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了傳送門的那一刻,胡彪就提前的閉上了眼睛,然後一把捏住了小毛驢的刹車,在心中默默的開始數起了數字。

剛剛從一默數到了十,胡彪就睜開了眼睛。

果然,事情發展的與他計劃中的一樣,隻要不傻乎乎的盯著扭曲的傳送門看,完全就不會有惡心的感覺。

‘漂亮~’

嘴裏低聲的歡呼了一聲後,胡彪顧不得連視力都未全部恢複,就一把將小毛驢的油門扭到了底。

頓時,保養過了一次的發動機咆哮了起來,小毛驢馱著胡彪向著山洞外衝了出去。

本次的穿越對胡彪來說原本就是一次賭博,胡彪認定了當日大戰的雙方,不管是誰笑到了最後都不會放過自己。

十之八九,他們會守在山洞那裏,等待著自己的再次出現。

那麽自己能不能趁著它們反應過來之前,騎著小毛驢逃遠就成為了關鍵。

若是成功了,總能從這個世界弄回一點值錢的東西回去還賬;若是沒能逃掉,估計也不用擔心今後還賬的事了。

而他穿過過來之後,在山洞中沒有發現任何人的存在,無疑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精神振奮之下,狂飆的小毛驢衝出了山洞;在第一時間裏,胡彪就向著四周看了過去,以期望能盡早確定那些人的方位,好找到一個缺口能成功逃走。

這一看之下,胡彪在一個巨大的驚嚇中,差點沒手腳因為嚴重的發抖而翻車了。

因為在洞口左側數米之外的地方,那頭躺在地上一大坨的食人魔,此刻正靜悄悄的躺在那裏。

巨大的驚恐之下,胡彪連忙一扭車頭,沿著相反的方向疾駛了而去。

隻是在半分鍾之後,即將沿著山丘向下的坡度,一頭衝下山、衝向了山下平坦荒野時,胡彪卻是猛然的一捏車把。

不對勁、好像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貌似那頭食人魔的狀態,並不是在山洞口那裏堵自己的,反而更像是在傷勢極其嚴重之下,躺在那裏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想到這裏之後,剛才的驚鴻一憋之下,食人魔龐大身軀上的密集傷口,也是在胡彪的記憶中清晰了起來。

向著四周打望了一番,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蹤跡之後,胡彪鬼使神差的開始掉頭,向著食人魔騎行了過去。

在離著食人魔十來米之外的地方,胡彪謹慎的停下了小毛爐。

在這個近距離的觀察之下,果然能看到在了食人魔身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大小傷口,此刻早就是化膿、腐爛。

這麽嚴重的傷勢,換成其他人早死了八回了,也就是食人魔這種生命力旺盛的不科學的生物,此刻還有著微弱的呼吸。

‘啪~’的一聲中,胡彪撿起了一個拳頭大小石頭,準確的砸在了食人魔的腦門上。

而挨了這麽一下之後,那一坨龐大的肉山,隻不過胸膛起伏的稍微快速了一點,根本就沒有辦法起身來抽自己。

見狀之後,胡彪大膽子總算是大了起來。

他提著菜刀從小毛爐上走了下來,走到了即將死去的食人魔身前。

就這樣,他看到了正瞪著一隻銅鈴般的大眼睛,可憐兮兮望著自己的食人魔,嘴裏嘰裏咕嚕的說了一串。

講真!對方嘴裏的任何一個字眼,胡彪都沒有聽懂。

也正是這樣,他才猜測出這貨所用的語言,並非是地球上的任何一種。

為此,胡彪用蹩腳的英文來了一句:“那啥,你會說英語嗎?”

然後小青年就沮喪的發現,這年頭連食人魔這種邪惡的生物都會說英語了,還是一口流利的倫敦腔。

特麽!這日子沒法過了。

一口倫敦腔的食人魔,嘴裏是這麽說的:

“尊敬的人類大人,您能拯救一下可憐的紮克嗎?如果您拯救了我,紮克願意以先祖之靈發誓,今後將是您最忠誠的奴隸,當然您必須保證紮克每頓都能吃飽才行。”

聞言之後,胡彪陷入了艱難的抉擇中。

誠然!若是手下能有這麽一個強力打手,那麽他今後在這個世界的安全,將會得到極大的改善。

可惜這有著一個前提:這個叫做紮克的家夥,不是在忽悠著自己;會不會在被救活了之後,順便的將自己當成晚餐。

最終,胡彪決定賭上一把;畢竟紮克都以先祖之靈發誓了,貌似也相當有誠意的樣子。

至於,那一個每天都能讓他吃飽的要求,胡彪根本就沒有放到肚子裏去。

開玩笑!哥們可是來自強大的華國,自從袁大德魯伊出手之後,那裏早就沒有餓肚子的這個說法了。

唯一的問題是,怎麽才能將這個傷勢嚴重,隻剩一口氣的大家夥給救活過來。

……

胡彪從未想過拯救紮克的方式,居然是那樣的簡單粗暴。

用食人魔的話來說:隻要為他提供足夠的食物,他就能靠著自身的恢複力逐漸的痊愈;這麽一個恢複的過程,約莫是在七天左右。

若是能有傳說中的魔法治療藥水輔助的話,三天就能徹底的恢複元氣。

魔法治療藥水?這玩意胡彪都是首次聽說,自然是沒有。

但是提一些供食物的話,他覺得倒是問題不大;另外自己要是給紮克處理一下傷口,總能加快他恢複的速度。

於是,胡彪從蛇皮袋中翻找出了一箱子的火腿腸,示意著紮克自己動手之後,就開始揮舞著菜刀在紮克的身上忙活了起來。

說來也是神奇,原本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紮克,麵對著食物的**不但能自己坐起了身來,還能自己動手吃喝。

血腥十足的忙活中,胡彪感覺自己化身為了一個殺豬佬一般。

強忍著惡心反胃的感覺,他從紮克的傷口上割下了大塊的爛肉,一直到傷口的血肉出現了顏色才是罷手。

不大一會的功夫,地上的爛肉已經是堆起了老大的一坨;大圈的蒼蠅在上麵飛舞,讓人說出的惡心。

好在麵對著這麽粗暴的清理過程,紮克居然表現的相當鎮定。

又或者說,他已經全完的陷入了雜牌火腿腸的美味中無法自拔。

那種三十克一條,十條捆成一團的火腿腸,連腸衣被他一起扔進了嘴裏之後,他稍微的一動嘴巴就吞下了肚子。

接著,他的表情就陷入了一種沉醉般的回味,直到一、兩分鍾之後再度的拿起一捆火腿腸,再次開始了享受的過程。

就這樣,胡彪幫他處理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傷口的時候,忽然聽見耳邊響起了一句:

“主人,還這種叫做火腿腸還有嗎?剛才忘了告訴你,大家都叫我能吃的紮克,像是這樣美味的食物,我想一次需要十箱才能吃飽。”

胡彪滿臉詫異的抬頭,頓時看到了一張滿是狡詐表情的醜臉。

見狀胡彪哪裏還不知道,自己貌似被這個傻乎乎的食人魔給坑了;這哪裏是一個強大的打手,完全是一個巨大的飯桶才對。

那麽問題來了,在這個食物貌似相當貧瘠的世界,自己是不是應該放棄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