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拍和摸的區別 [ 返回 ] 手機

“呯!”

鐵牛走到羽軒麵前後,右手一揮,將粗瓷碗扔在桌子上,粗聲粗氣的喊道:“喂!小子,和你婆娘借一碗血喝喝!”

羽軒嘴角一歪,淡笑一個,卻沒有看他一眼,更沒有回他一句話,燕雨竹則從他懷中彈了出來,小聲在他耳邊說道:“羽軒,我們還是重新找一家吧!”

羽軒輕輕抓起她的右手:“放心,有我在,任何人都傷害不了你!”

燕雨竹看羽軒堅持,於是便點點頭:“嗯!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

“喲!真感人,老子又不是要殺了這婆娘,隻是放她一點血罷了,你們卻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你們惡心不惡心啊?”鐵牛卷起袖子說道。

不料,他聲音方落,羽軒便冷冷的回了他一句:“在我沒動怒之前,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

羽軒此話一出,驚訝的就不止鐵牛一個人了,整個酒館裏的食客都不由咯噔了一下,因為羽軒的聲音除了冰冷之外,還顯得格外沉穩,似乎真的不把鐵牛放在眼裏一般,看樣子,定有幾把刷子。

鐵牛愣了一下後,心中暗暗道:“鋼刀在眼前,這下子竟然麵不改色,難道真是個惹不起的角色?”鐵牛心中雖然有所彷徨,但是羽軒剛才那句話卻將他放在了進退兩難的位置,現在收手吧,以後自己便成了大家的笑料,繼續下去吧,眼前這個家夥似乎有點古怪,說不定今天自己的小命就栽在這小子手上了。

“好狂妄的家夥,也不打聽打聽我鐵牛在易州村的名號,今天,你婆娘的血我是放定了!”看來鐵牛還是選擇了麵子,繼續糾纏下去。

羽軒冷笑一聲:“噢?是嗎?那你不妨來試試!”

“試就試!”

鐵牛說完,右手一伸,便要去抓燕雨竹的胳膊,羽軒不慌不忙,也是右手一伸,擋在在了燕雨竹背後,不偏不離,正好讓鐵牛一把抓住。

“女人的血過陰,有什麽好喝的,算了,你還是放我的吧!”

“你的血有什麽……”

鐵牛正要回話,但是羽軒卻悄悄對他擠了一下眼睛,鐵牛看後,似乎明白了羽軒的意思,於是立刻改口道:“嗬嗬,現在怕了吧?剛才不是很囂張嗎?竟然要本大爺滾開,不過,看你小子也到有幾分魄力,願意替老婆放血,著實讓我感動,算了,算了,今天本大爺就不和你計較了!”

鐵牛說完,便走到跑堂麵前將鋼刀還給了他,回頭撇了羽軒一眼,便轉身離開了酒館。

按道理來說,羽軒沒必要怕鐵牛,那他為什麽突然轉變了態度呢?原因無非有兩個,一,倘若和鐵牛打起來的話,羽軒絕對要動氣,羽軒一動氣,勢必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二,他不想讓鐵牛難堪,因為他現在需要一個提供易州村情勢的人,鐵牛無疑是最佳的人選,為什麽說鐵牛是最佳的人選呢?因為從剛才大家拿他尋開心的事情來看,鐵牛應該是被大家看不起和疏遠的那一類,羽軒覺得這類人接觸起來才是最真實的,所以他才保住他的顏麵。但是羽軒卻不知,他所有的動作卻早已映在了一位女子眼中。

“老婆,被那家夥影響了食欲,這頓飯我們還是不吃了吧!”

鐵牛才離開酒館,羽軒便對燕雨竹大聲說道,他說得這麽大聲,無非是說給大家聽的,接著便拉著燕雨竹的手,起身要走,去追那鐵牛,但是她們才起身,一串清脆的笑聲便從櫃台酒架後麵飄了出來,隨後,一個身影閃出,竟然是一位中年少婦。

隻見這少婦,身姿婀娜,麵容玲瓏,步伐輕盈,媚氣蕩屋,嘴角那一抹笑更是秒殺天下男人的利器。

“兩位客官,是小店招呼不周呢?還是環境不雅?竟讓兩位尚未點菜,便匆匆離去!”

聽少婦的口氣,定是跑堂口中的招牌菜,酒館的老板娘無疑。

“嗬嗬!老板娘想多了,我和老婆突然食欲全無,這才選擇離去,並不是酒館的問題!”羽軒似乎不願和她磨嘴皮,草草應付了她一句,便拉著燕雨竹匆匆離開了酒館。

“立刻去稟告隊長,就說村裏來了兩個可疑之人!”

羽軒和燕雨竹才走出酒館,老板娘便輕聲對跑堂說道,跑堂應了老板娘一聲,一撒腿,也跑出了酒館,通風報信去了。

再說羽軒拉著燕雨竹衝出客棧後,一路搜尋著鐵牛的背影,但是卻一無所獲。

“羽軒!你在找什麽?”

燕雨竹看羽軒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什麽,於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剛才要放你血的那個男子!”

燕雨竹一聽,不由驚喊:“啊!找他?你還找他?”

看燕雨竹嚇得花容失色,羽軒拍拍她的肩膀笑道:“嗬嗬,你放心好啦,找他不是讓他放你的血,而是……”

“喂!你在找我嗎?”

然而,羽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從他身後飄來一個粗曠的聲音。

羽軒聽罷,立刻轉頭笑道:“嗬嗬,我……”

“噓!和我保持兩丈距離,隨我來便是!”

鐵牛再一次打斷了羽軒的話。

羽軒聽後,猛然回頭一瞄,竟然看到一個略

為熟悉的身影,不是剛才那老板娘,還能是誰?看來這老板娘支走跑堂後,自己便跟了出來。

羽軒明白鐵牛的意思後,便點了點頭,等鐵牛走遠後才慢慢跟了上去。

但是幾人才走出數十丈,鐵牛一閃身,突然拐進了一個巷道,羽軒和燕雨竹跟上去後也要拐進去,但是鐵牛卻在拐角處不停的向她們搖手,要她們別跟進來。

收到鐵牛的暗示之後,羽軒便拉著燕雨竹又直徑往大道方向走去了,而遠遠跟在後麵的老板娘似乎沒有發現這一細節,所以,錯過巷道口,依然直徑跟在羽軒和燕雨竹身後。

“啪!”

“喲!這不是酒館老板娘嗎?這麽得閑?竟然跑出來逛街了!哈哈哈!”

然而,老板娘才錯過巷道口,鐵牛便從巷道裏麵衝了出來,雙腳一蹦,輕輕落在老板娘身後,右手又準又狠的往老板娘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氣得老板娘,掐起腰杆,杏眼一怒:“鐵牛,你是不是想死?竟然連老娘的屁.股你也敢摸!”

“誒!老板娘,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是拍,不是摸,拍是打招呼,摸是非禮,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你可要搞清楚了再說啊!”

這一對一答,頓時引來了無數圍觀者,老板娘怎麽說也是個女人,再說,這鐵牛平日偷雞摸狗,偷襲寡婦,什麽事都幹,可謂是名聲在外啊,老板娘倘若和他拚臉皮厚,自然是自討沒趣,所以索性一咬唇,氣呼呼的指著鐵牛說道:“你……你……你有本事給我等著!”說完便撥開人群,向酒館方向回走了,鐵牛則對著她的背影長哨一聲,不停的搓動著五指,似乎在回味著剛才和老板娘屁.股接觸的那番感覺。

“鐵牛!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連隊長的女人都敢碰!”

“就是!真是活膩了!”

老板娘走後,圍觀者便紛紛說起鐵牛來,那這老板娘又是何許人也?和這裏的隊長又有什麽關係?竟然讓大家如此畏懼。其實在易州村,大家都知道一件事,抗魔組織隊長和他的老婆關係十分僵硬,所以隊長便在外麵包養了一位妙齡女子,然後又出資讓這女人開了一家酒館,恰恰就是羽軒他們剛才去的那家,而這位隊長呢,為人獨斷霸道,凶殘無理,仗著一身修為占位十餘萬年,村民們對他是敢怒不敢言,不過,對這酒店老板娘可是百依百順,所以大家才替鐵牛捏了一把冷汗。

鐵牛則雙手一揮:“去!去!去!誰的屁.股不是一樣?難道隊長女人的屁.屁就會長刺啊,再說了,是死是活,那是我鐵牛的事情,關你們屁事!”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走,大家別管這潑皮了!死了甚好,省得礙眼!”圍觀者聽後,連連搖頭,接著便紛紛散場。

“呼……!”

大家散離之後,鐵牛這才深深吐了一口氣,說實話,剛才他的心也是緊繃至極,這可是隊長女人的屁.股啊,它雖然不會長刺,但卻比長刺還厲害,隻要這少婦回去在隊長麵前動動嘴皮子,他這頭鐵牛瞬間便淪為死牛一頭。但是,倘若不這麽做,便無法將這個女人逼回去,不將這個女人逼回去,她便會一直跟著羽軒她們。如此一來,問題又來了,鐵牛和羽軒初次見麵,根本沒有什麽交情,那他為什麽甘願冒著生死,替他支走酒館老板娘呢?這就要等他和劉羽軒交談之後才知道了。

鐵牛舒了一口氣後,這才拔腿就跑,追趕羽軒和燕雨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