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射之下,在一間光線良好的塑料大棚中,蹲下了身體的胡彪,從地麵上抓起了一把還帶著些許濕潤氣息的泥土。

稍微的用手捏了一下,入手的手感讓他得出了一個相當喜人的信息:

這些經過了深耕、篩選石子、大水漫灌,以及初步堆肥之後的土地,遠遠比他預想的還要肥沃。

當然,畢竟養地的時間還不算長。

這樣的生地若是用來種植水稻、小麥,這些華國傳統的糧食作物,產量估計多少還會有些不盡人意。

但若是種植一些西瓜、花生、西紅柿、萵苣、折耳根之類,喜歡沙質土壤的瓜菜。

又或者是種植一些玉米、土豆等耐旱、生命力更強的作物,隻要後期的施肥跟得上,在產量上已經是沒有什麽問題了。

甚至,搞不好因為廢土世界這裏特殊的長時間、高強度光照。

種植的瓜菜這些,在口感上會遠遠的比現代位麵還好。

為此,胡彪對著身邊那個一經加入,立刻就被重用為耕種負責人的同胞朱大聰說到:

“你這邊好好的帶人準備一下,我過幾天就會弄來一些瓜菜和玉米這些的種子,到時候將這些都種下去。”

朱大聰這個前拾荒者,不愧是有著淵源的家學。

不會說是一聽胡彪的話,就問出了怎麽可能在這麽巨大的溫差中,居然能夠種植、不怕半夜全部都會被凍死的小白問題來。

大棚技術說難自然很難,但是要求不高的話,其實也就是一層窗戶紙而已。

懂的自然是知道,隻要傍晚的時候給塑料大棚的上麵蓋上一層破爛的棉被,就能很好的維持著大棚中的溫度,不至於凍死其中的作物。

而這樣一批數量不少破爛的棉被,讓一眾拾荒者們在廢墟中翻找一下,還是能夠找來的。

隻是就算這樣,朱大聰還是提出了一個疑惑:

“大人,我尋思著今年的天氣有些邪門,這樣的大降溫可是比起了往年,起碼要提前的好幾個月;我擔心到了最冷的時候,就是蓋上了棉被棚內溫度還是不夠。”

麵對著這個困惑,胡彪解決的辦法及其簡單、粗暴。

“沒事!了不起在晚上的時間裏,在每個大棚中燒個煤爐子就好;不用擔心煤炭消耗的問題,過兩天我們就會去重新的建立煤炭據點,到時候要多少燃料會沒有。”

聞言之後,朱大聰再也沒有了半點問題。

甚至,他隻要一暢想到數個月之後的場景,這個前拾荒者就是會激動的難以自抑,忍不住全身都哆嗦了起來。

往年一到冬天最令的那兩個月的時候,都是大荒原的土著們最為難熬的一段時間。

因為像是蜥蜴、響尾蛇,這些他們算是重要的食物來源,往往會因為躲藏起來冬眠,而讓他們尋找食物的過程更為艱難。

但是有著塑料大棚的甜水溝子城,到了那個時候,卻是有著大片成熟的作物能夠隨時采摘。

天寒地凍的天氣之中,躲在溫暖的房間裏烤著火爐,吃著傳說中祖輩們才能吃上了西瓜等水果。

似乎光是暢想那麽一下,都是讓人覺得人生無憾了……

愉快的決定了下次過來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帶上一堆的種子過來,開展種植的事情之後,胡彪就開始返回城裏了。

今天中午,狐女蘇珊妹子可是按照抖啥小視頻,打算試做一次油潑麵給他嚐嚐。

其中使用的熱油,正是妹子用DIY製作出來的小手磨,一點點人工磨製出來的風卷草種子的植物油。

講真!有關於現代位麵的風卷草植物油,胡彪不但沒有品嚐過,他連具體的種子也沒見過。

但是經過第一次的品嚐,這種變異種子磨出來的油料,卻很是受到了胡彪的喜愛。

一盆子少說也有兩斤份量,有著好些辣椒麵和其他配料的油潑麵,被他‘呼哧、呼哧~’下,就吃的幹幹淨淨。

當然,在吃麵的時候胡彪也沒有忘記給自己,來上了三兩鮮紅顏色的藥酒。

經曆了幾次的嚐試後,小青年胡彪他算是整明白了,自己無意間折騰出來的藥酒,居然是對著鬥氣修煉有著極大的好處。

表麵上,這明明隻是幾種單吃沒多大效果的東西。

可將其混合在一起之後浸泡,就有了這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

反正這樣的三兩分量一杯藥酒下去,比他修煉一個晚上的效果都好;這一點對於目前打算提升手下實力的胡彪來說,那是相當的重要。

因為身體承受能力的原因,胡彪也就是一天喝上兩次、半斤多一點的藥酒。

不過就算這樣,他覺得也許再堅持喝上個三、五個月,自己的鬥氣就能達到四級,成為那種能胸口碎大石。

不對!應該是能抵禦普通子彈的強人。

鑒於藥酒驚人的效果,目前在甜水溝子的對外收購物品中,又多了以上的藥酒的材料。

胡彪不但是打算自己吃,還會給自己的心腹手下們補補。

當然,對於藥酒的具體浸泡和分發,將是一件嚴格保密的事情;摳唆的小青年,可不想將自己的這個發現,傳揚的整個大荒原都知道。

……

時隔了三天之後,甜水溝子城的車隊又出發了。

甚至,這一次出發的時候,那一輛灑水車在裝滿了清水之後,又被拖在了小貨車的後麵。

這一次車隊的目標,依然是那一片的露天煤礦的所在處;不同的是,這一次隨著車隊過去的五十幾號老爺們,臉上可是輕鬆了太多。

因為他們這一次去,根本不需要再幹上一仗。

隻是需要用車隊攜帶的建築材料,修建上一個類似於小炮樓的四層建築,加上一圈三米左右的結實圍牆而已。

所以,本次再度出馬的灑水車,拉的水都是用來攪拌混泥土的。

而且僅僅靠這些清水遠遠的不夠,灑水車一天起碼要跑上兩趟采購。

考慮到就是一棟小炮樓,也不是幾天時間就能搞定的,因此本次又是全部出動的車隊上,隻用了一小半的裝載量來拉著各種建築材料。

其他的更多的裝載量,都是用來裝上各種的生活用品,其中棉被和帳篷等禦寒物資算是大頭。

沒辦法!自從那一晚遇到了風滾草之後,每隔上一天的時間,大荒原上的早晚溫差就會變得更大。

白天的時間裏溫度倒是沒變,依然是那麽的酷熱。

但是一到了晚上之後,呼呼的北風總會是如約而至,讓原本的高溫極速降低,一直降到了半夜最冷的零下十幾度。

當然,這比起了往年最冷的時候,那種零下二十度的氣溫還好上不少。

但是不要忘了,那可是冬天最冷的那一段時間,現在的話,才算是入秋大半個月左右的時間而已……

到了地方之後,眾人就開始坐在胡彪的指導下忙活了起來。

挖基腳、焊接鋼筋骨架、倒入攪拌好的混凝土,以上的這些在隻是看過鄰居家建房的胡彪指導下,倒也是有模有樣。

僅僅是一個白天的時間,靠著充足的人力,小炮樓的基腳就算是完成了。

哪怕是一眾苦力們不介意晚上加班繼續,這個工程還是不得不停了下來。

因為這種剛灌好的混泥土結構,起碼養護上幾天才能開展下一步的工作這點,胡彪還是知道的。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裏,這些人會投入到挖煤的工作中去。

至於胡彪的話,則是打算明天一大早就返回甜水溝子,然後再返回現代位麵。

是夜,在這種毫無娛樂活動可言的胡彪,早早的就在帳篷中,裹著兩床的厚被子開始睡下了。

然後,才是睡下了一小會,胡彪就能聽到外麵眾多驚奇、甚至能用驚恐來形容的聲音響起:

“下雪了,下雪了~”

許久之後,胡彪才是反應了過來,好像是在一眾土著們的嘴裏,大荒原據說正在最近十幾年的時間裏,總共才下過寥寥幾場雪罷了。

那時是在一年中最冷的時候,才是出現了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