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令牌?你拿它有什麽用?金屬令牌不是在清幽派被綠眼睛扔掉了嗎?當時你也是在場的啊!”張玉娥眼皮一彈一彈的看著羽軒。

羽軒聽罷,收回右手狠狠的在自己後腦勺上拍了一下:“看我這記性!不過,這下麻煩就大了!”

“嘻嘻嘻……!好啦,快別敲了,再敲就變成豬頭了,你看,這是什麽?”看羽軒一個勁的拍後腦勺,傻頭傻腦的,張玉娥忍不住笑了幾聲,接著便從懷裏掏出一個亮亮的東西。

羽軒看後,慌忙一把搶過令牌,驚詫之餘,連聲笑道:“它怎麽會在你手上?那天我明明看見李羅把它扔了的!”

“嘿嘿,你也太小看本姑娘了,綠眼睛扔的是個假貨,這個令牌是百靈奶奶臨死前送我的東西,你說我能隨意把它給別人嗎?當然也包括綠眼睛在內!”

“哦……!嗬嗬,看來那天你不但提高自己的輩份占了他的便宜,而且還騙了他一次,倘若讓他知道了,那他還不氣個半死啊!不過,這個不會也是假的吧!”

“不錯!你真是好眼力,這個也是假的,即然騙不到你,那就把它還給我吧!”張玉娥聽後,臉上略顯不悅,右手一揮,便要去搶羽軒手中的令牌,羽軒自然是不答應了,趕緊收回右手,讓張玉娥抓了一手空。

“嗬嗬!生氣啦?剛才和你開玩笑呢!”羽軒對張玉娥笑了一個,接著便拿著令牌坐近了燈光,張玉娥則白了羽軒一眼,然後俏皮的站到羽軒麵前,頭勾勾的和羽軒打量起令牌來。

這塊令牌由寒亮金屬鑄造而成,具體是什麽金屬不可而知,身形為長方體,看上去長寬各為兩寸左右,高則為半寸,令牌正麵是一個小篆書體的“鬼”字,一看便知道是黑暗老鬼的招牌,因為不但他稱號裏帶鬼,就連他的四個徒弟也是四鬼,不過,這個鬼字讓人看上去總覺得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怪在那裏!令牌的反麵又雕刻著一個骷髏頭,這骷髏頭雖然做功精細,栩栩如生,讓人看之膽寒三分,卻反而不會讓人怪念四起。

“奇怪!按道理來說,這塊令牌應該是可以分開的啊!為何它全身沒有一點縫隙和任何機關!”羽軒翻來覆去的將令牌觀察了一番,就是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哦……!你意思是,黑暗老鬼……不不不!李爺爺將曲譜藏在了這塊令牌之中?而抓走玉萌的那些人也認為曲譜在我手中,對吧?”經羽軒這麽一說,張玉娥似乎明白了羽軒要令牌的原因。

羽軒衝她稍稍點頭:“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我明明就告訴綠眼睛,曲譜在你身上了,那他應該隻盯住你才對啊?”

“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而且,也就數我們兩有曲譜的幾率最大,你說他們會放過任何一方嗎?”

“哦!我明白了,所以他們才同時抓走了你的朋友和玉萌!”

“嗯!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而是想辦法確定譜曲到底在不在這塊令牌上。

“還用想什麽辦法,不如找個榔頭來將它砸成兩半,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羽軒搖搖頭:“不行!百靈前輩既然這麽隆重的將它交給你們,那就說明這塊令牌一定有什麽玄機!而,不管是任何物體,它有任何的玄機,這玄機無非就存在於物體表裏兩部分,現在我們隻是猜測文章在裏麵,尚未確認玄機不在表麵,所以,現在還不能讓表麵有任何的破損!”

“哼!一塊破令牌也這麽難對付啊,真是愁人!”張玉娥顯然有點厭煩了。

羽軒卻將頭扭向她,輕聲問道:“張姑娘,你再好好的想想,想想百靈前輩將它交給你的時候還說過什麽?還有,前輩去世的時候有沒有什麽特殊的遺言?”

“說過什麽話?奶奶說過什麽話?嗞……!你讓我想想,你讓我好好的想想!”張玉娥說完後,便摸著下巴沉思起來,羽軒則依然不停的翻轉著手中的令牌,仔細的觀察著。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兩人沉思之時,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誰啊!”張玉娥向著房門方向輕喊了一聲。

“是我!丫丫!”

“她怎麽來了!”張玉娥聽後不由嘀咕了一聲,接著大聲回道:“哦!是丫丫姑娘啊!馬上就來!”羽軒則趕緊將令牌踹進了懷中,看羽軒收好令牌後,張玉娥這才跑去給丫丫開了門。

“公玉姑娘睡了嗎?怎麽這麽久才來開……”房門打開後,丫丫不由發起嘮叨來,但是話才說了一半便立刻改口道:“老爺聽說你身體有所不是,所以便找來了一個郎中!”可能是看到了羽軒坐在裏麵吧,所以丫丫才立刻改了口。

張玉娥聽後微微一笑:“嗬嗬!讓燕掌門操心了!還有勞丫丫姑娘替我向掌門道一聲謝!”

丫丫眼睛一撇:“要道謝自己去,我可沒有那個閑功夫!”說完後,又對著外麵大喊一聲:“進來吧!”隨著丫丫的喊聲,一個郎中模樣的男子便曲著腰從門外走了進來,沒想到燕北飛還真有心,果真替張玉娥找來了一位郎中。

“嗬嗬!這位姑娘,請隨我來!”郎中向張玉娥點了一下頭後,便指引她向不遠處的圓桌走去。

不料,羽軒突然站起來笑道:“有勞郎中大哥了,我剛給這位朋友服過家傳秘方,她現在已經完全康複,無需再把脈好診了!”

“這……”郎中一聽,臉龐不由抽搐了一下,表情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卻清清楚楚的看在羽軒的眼中。

“狗咬呂洞賓,大夫,既然她不願意看,那就算了,你回去告訴老爺,就說人家嫌他多事了呢!”丫丫說完便轉身要離去,但才走了兩步,又猛然回頭衝著羽軒喊道:“我們小姐喊你半個時辰後在夫人的雕像麵前等他!”接著便氣鼓鼓的走了。

丫丫和郎中才走,張玉娥便走到羽軒身邊不惑的問道:“你為什麽不讓他替我看病?”

羽軒冷笑一聲:“那你有病嗎?”

張玉娥搖搖頭:“沒有!”

“這就對啦!既然你沒有病,那為什麽要看郎中?”

“嗯!也倒是!”張玉娥好像也讚同了羽軒的說法,但是她卻不知道羽軒不讓郎中替她看病是有原因的,因為他估計張玉娥在大院時候的表情已經引起了燕北飛的懷疑,所以他才派一個郎中來,替張玉娥把把脈,確定一下她是否真的生病了,羽軒雖然明白,但是自然不會讓張玉娥知道其中文章,怕她又胡思亂想。

果然,郎中離開張玉娥的房間後,便直奔大堂見燕北飛去了。

“怎麽樣?”郎中才進入大堂,正在喝茶的燕北飛便淡淡的問了一句。

“回掌門,劉公子沒有讓屬下替那位女子把脈!”

“噢……?嗯……!那你退下吧!”燕北飛說完,便放下手中茶杯,背著手走出了大堂,似乎若有所思。

而羽軒叮囑了張玉娥一番後,也離開了房間,準備見燕雨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