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中,大雨依然在繼續。

豆大的雨點密集敲打在窗戶玻璃上,發出了陣陣讓人心煩意亂的噪音;隻是這樣的噪音,根本無法影響胡彪分毫的思緒。

獨自的修煉剛一開始,胡彪就感到自己的修煉,肯定是相當的特別。

吸納空氣中遊離的元氣,不斷讓體內的鬥氣火種壯大,這樣的一點估計與戴夫等人修煉的情況差不多。

不同的地方是,時不時的就有著一絲綠芒,從識海的光團中散逸出來,接著沒入了他的丹田之中。

幾乎微不可察的一絲綠芒,沒入了丹田之後卻是動靜極大。

往往單憑吸納著天地元氣,好一會也不見能增長一絲的鬥氣種子,在吸納了一絲綠芒之後,立刻就能出現明顯的增大。

毫無疑問,這些綠芒是遠遠比起鬥氣,要高出太多層次的能量。

有了這種高端的能量,自己修煉的速度一定很快才對。

而在這樣的修煉中,胡彪能感覺整個人就像是浸泡在溫暖的雲朵之中,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舒適中歡呼雀躍,讓他有種說不出的享受。

對比起來,這樣能長時間享受的舒適感,比起男女那點破事情有趣多了。

若不出什麽意外的話,胡彪覺得自己都能一直這麽修煉下去。

問題是不知道修煉了多久,胡彪感覺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饑餓感;這種抓心撓肺一般的饑餓感,讓他從神奇的修煉狀態中強行退了出來。

本能的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才是淩晨的四點,正是一眾手下們睡的正香的時候。

為此,胡彪忍住了叫醒手下,為自己準備一點食物的想法。

而是翻找出了剩下的小半箱方便麵,就直接這麽生啃起了麵餅;不大一會的功夫裏,所有的麵餅都被消耗一空,但胡彪依然有著強烈的饑餓感。

鬼使神差之下,他打開了辦公室中的保險櫃,翻找出了那三罐外殼都生鏽的罐頭……

說起來也是非常的神奇,在晨光刺破黑暗、將光明帶給大荒原的那一刻,那一場傾盆大雨終於是徹底的停止了下來。

也是在這一刻,一直堅持著修煉的胡彪睜開了眼睛。

連續的一個晚上沒睡,他反而感受不到半點的困意,反而是說不出的精神充沛,就像獲得的新生一樣。

隻是一想到在現代位麵,每次遭遇這麽短時間內的巨大降雨量,一定會引發各種的自然災害。

顧不上在一個夜晚過去之後,胡彪已經能算是一名擁有鬥氣的一級戰士了。

在地麵還沒有徹底幹透之前,苦水鎮的鎮長大人,就開始市場小鎮的災後情況了。

一大圈的視察下來之後,尼古拉斯·彪哥大人感到非常的欣慰。

因為在這一場據說是十年未見的大雨中,小鎮上下的受災的情況並不嚴重。

又或者換上一個說法,將不多的一點瓶蓋和食物帶在身上,鎮上的居民們除了自己的一條小命,基本上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財產。

至於他們的小命,一個個強悍的如同昔日的蟑螂一一樣。

早早的就用各種破爛的家私墊高,一家人坐在家私上枯坐了一夜。

一個晚上的煎熬下來,也就是沒有睡好而精神萎靡;實際的損傷上,他們連腳底板都沒有被輻射的雨水打濕過。

所以說,一場輻射大雨過後,給苦水鎮帶來的損失,也就是那口深水井的井水受到了一點汙染。

沒辦法!被汙染後的雨水,哪怕是經過了厚厚泥沙的過濾,還是滲透到了地下水中。

讓原本還算幹淨的地下水,在具體的輻射值上立刻就上升了兩點。

隻是換成現代位麵的話,有廠家敢出售這樣的礦泉水,怕是分分鍾的時間裏就會被告到破產。

但是在廢土世界,這麽一點輻射量的清水,依然屬於幹淨水源的範疇。

甚至,當放下水桶在井底試探了一下之後,跟隨著胡彪一起巡視著小鎮的老瘸腿,滿是驚喜的大叫了起來:

“大人,下了一場大雨之後,今後十天裏水井的出水量,每天起碼能夠增加三成。”

胡彪:“……”

……

巡視了一圈之後,胡彪總算是放下了所有的擔心。

才是放輕鬆下來,他有感覺到了巨大的饑餓感;才是一回到辦公室,就吩咐著兼職他私人廚娘的狐女蘇珊立刻準備早餐。

也就是煮上一大鍋的大米飯,再用蜥蜴肉幹加上辣條,放上兩包方便麵粉料包,給他炒上一個硬菜。

不得不說,狐女妹子蘇珊在廚藝上相當有天分。

不過是被胡彪手把手的教過一兩次後,已經能煮的一手的好米飯了;另外在炒菜方麵,也勉強能湊合著炒出幾個能下嘴的菜。

之所以這樣,並非說是蘇珊的手藝不行。

而是以苦水鎮的條件,像是辣條和蜥蜴肉幹,又或者是蜘蛛和蠍子都屬於頂級食材了;再好的手藝在缺鹽少油的情況下,又能置辦出什麽像樣的東西。

不多的時間之後,胡彪在眾人眼巴巴的窺視中,享用著在苦水鎮來說堪稱奢侈的食物。

吃喝間,胡彪猛然想起了牛頭人戴夫,這貨怕是正苦苦等待著足夠的食物,好讓自己恢複過來。

想到這裏,胡彪吩咐了起來:

“蘇珊寶貝,記得今後給戴夫的食物,也是按這個標準來準備,今天早上的食物就從我這裏分一半給他;放在這裏就好,等會我給他送過去。”

親自給手下送飯,並不是胡彪打算用這樣的手段收買人心。

身為一個上位者,收買手下的人心自然是無可厚非,但是胡彪這貨有著一個更好、更高明的手段。

因為他想起了,在自己前兩次帶過來的一堆雜亂的物資中,還真有著一件有利於恢複的大補之物:

過期的黃桃罐頭。

當尼古拉斯·彪哥大人,還是上小學那會。

往往因為發燒、感冒而渾身不舒服的時候,老娘就會神奇的拿出一玻璃瓶的黃桃罐頭,告訴他隻要吃下去就好了。

以上的說法,胡彪長大了才知道不具有任何的科學道理。

但每次連湯帶水的幹掉一瓶黃桃罐頭之後,胡彪立刻就感到了輕鬆了好多,端是神奇無比。

以至於在很長的一段時間理,這貨巴不得自己能經常的感冒。

少頃之後,胡彪拿著食物和黃桃罐頭來到了小樓的二樓,身為單身漢的戴夫就住在了其中的一間房間中。

在這裏,胡彪看到了一攤爛泥一般,躺在了一張黑乎乎床鋪上的牛頭人。

麵對著尼古拉斯大人的親自到來,這貨哼哼唧唧的兩聲之後,嬌柔無力的說到:

“大人,我現在太虛弱了一點,不知道能不能叫個女招待喂我吃一下東西,我覺得鹿女妮娜就比較的適合。”

聽到了這裏,胡彪才想起這貨平日間,經常與那名叫做妮娜的女招待帶眉來眼去。

很明顯,這貨對那個有著一對小巧鹿角的妹子,有著不純潔的想法。

除了狼女和狐女之外,對於妮娜那個女招待胡彪倒是沒有什麽想法,但他可不會慣戴夫的臭毛病。

他不動聲色間打開了黃桃罐頭,遞到了對方麵前示意先喝上一口。

明顯糖分超標的汁水,才是灌進了牛頭人的嘴裏,戴夫的一雙牛眼立刻就大大的睜開了。

‘刷~’的一下,這貨就在**坐直了身子,死死摟住了黃桃罐頭之後,嘴裏說到:“不用叫人了,我想我自己現在可以的。”

等到胡彪離開了房間之後,才是聽到身後傳來滿是慶幸的嘀咕聲:

“好險!要是妮娜上來之後,豈不是要分掉我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