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位麵
“可是，我們有很多先進的儀器可以測量啊！”孫浩並不太相信他的說法。
“儀器？什麽是儀器？”老人有些不解。
孫浩也不知道該怎麽給他解釋：“就是說我們有很多辦法可以發現很遠很遠，或是不同類型的東西，我相信不可能完全找不到的。”
老人笑笑，沒再糾纏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仙界也是一個位麵，隻不過仙界掌握著天地大道規則，可以不斷創造新的位麵罷了，修煉成仙，就可以運用仙法離開當前的位麵，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在另一個世界上出現。”
孫浩想起大學物理時老師講過，我們所處的世界是三維世界，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存在四維、五維空間，或許他說的位麵，就是這個意思？
“可人是肉體長的啊，怎麽會突然就沒了呢？”
老人聽了，有些不屑的看著他：“那你剛才在哪裏？現在又在哪裏？你看看你現在是不是肉體？”
孫浩有些無語，他剛才使勁用手掐了掐大腿，確實很疼，不像是在做夢，可這也太難理解了。
“你所知道的世界隻是億萬世界之一，你們所認識的東西，還不及這世界的億萬分之一，你怎麽能說，自己不知道不懂的，就不是真實的呢？”
孫浩琢磨了半天，覺得他說得確實有道理，世界太大了，人類怎麽可能掌握全部的真相。
“老神仙，您說的我明白，但這一切確實是太虛幻了，我的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你可知道，當今外麵的世界已經不是5000年前的石器時代了，人們掌握了物理學、化學、數學，很多以前不能理解的問題都有了科學的答案，雖然我還搞不清位麵、道法的原理，但我相信總是能慢慢找到的，這一切也都可以找到科學的解釋。而且，事物運行總有其客觀規律，就像魚隻能在水裏，人隻能在岸上，總有一天，我們能用科學的道理來說清楚。”
老人扭過頭看著瀑布上的流水，緩緩說道：“我隻是天青子留在這個世界的一絲意念，自然是看不到世間變化。不過，萬變不離其宗，你說的要找科學的道理，其實也不過是想搞清楚天地大道法則罷了！任何地方都有規則，要不就亂了，天地大道法則也就是世間界的規則。”
孫浩邊聽邊琢磨，老人繼續解釋：“可是有的規則是你可以知道的，有的是你不能知道的。你可以尋找法則的真相，或許你們能夠找到一些規律，也可能發現一些連仙界都不知道的規律，那又如何？還不是在天地大道法則的控製之內？我告訴你，沒有完整的仙法，你們永遠找不全，而天地大道法則隻不過是為創造世間界用的罷了，仙界還有很多法則，有些仙法也可以改變天地大道法則的設定。”
孫浩努力理解老人的話。
老人看他還是疑惑，歎了口氣，說道：“你還在執著這個問題啊！”
他從地上拿起一顆小石頭扔進水潭裏，石頭撲通一聲沉了下去。
“你們就像在這個石頭上的塵土，隻知道石頭的世界，隻能研究石頭世界的規則，我不把它扔進水潭，你哪裏知道還有水潭這個世界呢？你研究半天，我扔到水裏了，你研究的還有什麽用嗎？”
接著他手一伸，石頭從水潭裏又飛了出來，回到他手上，就像是電影回放一樣。
孫浩隻見老人手一使勁，石頭碎成了粉末。
“你看，我又把這塊石頭捏成粉了，你的世界變了沒有？你的規則變了沒有？”
他又把粉末撒到水潭裏。
“這是不是又變了？說白了，這個世界是我創造的，我想讓它什麽規則就是什麽規則，你隻是這個世界中小小的一個，你再努力，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明白了嗎？不要總想的弄清楚所有的問題，記得，天外有天，世間界的位置，決定了這個世界的人永遠不可能明白天地的廣闊。不是我今天告你這些，你能想得到嗎？”
老人拍拍手，從石頭上一步跨到了孫浩所在的石頭上，站到他前方兩米左右的距離，看著他。
“那，如果我修煉成仙，是不是就能搞明白這天地的真相了？”
“什麽是真相？你能肯定仙界之外就沒有別的仙界了嗎？你能知道這天地之外就沒有別的天地了嗎？難道仙界就不會是另一個仙界創造的殘次品嗎？何必總是糾結於真相呢？你掌握了方法，用就好了，真相有那麽重要嗎？”
老人對孫浩的執著有些不以為然。
孫浩內心已經有些認同老人的說法，但還是又問：“可是，我們掌握了更多的原理，就可以過的更好啊！以前我們隻能走路，知道了飛機的原理，就可以坐著飛機飛行了，又快又舒服。”
“那是你們修不成仙，仙人可以飛行，哪裏用什麽飛機！”
“那要是我們掌握了天地大道的法則，雖然無法修仙，但可以發明更多的東西，或許有一天我們可以發明出穿越位麵的東西，帶著我們找到仙界和別的世界呢。”
老人聽了，輕哼一聲：“過猶不及。如果你們真的掌握了天地大道法則，法則就會做出改變，就像我把石頭扔到水潭一樣，你所在的這個世界也可能會改變，這裏的人類也可能因此而滅絕。你還想弄明白嗎？”
孫浩嚇了一跳。
“啊？這麽可怕？”
“在別的位麵，曾經有人修仙不成，想通過邪法超越法則，結果是天崩地裂洪水肆虐，人類滅絕。有時候，可能很小的東西就會發出巨大的能量來毀滅你。”
孫浩有些沮喪了，難道說人類的命運就是被注定好了嗎？就像是石頭上的灰塵，不管怎麽努力，都改變不了命運，最終都被水潭所吞噬嗎？
“老神仙，我懂了。我也不過是突然知道這些，有點難以接受罷了！”孫浩認真的和老人說到。
“我知道你的困惑所在，不過沒有關係，你想通了，也就不會再困惑了。”
孫浩點點頭，突然想起黑霧的事來，又問道：“那老神仙，這個世界上有鬼魂嗎？會不會真的有陰間？”
老人聽到這個問題，不禁有點詫異。
“你怎麽會問這樣的問題？”
孫浩有些不明白，難道說自己問的很傻嗎？是不是根本沒有這麽一說，老神仙覺得自己太幼稚啊？
他趕忙說：“啊！我也是瞎猜的，其實我也是不相信有鬼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