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燕雨竹往回趕之時,北虎門大院中央正有三人分南北而站,北麵是一位身高六尺,身材魁梧的老叟,隻見他身著暗紅大緞袍,胸襟之上赫然繡著一隻正在咆哮的白班額虎,精湛的手工似乎賦予了它一種霸氣的靈魂,再加上老叟手中的七尺方天畫戟,讓人看上去便未戰先寒,不用說,這自然是北虎門掌門燕北飛無疑。

而南麵則是一對中年男女,男的身高六尺有餘,手持一對三尺寒鐵爪,頭頂一蓬藍色雞窩頭,相貌奇醜無比,醜得讓人不願意用任何言詞去形容他,因為那對言詞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此男便是淫惡雙煞中的淫煞“司馬空空”;在司馬空空兩拳之距的女子則身高五尺,也是頭頂一蓬雞窩頭,隻不過頭發之色另為血紅,一張鵝蛋臉雖然未曾打過粉底,卻略顯幾分妖魅,雖然一抹紫色厚實粗布附身,但胸前卻深開一岔,高興得兩個肉球幾乎彈跳歡呼,差點就一躍而出,此女便是淫惡雙煞中的惡煞“高芯月”,不過,這高芯月為何沒持武器?細細一看,原來文章自在雙掌之上,掌上那雙素白天蠶手套便是再厲不過的力量!

隻見這三人以目相視,未有一方挪動半步,不過從燕北飛右手背上的爪痕來看,雙方之前一定有所交鋒,而且,還是淫惡雙煞小勝一籌。盡管如此,淫惡雙煞還是不敢冒然再次出手,隻能與燕北飛目光較勁,這種尷尬冰冷的氣息頓時彌漫在整個大院之中,導致不遠處的百名北虎門弟子不敢靠近半步,那淫惡雙煞此番所為何事呢?竟然敢公開挑釁這一方霸主?難道是活膩了不成?

“燕北飛,識相的趕快將還魂珠交出來,否則老娘把你撕成碎片!”

一杯茶後,高芯月似乎耐不住了,緊緊的捏了一下拳頭,惡狠狠的對燕北飛喊道。

“哼!笑話,我堂堂一門之主,豈由兩個肮髒之物來擺布,且不說還魂珠不在我手上,就算是在我手上,我斷然不會給你們!”

燕北飛冷哼一聲,憤憤的回了高芯月一句。

原來這對男女是來索要還魂珠的。

“燕老頭,難道你真的要珠不要命嗎?”

司馬空空也衝燕北飛喊起來。

“我再說一次,還魂珠不在我手上,你們若再胡攪蠻纏,我看,今天不要命的,恐怕怕就是你們了!”

“既然如此,死馬!那咱們就先將北虎門拆了再說!”

高芯月用手肘輕輕拐了司馬空空一下,這麽多年來,她不習慣喊他司馬,而是喚他死馬!

司馬空空若有所會,稍稍點頭,接著雙腳一點,一對鐵爪便犀利的向燕北飛抓去。

燕北飛見狀,方天畫戟往前一掃,紮實的將一對鐵爪架在了五尺之處,然而,就在方天畫戟與鐵爪相架之時,高芯月嘴角暗露陰笑,身形一幻,閃電一般的向燕北飛的腹部抓去,燕北飛見狀,慌忙撤回方天畫戟,右臂一掄,狠狠向高芯月的手砍去,高芯月也不曾躲避,手掌突然翻轉向上,竟然紮實的接下了這一砍,隻聽“呯”的一聲,方天畫戟和高芯月的天蠶手套碰觸之後,頓時激起一道巨大的衝擊波,震得兩人連連後退,司馬空空準抓時機,趁燕北飛踉蹌之時,猛然追擊,不料,燕北飛突然將長戟往地麵上的石板一抵,將身體彈飛起來,直往後麵的圍牆飛退而去,接著雙腳在圍牆上一蹬,雙手緊持方天畫戟,置於頭頂之前,呈“一”字形旋轉著身體向司馬空空刺去。

司馬空空看燕北飛這一招來勢洶洶,自然不敢硬接,於是膝蓋一彎,身體往後一仰,瞬間,兩人幾乎擦腹而過。

等燕北飛落地之時,三人除了交換了一下方向之外,誰都沒有占到便宜,不過,從事情的整體情況來看,燕北飛似乎輸得很慘,因為威震一方的北虎門竟然拿兩個擅闖者毫無辦法,這要傳出去,別人不信則罷,若信了,北虎門的聲威豈不是要一落千丈。

“呸!媽的,這燕老頭還真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死馬!看來咱們不出絕招,今天還拆不了這狗窩了!”

高芯月吐了一口吐沫,然後惱怒的說道。

“好像是,那咱們……”

“北虎門乃清淨高雅之地,豈由你們兩個髒東西汙言穢語!”

司馬空空正要回應高芯月,突然從北虎門之外飄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高芯月一聽,頓起一身雞皮疙瘩,不禁破口大罵:“死馬!你不是告訴老娘那小丫頭出遠門去了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這……這……這,我怎麽知道啊!”

此時,司馬空空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

“這……這……這,這你個死鬼,還傻愣著做什麽?趕緊逃啊!”

高芯月說完,一縱身,扔下司馬空空獨自逃命去了。

“媽的,死婆娘,跑得跟兔子似的!”

司馬空空說完,對著燕北飛吹了一下鼻子,接著慌張的往身後看了一眼,一晃身,也飛出了北虎門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