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這個時間點上,有點不太好搞啊~”

看了一眼手機上,那一個快淩晨兩點的時間,在石豬山蜿蜒的山道上緩緩開車五菱小麵包的胡彪,嘴裏發出了這樣的一個感慨。

確實!要是時間更早一點,他還能去找下開民間金融公司的東哥。

那貨隻要是能賺到錢的業務,像是放貸、當東西、換匯、回收黃金這些簡直什麽都涉及到了一點。

可是現在找他兌換的話,時間也是太晚了一點。

不是說找不到人,而是這麽三更半夜的找他回收黃金,豈不是憑白給人一種這些黃金來路不正,自己著急要錢的錯覺。

這樣一來,東哥那貨不趁機狠狠的宰他一刀才是怪事。

而要是時間更晚一點,他就能去劉老板的副食批發部,買上一噸的大米和其他副食,將這些定時炸彈一樣的黑工們送回廢土世界去。

然而,現在去采購物資人家正是睡得正香,就將人叫起來有點不人道。

一時間,麵對著隻有隱隱蟲鳴聲響起的山林,胡彪覺得很有點無聊起來;甚至他還有點還念虎哥那群追風少年,心中嘀咕了一句:

“早知道下次下手就不那麽狠了,不然今天還能與他們聊聊生活中哪些樸素的道理。”

最終,當他開車漫無目的的來到了山頂之後,肚子裏一聲‘咕嚕~’的響聲,讓胡彪頓時來了主意:

要不,先讓這群黑工們在這裏躲好,自己一個人去吃點正經的夜宵?

那啥!這些黑叔叔手下都是第二次過來了,應該不會有人試圖逃走了吧?

這個想法才是一經泛起,就像是春風中的野草一樣,在小青年的心中無可抑製的瘋長了起來。

這不怪他,換成任何一個都市小青年,連續一個多禮拜的時間裏,天天都是大米飯就著辣條和蜥蜴肉幹,又或者是小火烤蜘蛛,都會有這樣的反應。

為此,胡彪回頭對著車廂中最年長的一位,已經隱隱是黑叔叔中頭領的漢子說到:

“奧妮兒!等會大人我有點要事去辦,你帶著大家好好的躲藏正在山林中,一定不要被人發現了,有關於這一點有信心做到沒有?”

身高差不多2米2的**聞言之後,一挺胸膛就是說出尼古拉斯·彪哥大人,教授給他們的回複方式:

“大人,保證完成任務!”

果然,一聽這樣強有力的保證之後,胡彪就對著這個靈泛的手下,甩過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甚至還再心中估摸著,若是今後的情況允許,提拔一下這個靈泛的黑叔叔當個小領導。

就在這樣,胡彪將他們帶進了山林中的某處隱蔽之處。

並且還如同大師兄一樣,給這些黑叔叔們再地上劃了一個圈,意思是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能出這個圈。

畫完了一個不甚圓溜的大圈之後,胡彪的念頭說不出的通達了起來。

還有了不錯心情,對著一眾黑叔叔們安慰上了一句:

“不用擔心,我明天一大早的時候就會回來了,到時候會給你們帶上一頓美味的早餐,說吧你們想吃點什麽早餐?大人都可以滿足你們。”

在美味早餐的許諾之下,一眾黑叔叔們的眼神閃亮了起來。

然後,一眾黑叔叔再一陣眼神的交流後,奧妮兒伸出了三個手指頭,很是期待的來了一句:

“大人,我們想吃那種三個指頭厚的大肥肉。”

講真!在那一刻胡彪真心想一手薅上去,把那三個不斷在眼前晃悠的指頭給掰折掉。

哪怕最近的豬肉價錢還一直堅挺,但他還真不是舍不得那點賣肉的錢;問題是,如今這年頭三個指頭肉的肥肉,哪裏是那麽好買的。

“奧妮兒是吧?就知道給老子出難題;哭泣吧!大人我改主意了,你的提拔木有了。”

帶著這樣的心思,尼古拉斯·彪哥大人,那是不發一言的掉頭就走;隻留下了奧妮兒三條胖乎乎的手指頭,正在本能中繼續晃悠著。

……

生我何用?不能歡笑。

滅我何用?不見狂驕。

深重的夜幕之下,曾經陽城著名的追風少年虎哥,以抬頭四十五度角度癡癡的望著夜空,嘴裏低聲的傾述著這樣悲傷的句子。

對了,此刻的虎哥沒有脫掉摩托車頭盔。

這樣的做法不是因為時間晚了天氣冷,而是帶上了厚厚的頭盔之後,就沒有人能看到他那張尚未消腫的臉。

敗了!虎哥和他麾下的追風少年團,前天晚上在那群神秘黑叔叔的手下,遭受了可恥的慘敗。

頓時,虎哥覺得自己的人生都灰暗了起來。

問題很嚴重,他們不但是喪失了石豬山這個活動基地,更重要的是他們就算換地方飆車,也沒有了以前那種酣暢感。

特麽!往往飆到最過癮的時候,隻要一看到一輛五菱小麵包開過來,都會忍不住降下速度的他們,能夠爽起來才是怪事。

他知道當晚那個揮著皮鞋,用鞋底抽打著他們的男人,就是他們心中最大的心魔。

不打倒那個羞辱他們的男人一次,他們就永遠的無法重現的站起來;隻是連虎哥自己都知道,這一切太難了。

就在虎爺滿是感傷的顧影自憐時,一個小弟興衝衝的跑了過來。

隔了老遠的地方,小弟就急切的吆喝了起來:

“虎哥,我看到那天開麵包車的那個死撲街仔了;他正在輝記大排檔吃宵夜,還叫了好多的燒烤大腰子。”

聞言之後,虎哥不可抑止的渾身一哆嗦。

根本就不是想著報仇,而是本能的就向著自己的摩托車跑去,試圖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

不然了?難道被再抽一頓才跑。

其他的追風少年聞言之後,那也是一樣的動作,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眼見著一堆人就要一哄而散。

好在虎哥剛打著火的時候,那小弟說出了最關鍵的情況:

“虎哥,那死撲街仔現在就一個人,那些黑大漢一個都不在。”說著這話的時候,小弟的語氣中有著濃的化不開的期待。

“真的!”

虎哥反問了一句,主要是他有點不敢相信,幸福會來的如此之快。

小弟帶著哭腔的聲音,確定的回答著:“我保證,那死撲街就一個人,他的車子連前擋風玻璃都沒有,裏麵有沒有人能看的很清楚。”

虎哥聞言之後,昔日的信心和狂傲不羈風姿又回來了。

他對著圍上來的手下們,布置起來聲音那是落地有聲:“大家清點好家夥!等那家夥到了人少的地方再動手,今天不是他死、還是他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