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五千年前的那個夜晚,白昕的曾祖父白斌殺完襲擊易州城的食人魔後,一聲長憾,飄然離去,隨後便一心查起整件事情的原由起來,但是五十年過去,卻一無所獲,由於無法背負當年易州城一半城民性命的壓力,白斌最終憂鬱而亡,接下來自然是白昕的爺爺白晉接手此事,在兩代人的努力下,黃天不負有心人,一千年後,終於讓白晉查出了事情真相,原來這一切和易州城城南的靈虛觀有關,當時的靈虛觀就是現在的清風觀,隻不過,那時候是清風道人的師公靈虛道人持觀,靈虛觀道人死後由他的大弟子,也就是清風道人的師父蒼鬆道人接觀,蒼鬆道人死後,清風道人便將靈虛觀改成了清風道觀。

白晉查出的真相是這樣的,原來在靈虛觀有一個無形的神秘入口,這個入口是通往一個叫“被遺忘的世界”的入口,而那些食人魔便是從那個入口跑出來的。

但是,提起遺忘的世界就不得不提及一件更為血腥的事件,這就要追溯到二十萬年前,二十萬年前的易州雖然不是什麽興旺之地,但是不乏居民上萬戶,由於其地形形若八卦,風水甚好,所以便招來了當時最邪惡的三頭魔——朱蠻的垂涎,而且這朱蠻問天一卦,卦象顯示,隻要他占據了易州,便能成為永世不衰的魔皇,於是朱蠻便調動所有的兵力向易州浩浩蕩蕩直掃而來,當這個消息傳到天鋒劍聖——白勝的耳中後,白勝便帶著天鋒劍日夜兼程,飛速趕往易州,希望能阻止這場腥風血雨,但是他還是來遲了一步,由於易州平民不甘屈辱,奮勇抗敵,當他趕到易州時,易州平民已經慘遭毒手,看著堆積如山的屍體,看著狂妄凶煞的朱蠻,一怒之下,白勝身體一震,背上劍盒頓時由力而開,天鋒巨劍頓時騰空而起,光芒四耀,百勝雙腳一點,飄然上空,手把劍柄,一怒斬河山,頓時,一人抵萬魔的戰鬥便拉開帷幕,瞬間,殺聲震地,血氣衝天,這場惡仗一打就是三天三夜……

三天後,遍體鱗傷的白勝右手往下一掄,天鋒巨劍入泥半尺,接著雙手垂搭劍柄,雙眼瞭望戰場,不由心酸痛涕,雖然他已經將包括朱蠻在內的所有敵人完全消滅,但是看著易州瞬間變為荒無人煙的蒼涼之地,怎能不讓他心酸?

最後,百勝雙手一提,天鋒劍頓時入盒,接著一拂衣袖,飄然離去,然而,他此去並不是回家,而是到其它幾州說服群眾,要大家遷往易州安家落戶,並做了保證,白家後代和天鋒劍將永遠成為他們的守護者。

一個月後,等白勝帶著數萬群眾回到易州時,那些遍地的屍首竟然不翼而飛,除了死去的平民外,一切又恢複到了戰爭之前的模樣,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但是,對於那些死去的居民來說,她們曾經是這裏的開拓者,就這樣離去,她們自然不會甘心,還有朱蠻戰敗成魂,他自然也是十分怨怒,這樣一來,兩股無形的怨氣便糾纏在這塊風水寶地上,起初,遷來這裏的人還沒有忘本,年年不忘祭典亡魂,但是隨著時間的延續,感恩的淡化,人命逐漸將這件事情遺忘了,再也沒有祭典過亡魂,這對於最先開拓這片疆土的亡魂來說,自然是怨氣怒發,罵聲連連,如此一來,,這些怨氣便越來越強,最後竟然和朱蠻那一股怨氣結合成了一個無形的世界——被遺忘的世界,由於易州風水甚好,所以,那些怨氣結合之後也無法出來傷人。不過,這個世界卻留下了一個入口和一個出口,竟然有出口和入口,那就說明,她們一定可以出來危害易州,隻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條件罷了……

當年靈虛道人之所以會高價買下這塊地,那就是因為他算出了這個入口的所在,而他將道觀建在上麵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想要借助這股勢力完成他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不知道那靈虛道人用了什麽方法,竟然能和那個世界交換彼此的意思,終於在五千年前的那個晚上,放出了無數的食人魔,想要血洗易州城,還好有白斌在,要不然,早在五千年前,易州城便隻剩下靈虛觀了。

再後來,靈虛道人死後,有一天晚上,白晉和蒼鬆道人神秘的交談了易一番後,接著蒼鬆道人不知道怎麽搞的,竟然將白晉傳入了被遺忘的世界,不過,等白晉從那個世界出來的時候,已經變得瘋瘋癲癲的了,更讓人頭痛的是,天鋒劍盒就像被寒鐵所封,再也無法打開。而蒼鬆道人也在一千年後突然不知所蹤,有謠言,蒼鬆道人是被清風道人殺害的。

“唉……!看來,不管歲月再怎麽蹉跎,不管再怎麽人事物非,人都不能忘本,試想想,假如沒有那些開拓者,又怎麽會有易州城今天的繁華呢?我覺得易州人民應該集資建設一棟宗祠,用來祭典和懷念那些為保護這方仙土的先人才是!”羽軒聽到這裏時,不禁有感而發。

白昕也點點頭:“嗯!羽軒兄弟說得對,不過,這也是我們白家的疏忽,以後白昕一定會盡力辦妥此事,以告先人之靈魂!”

“不過,話又說回來,竟然這樣,那你肯定便是我要找的其中一人了!”

羽軒此話一出,白昕頓時滿臉驚詫:“你要找的其中一人?”

“不錯!我這次到易州要找兩個人,一個是清風道人,一個

便是白兄!”

“嗞……!你找我和清風道人?”

“嗯,因為,隻有你們兩人才能把我送進那個世界!”

“什麽?你要去被遺忘的世界?”白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羽軒稍稍點頭:“對!不僅是我,白兄也得跟著去!”

“哈哈哈!羽軒兄弟!你就別開玩笑了,先別說我不會陪你瞎鬧,就算我願意陪你進去,我們也進不去啊!”

“難道你就不想打開天鋒劍盒?”

“想!當然想!我背了它半輩子,卻連天鋒劍長什麽樣都不知道!怎能不想?不過你好誤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進去啊!”

羽軒輕輕搖了幾下扇子:“自然會有人送我們進去!”

“誰???”

“清風道人!”

“哦……!我知道了,陸逍遙說的東西就是進入那個世界的方法,所以他才說要清風道人自願才行,對吧?”這時,唐兜兜忍不住插了一嘴。

羽軒對她笑了一個:“嗬嗬,看來我們的唐大小姐也不是那麽的豬頭嘛,倘若我沒理解錯的話,事情確實如此,所以,不管那個清風道人如何淫惡,我們都不能殺他,因為,隻有他才能送我們進入那個世界!”

“嘻嘻……!聽起來真刺激,沒想到這世間還真有鬼神!”唐兜兜聽後,不由嬉笑起來。

羽軒撇了她一眼:“先別高興得太早,裏麵什麽情況我們並不知道,說不定,我們進去後就再也出不來了!”

唐兜兜聽罷,身體不由寒顫了一下,接著便默默的摟著燕雨竹的胳膊不說話了,坐在羽軒旁邊的白昕則忍不住問道:“羽軒兄弟,有一件事情我實在想不通!不知當問不當問!”

“白兄但說無妨!”羽軒輕輕的回了他一句。

白昕點點頭:“竟然那個世界如此可怕,那你為什麽還要進去呢?再說,我進去可能還有點意義,因為我想搞清楚爺爺進去之後為什麽會無故發瘋?還有天鋒劍盒怎麽會被封禁?你進去的話,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啊!你何必去冒這個險呢?”

羽軒輕歎一聲:“白兄有所不知,羽軒時常被一個怪夢纏繞,這夢忽近忽遠,好像和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嗬嗬!羽軒兄弟真會說笑,你做你的夢,和這被遺忘的世界又有什麽關係呢?”白昕忍不住打斷了羽軒的話。

羽軒笑道:“白兄,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白昕聳聳肩膀:“好!那你接著說吧!”

羽軒“嘩!”的一聲,將扇子關了起來,接著輕輕的在手掌上拍了一下:“那個夢似乎和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我又琢磨不透裏麵的意境,前幾日,我的一個朋友在信函上告訴我,倘若想知道夢中境意,就上易州尋找兩人,那兩人便是白兄和清風道人,找到你們後,便設法進入被遺忘的世界取出“封塵石!”,然後再喚醒封塵石,破解怪夢!”

聽了羽軒的話後,白昕猛的拍了一下後腦勺:“對啊!我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當年易州先靈和朱蠻的怨氣觸動到封塵石後,才結合成被遺忘的世界的,我也曾聽家父說起過此事!”

“嗯!依次看來,那封塵石一定是隱藏在了被遺忘的世界中,還有,說不定你那劍盒就和這封塵石有關!”羽軒淡淡的回道。

白昕嘖嘖嘴:“可是,就算事情如你所說,那我們又能何奈,你不知道,那清風道人不但修為怪異,而且生性淫惡,我們根本不可能說服他,要他心甘情願的將我們送進去,還有,就算他同意將我們送進去,誰又知道他在外麵會動什麽手腳!”

羽軒似乎也讚同他的看法,不過他卻沒有白昕這般沮喪,隻聽他笑道:“事情或許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糟糕,從昨天晚上的情況來看,他們抓人之事一定和被遺忘的世界有關,這就說明他近期可能有所行動,我們隻要密切監視他,或許便能發現進入遺忘世界的辦法,到時候不用他也行了啊!”

“對了,說起行動,前天晚上易州城還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被你這麽一提醒,我想,必定是清風觀所為了!”

“什麽事情?”羽軒慌忙問道。

“前晚上易州城的金元寶和他女兒金豆豆被殺死在家中,從她們的傷口來看,並非人所為!”

“不是人所為?白兄此話怎麽說?”

“因為從她們脖子上的傷口來看,她們是被什麽東西一口咬死的,脖子兩側對應的留下了豌豆大的咬痕,人的嘴巴豈又會有這麽大?”

“那她們其餘之處有破損嗎?”

“沒有,但是讓我費解的是,如果是怪物所謂,那他又怎麽會***金豆豆?”

“你真笨,你為什麽就單純的將人和怪物分開呢?也有可能是人和怪物一起作案啊,那個金豆豆是被人***的,殺人的卻是怪物!”旁邊的唐兜兜又忍不住插了一句。

白昕笑道:“劉夫人和我那位朋友分析得一模一樣,事發當晚我和那位朋友看到你們從城南駛來,所以便懷疑此事是你們所為,***人的是坐在外麵趕車的羽軒兄弟,殺人的卻是躲在車廂裏的怪物,所以,昨天我便在城中搜尋了一個下午,結果卻沒找到你們!對於此事,我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呢,為什麽我把客棧搜完了,還是沒找到你們!”

唐兜兜笑道:“嘻嘻!你少裝蒜了,你肯定沒搜完所有的客棧!”

“不可能!”白昕果斷的回到。

唐兜兜小嘴一癟:“不可能?你腦子是不是……,那我問你,要是我們沒有投棧的話,那你現在坐在那裏呢?難道不是客棧裏嗎?”

“這……,那這家客棧叫什麽?”

“妖人客棧!”

白昕一聽,差點吐血:“暈!我昨天直接去人妖客棧找你們,但是掌櫃卻說你們不喜歡他的店名,所以早換到別家去了,當我走過妖人客棧的時候,我想你們一定不會入住,因為人妖和妖人也相差無幾啊,即然你們不喜歡人妖客棧的名字,那這妖人客棧自然也就不會喜歡,所以,唯獨這家我沒有盤查過,沒想到你們……,真是暈死人了!”

白昕此話一出,唐兜兜立刻對羽軒和燕雨竹得意的笑了一個:“嘻嘻!怎麽樣?我就說這家的名字不錯吧,你們還不相信,你看看,昨天就替你們省去了一個麻煩!”不過,唐兜兜說完之後,又立刻收回了臉上的笑容,憤憤的指著白昕:“你……你……你才是怪物呢!”

旁邊卻笑傻了劉羽軒:“哈哈哈!白兄眼睛真好使,這麽沉的夜,也能看得出我車廂裏載著一個怪物!”羽軒說完,又把目光落在了唐兜兜身上,對她連連發笑。

“如果我是怪物的話,我一定會先殺了你這個***犯!嘻嘻嘻!”唐兜兜回了羽軒一句後,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燕雨竹則輕輕的扯了她的袖口一下,暗示她別再說了,奇怪的是,一向刁蠻的唐兜兜在燕雨竹麵前卻表現得如此聽話,隻見她對燕雨竹嘟嘟嘴,接著頭一偏,將頭搭在燕雨竹的肩膀上,靜靜的看起對麵的羽軒兩人來。

“那白兄看過事發現場沒有?還有,你有沒有看過金兜兜私處的***?看過的話,那和人的是不是一樣?”唐兜兜安靜下來之後,羽軒便接著向白昕問道。

白昕聽後連連搖頭,並且臉露難色:“嗬嗬!其實,就算我看了她私處留下來的***,那也沒有用!”

“為什麽?”羽軒不惑的問道。

“因為,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人的***是什麽樣啊!”

“噗哧!原來白兄還是塊荒地啊!”羽軒聽後,忍不住笑道。

一旁卻羞紅了燕雨竹,唐兜兜則白眼一翻:“死豬頭,你真惡心!雨竹姐姐,別讓他那汙穢的語言玷汙了我們的耳朵,走吧,我們回房去!”說完便拉著燕雨竹走出了房間。

看兩人走後,白昕才將頭湊過來怯怯的問道:“羽軒兄弟,那,人的***是什麽樣子的呢?”

羽軒聽後,頓時笑得不亦樂乎:“哈哈哈!天下不會掉金子,人活著講的就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你不出力去“開荒”又怎麽會有所收獲呢?白兄倘若有興趣,今晚我便帶你去開生荒,不知白兄意下如何?”

“嗬嗬!我這塊地荒荒了也快千年有餘了,這荒不開也罷,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尷尬之下,白昕趕快轉移了話題。

羽軒頓時收了笑容:“依白兄所言,此事確實困惑重重!該不會真是清風道人將那個世界的人弄出來作的案吧!要不這樣吧,有勞白兄再走一趟,去看看案發現場!”

白昕卻搖搖頭:“不行!我不能去!”

“為什麽?”羽軒不惑的看著他。

白昕歎了一口,接著便將艾夢在金府門攔住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羽軒聽後稍稍點頭:“如此看來,現在金府和他人已經把你和艾姑娘當成凶手了,你去確實不妥,那這樣吧,你留下來替我看好那兩個女人,我去金府走一趟,不過,在我回來之前,你想盡一切辦法讓她們別出去,更別告訴她們我去了哪裏!現在易州城內充滿了詭異的氣息,我不能讓她們出事!”

“羽軒兄弟盡管放心,我會替你照顧好兩位夫人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你覺得這件命案真的有這麽重要嗎?”

“嗯,相當重要,倘若真是那個世界的人作祟,那我們便暫時不去驚動清風道人,因為,從整體情況看來,他們最近似乎有所行動,我們還是先了解一下那個世界的人到底是什麽模樣,有何所長,這樣才能做好充分的準備!”

白昕點點頭,接著向羽軒抱了一個拳:“那羽軒兄弟就放心去吧!隻要白昕還有一口在,便不會讓兩位夫人受到任何傷害!”

白昕一席話讓羽軒不禁想起了夏邑來,當初他離開乾州去鳳凰嶺的時候,夏邑也是這麽和他說的,結果卻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不過現在情況不同,他隻是在城中辦點事情罷了,所以,他雖然一怔,但是也還不到不安的程度,接著左手拍拍白昕的肩膀:“那就有勞白兄了!”接著便起身離開了房間,走出了客棧!

羽軒出了客棧後,並不知道該往何處走,雖然金元寶在易州城很有名,但羽軒是第一次來易州,他根本不知道金元寶家在何方。

“這位大哥!我要去金府,不知該往何處走?”無奈之下,羽軒便隨手攔下了一個男子。

豈料,男子聽後,對他冷笑一聲,接著一晃身,繞他而去。

“大娘!我要去金府,不知該往何處走?”看男子不搭理自己,羽軒隻好又攔下了一位老大娘。

豈料,老大娘卻白了他一眼,手中菜籃一甩:“年輕人,不是大娘說你,金元寶雖然平日作惡多端,但是你也不該……,唉!”老大娘話沒說完,便唉聲歎氣的走了,弄得羽軒是一頭霧水。

無奈之下,羽軒隻好走到客棧櫃台前問掌櫃去了,客棧掌櫃聽後,不由奸笑一聲,接著便將金府所在方向指給了羽軒,羽軒雖然不知道他在笑什麽,但是也道走出客棧,向這金府方向走去了!

半個時辰後,羽軒止步在了金府門口,但是,讓羽軒驚訝的是,金府大門兩扇敞開,四周靜無一人,就連府內也沒有傳出一聲哭喊。

羽軒眉頭一皺,心中暗暗道:“奇怪,按理來說,金府正在辦理喪事,應該要人頭湧動,敲鑼打鼓才對啊,為何靜得跟一潭死水似的?唉!管他的,我還是先進去看看情況再說吧!”

羽軒想罷,立刻將扇子插在了腰間,故作一臉暗沉,小心翼翼的跨過了門檻,走進了金府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