錯了還不行嗎?”

許拓伸手戳了石娘的胳膊一下。

“你知道嗎?那可是奴家熬了一個早上的成果,你卻……你卻……”

“我這不是認錯了嗎?也罷!也罷!那你說,我要怎麽做,你才原諒我?”

許拓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你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時時提防著奴家,生怕奴家毒死你?”

“你!簡直不可理喻!”

“什麽?你說我不可理喻?你別忘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能小聲一點嗎?”石娘的話嚇得許拓一個轉身衝到她麵前,用手堵住了她的嘴。

石娘則提起雙腳,不停的踢著他的雙腿,雙眼卻不覺已泛清淚兩行。

看石娘雙眼垂淚,許拓這才將手手了回來。

許拓鬆開手後,石娘便斜靠在椅子上,淚眼朦朧,漠然的看著許拓,胸口卻激烈起伏的喘著粗氣。

許拓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輕歎一聲,一轉身,便要離開客廳。

“你要去哪裏?”

看許拓要走,石娘突然站起來大喊一聲。

“出去散散心!等你氣消了再回來!!”接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客廳。

石娘卻撲通一聲,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麻木的,冰冷的看著地麵上的碎碗片,頓時,一股血腥直衝鼻孔,殺念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