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經是溫納城大軍開始啟程,半個月之後的時間了。

若是按照之前的計劃,現在甜水溝子城都已經被他們打下來了;傳說中各種的工廠、物資、婦人,都成了聯軍上下的戰利品。

可是在實際上大軍的前鋒,離著甜水溝子城那裏,還有最少還有200多公裏的直線距離。

若是算上了被破壞的橋之後,需要繞路的距離,這樣的一個實際需要行軍的路程,搞不好還要翻倍。

沒辦法!甜水溝子城的那些家夥們太惡心人了。

他們不會與你們正麵作戰,往往隻是在前進的路上時不時埋下一些地雷,又或者是突然的冒出來摟火一梭子就跑。

又或者在每天的晚上,躲在宿營地之外進行打冷槍,然後仗著對周邊熟悉的地形迅速逃走。

在這樣永無休止的騷擾戰術之下,大軍的傷亡倒是不算太大。

但是越來越多的傷兵,不但是降低了大軍的速度,讓半個月的時間下來,才是走到這裏而已。

更是讓整個大軍的士氣,又開始迅速下降了起來。

若不是溫納城的騎兵彈壓得力,對於一些逃兵的處理結果簡直是說的上殘忍,那麽早就有好些人會逃走了。

當然,甜水溝子城也不是一點代價都沒有。

最少有上千人的襲擊者,被大軍中的強者們追上後殺死。

然後,屍體直接是掛在了路邊;讓跟在了大軍後麵越來越多的變異生物,一個個吃的越發的肥碩起來……

11月11,這個放到了現代位麵,據說還是有特殊意義的日子裏。

N多人的打工人和尾款人,用著這樣的一個借口,開始肆意的開始揮霍了起來,享受著美好的生活之餘。

也是掏空了自己的錢包,順帶著欠下了一屁股的花唄。

換成在另一個的廢土世界中,特別是在大荒原之上,這樣一個單生狗的節日中,主題隻剩下了殺戮和死亡。

在算是甜水溝子城,最北端的一個據點第103避難所之外,一場規模說不上有多大,但是戰況無比激烈的戰鬥,正在持續的進行之中。

一個溫納城城衛軍打扮的漢子,手裏揮舞著一把沾滿了血跡的軍刀。

嘴裏正大聲喊著:“打下了這裏之後,裏麵的戰利品你們可以先拿一半;若是沒有得到命令就後退的,直接當場擊斃。”

在他的身邊,一隊屬於溫納城的炮灰充當的督戰隊,則是架起了十來挺的重機槍。

仿佛是為了印證‘當場擊斃’這一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那些重機槍的操作手們,直接即將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過來。

而在這些督戰隊的槍口所指之下,也就是距離103避難所三裏之外的一處空地上。

五百多個穿著各種樣式的衣服,甚至是為了禦寒,一口氣在身上,套了7、8件T恤的漢子,正是一臉驚恐和憤怒的集結了起來。

他們手裏拿著五花八門的槍械,有大兵們昔年用過的M16、加蘭德、M1卡賓槍。

又或者是在民間收集的獵槍,自己組裝出來隻能打一發子彈的DIY破槍;甚至還有著很大一部分的人員手裏,拿著的還是各種的冷兵器。

喊完了話之後,督戰的軍官鼻孔裏噴出了兩道明顯的霧氣。

他抹了一把在零下3度的天氣裏,生生被凍出來的鼻涕水之後,嘴裏大吼了一聲:

“衝上去幹死他們,之後據點裏的糧食、物資,包括娘們、甚至男人都是你們的了;你們想要怎麽痛快都隨便你們,今後十天時間裏,你們也不會有任何的作戰任務。”

許是被這樣的一句話,激發出了心中所有的暴力情緒。

這五百多人由三個勢力,所拚湊出來的炮灰部隊。

他們在嘴裏發出了野獸一般憤怒吼聲的同時,腳下邁開了大步,一窩蜂的向著避難所之外的那一道工事衝了上去。

同一時間裏,更後方一點的位置上,十幾門小口徑的各種火炮,懶懶洋洋的對著工事開始轟炸。

隻是這些從仆從部隊中集結起來的火炮和炮兵,水準上都是太差了一點。

一時間他們發射的炮火,倒是打的工事附近塵土飛揚,但是實際上取得的戰果,真心是沒有一點值得一提的地方。

在這個過程中,工事裏的守軍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被火炮全都震死了一樣。

可不待這些衝上來的仆從部隊們高興一下,當他們衝到了200米的位置上時,上百道火力一下子就複活了。

特別是裏麵最少二十挺的輕重機槍,加上三門的狙擊榴彈發射器,在衝鋒者的人群中,瘋狂的製造著傷害。

就算一眾炮灰們在衝鋒的時候,也是盡可能的將手裏槍械的子彈打出去。

又或者,其中一些槍法更好一些的人員,就地停下了之後進行對射支援,但是雙方傷亡的交換比大的驚人。

最終,頂著巨大的傷亡,這些炮灰們衝到了五十米的位置上後。

在工事後麵隱隱的傳來了一句‘手榴彈~’,然後數十個冒著煙的長柄手榴彈,從裏麵扔出來落在了他們的腳下。

很明顯,裏麵那些人在扔出手榴彈的時候,還故意的延遲了一下。

因此,根本就沒有他們將冒著煙的手榴彈撿起來扔回去,又或者是跑開的可能。

少部分的手榴彈甚至都不能落地,就在他們身前一、兩米的空中爆炸了;瞬間爆發的密集彈片,一下子就放到了上百人。

在這樣的巨大的傷亡中,明知後麵有著督戰的炮灰也是崩潰了,不顧一切的掉頭向著後麵逃去。

然後督戰隊直接開火了,在一前一後的火力掃射之下,這五百多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其中確實有著一部分人隻是受傷,還沒有直接的戰死。

但是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他們基本等同於戰死了;無非死亡的時間往後推一些,承受更多的一些痛苦罷了……

更遠的一處小山包上,加雷斯等一行人悄悄的站在了上麵。

他們都不用望遠鏡這種東西,靠著法師幫忙加持的鷹眼術,就將之前發生的一場戰鬥一點不落的看在了眼裏。

對於五百多人炮灰部隊的戰死,加雷斯的臉上連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是欠奉。

因為他非常清楚一點,城主格羅姆·雷瑪交給他的底線:

本次的戰爭中,隻要是純血的獸人部隊,加上法師和空騎士部隊這些,不要出現了太大的傷亡就好。

其他人,包括了城衛軍死光了都沒有關係。

這些低賤的土著們總是那麽的能生,最多十幾年的時間之後,又會有一批更聽話的人口成長起來供他們奴役。

所以說,眼前的一幕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

他順手接過了親兵遞送過來,一份有關於仆從部隊的兵力的統計表,如同點菜一下的用手指劃拉了來。

嘴裏說倒:“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吧,好了就這些了~”

就此輕而易舉的手指劃拉間,決定了這些人的生死。

當然聖騎士加雷斯也知道,這種壓迫不能做的太過分和明顯,需要一點點的來消耗他們。

為此,他又對著自己的親兵,嘴裏又補充了那麽一句:“告訴他們再下一波的攻擊,我們溫納城的人會上,到時候同樣也會使用督戰隊~”

就這樣,又是三個勢力的700多號倒黴蛋,在溫納城勢力的驅趕之下,開始集結起來打算送死了。

期間,那些強大的法師法爺們,還有空中騎士們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就連36門大口徑的火炮,也沒有一點要開火的架勢

用加雷斯對外的解釋來說,需要留著有限的炮彈,還有讓法師大爺們養精蓄銳,好用在了甜水溝子城那一個更難啃的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