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羽軒和張玉娥便來到了北虎門大門口,但是張玉娥站在門檻外,始終不敢跨過那道門檻,很明顯,除了緊張之外,更多的還是不安,因為他知道羽軒帶她來北虎門的真正用意。

“你放心吧,燕北飛上次看見你時,那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你還是嬰孩呢,隻要我不說,你不說,他是認不出你的,進去之後你依然叫公玉嫦娥,是我在洛河鎮認識的朋友!”看張玉娥有點恐慌,羽軒將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聲寬慰了她幾句。

“嗯!”張玉娥點點頭,接著深深呼吸一口,終於跨進了北虎門的大門。

“啊……!是你?”羽軒帶著張玉娥才走進大院,便遇到了丫丫,丫丫看到羽軒後,立刻驚詫得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不過,驚詫過後,丫丫便掐著腰杆跳到了羽軒麵前大聲喝道:“你這個變態狂,不但變態,膽子還這麽大,竟然追到家裏來了,我看你今天是活得不耐煩啦!”

羽軒不但不生氣,反而用扇子在她頭上輕輕敲了一下:“誰叫我們的丫丫姑娘長得這般可人呢?自從上次見到丫丫姑娘後,羽軒便思念成疾,真是吃吃不香,睡睡不安,所以才冒死前來相見,沒想到,才進大院,丫丫姑娘便匆匆前來相迎,真是令羽軒感動啊!”

丫丫一聽,差點沒被氣死過去,右手一揮,打開羽軒的扇子,然後氣呼呼的指著羽軒:“你。……你……你竟然敢占本姑娘的便宜!”

看著丫丫氣急敗壞的樣子,一旁的張玉娥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張玉娥這一笑到好,丫丫立馬將火力轉移到了她身上:“喂!你笑什麽笑?看你男不男女不女的,一定也是個變態狂!”

要知道,說起頑皮,這張玉娥才是頑皮的小祖宗呢,隻見張玉娥身體微微一曲,裝出一副嬌羞的模樣:“其實……其實我也是衝著丫丫姑娘來的!”張玉娥說完,便扭捏的將身體轉另一方,猶如剛表白完的大閨女一般矯情,卻弄得丫丫一身雞皮疙瘩,頓時不知天南地北,無言以對。

“哈哈哈……!哈哈哈……!”羽軒手腕一抖,打開逍遙迷情扇輕輕的在胸口拍著,口中卻大笑不止,丫丫這才反應過來,一跺腳:“好啊!你們兩個竟然合起來欺負我,我這就去喊老爺來將你們打成豬頭,然後統統扔進河裏去喂魚!”

“是什麽事讓劉公子笑得如此開心呢?”然而,丫丫話應剛落,燕北飛便從後院走了出來。

“老爺!有變態狂!”丫丫才看到燕北飛,就像看到了救兵一般,慌忙跑到了燕北飛身旁。

但是,這邊的張玉娥卻突然收回了臉上的笑容,一雙眼睛冰冷的漠視這對麵的這個老頭,此刻,她恨不得上去一掌劈死他,此刻,她又想抓住他的肩膀像瘋子一般的對他狂吼一番,此刻,她殺念欲生,此刻,她怒氣衝頂,但,雙腳卻猶如生了根一般,根本無法向前邁出半步,這就是糾結,麵對仇人時那一瞬間的糾結,畢竟這個老頭的名字在她口中叨念了八百年,假如用刻骨銘心來形容,那還不如用習慣來比方。

羽軒似乎發現了張玉娥的情緒,於是慌忙伸出左手緊緊扣住了她右手五指,然後輕輕幹咳了一聲,張玉娥這才稍有所緩。

“變態狂?北虎門哪裏來的變態狂?”燕北飛似乎被丫丫搞迷糊了。

“她們兩!她們兩啊!你快將她們趕出去!”丫丫焦急的指著羽軒和張玉娥說道。

卻不料,燕北飛聽後瞪了她一眼:“丫丫,不得無禮!劉公子是北虎門的貴客!“

“北虎門的貴客?”丫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雙眼睜得偌大的看著燕北飛。

“嗯!所以,以後不能再對劉公子這般無禮,你先退下去吧!”

“哦!”丫丫應了燕北飛一聲後,撇了羽軒和張玉娥一眼,便不甘的向後院走去了。

“丫丫雖屬下女,但卻和雨竹情同姐妹,所以被雨竹寵出一身任性,還望劉公子別往心裏去!”丫丫一走,燕北飛便上前和羽軒客套起來。

羽軒微微一笑:“丫丫姑娘麗質頑皮,著實招人喜愛,所以羽軒才和她開了一個玩笑,要說失禮,失禮的應該是羽軒才對!”

燕北飛聽後,臉上頓時展露笑容,右手不停的理著胡子,雙眼眯成一條縫的看著羽軒,他似乎對這個未來的女婿越來越滿意了。

“哦!對了,這位小兄弟是……?”燕北飛看了張玉娥一眼後,不由向羽軒問道。

“哈哈哈……!”羽軒聽後卻笑而不答

“怎麽……?老夫說錯什麽了嗎?”羽軒這一笑更是弄得燕北飛一頭霧水。

“燕掌門真是好眼力,這位女子叫公玉嫦娥,是羽軒在洛河鎮結實的一位好友!”

“哦……!原來是為姑娘,老夫失禮了,老夫失禮了!”聽了羽軒的話後,燕北飛的臉色是青一陣綠一陣的,毫不尷尬。

“剛才我在酒館飲酒時剛好遇見了她,所以便將她帶來北虎門小住幾日,不知燕掌門方不方便?”為了不讓燕北飛繼續尷尬下去,羽軒趕緊轉移了話題。

燕北飛聽後,連連點頭:“方便!當然方便!再說

了,劉公子的朋友便是北虎門的朋友,這有什麽不方便的呢?不過,我看公玉姑娘臉色陰沉,目光冰寒,似乎……”

“咳!不好意思,晚輩昨晚偶感風寒,所以今天臉色略顯僵硬,失禮了!”張玉娥趕緊回了燕北飛一句。

“原來如此,公玉姑娘放心,待會老夫就差人去給姑娘請一個郎中,那老夫就先帶兩位去認認房間吧!”燕北飛說完便帶著羽軒和張玉娥向後院走去了。

然而,就在燕北飛帶著兩人前往後院的時候,夕陽下,騰越鎮東郊中,一個女子正三步一回頭,慌慌張張的向三裏廟走去,就在她回頭的瞬間,乍眼一看,這女子竟然是錢飛飛,那她為什麽會這般慌張呢?去三裏廟又所謂何事呢?她現在不是應該在幾位當家的墳前悲泣嗎?這著實讓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