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一路慘狀

“是。”四個人非常恭敬地應了一聲,再次抬起頭來,賀蘭玉和穆柏寒居然同時消失了。他們是怎麽走的,這麽快?四個人麵麵相覷,目光中都充滿了疑惑和難以置信。

賀蘭玉看見四個人,自然是欣喜萬分,自從營救成功,因為時間緊迫,賀蘭玉還沒來得及和他們好好說說話。現在正好看見他們恢複了,而且賀蘭雅也晉級成功了,心裏自然是非常高興,好不容易等到穆柏寒把話說完,自己可以說點什麽了,還沒來得及開口,突然眼前煙霧湧起。本能地閉上了眼睛,可當她睜開眼睛之時,自己和穆柏寒已經是在空中自由飛翔了。

“你找死啊,說飛就飛,你能不能提前和我說一聲。說句話會死啊?”賀蘭玉怒視著在身邊飛行的穆柏寒,大聲埋怨道。

穆柏寒聽了她的話,是又好氣又好笑,強忍著笑,溫聲安慰道:“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們的時間非常緊張,稍微慢一點,冥宗就有可能吞沒整個大陸……”

雖然承認他說得有理,但賀蘭玉還是忍不住表示抗議:“那你也不能說飛就飛啊,最起碼提前說一聲。就一句話,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吧。說一句話,用得了一秒鍾嗎?”嘀嘀咕咕半天,對方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賀蘭玉氣急了,隔著衣服,在他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下,結果……

還是沒有反應,怎麽回事?不知道疼麽?賀蘭玉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對方可是武聖級別的高手,自己掐了他一下,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幫他撓癢癢,起不到任何作用了。一想到這裏,頓覺無趣,下意識地輕輕一哼,就要把手縮回來。卻不想在這個時候,他他他……他居然把自己的手握的緊緊的。

甩了幾次,沒有甩掉,賀蘭玉就忍不住威脅地說道:“趕快放開我,不然我……”剛想說一句“不然我喊人了”,突然意識到兩個人現在是在半空中飛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哪裏會有人?俗話說得好,就算是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理會,現在的自己就是這個狀態。這句話是無濟於事的,那自己該怎麽說?

思量了一番,賀蘭玉於是就接著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放開我,我就讓你負責到底。”本來想威脅一番,可這樣的威脅顯然是對當事人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本來就是我的,談何負責;至於男女授受不親這件事嘛……”在關鍵時刻,穆柏寒戛然而止,回頭淡笑著看著賀蘭玉。這樣的笑容讓賀蘭玉覺得頭皮發麻,微微地咽了咽口水。看到她緊張的樣子,穆柏寒似乎更是得意,彎起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剛才你掐我的時候,怎麽沒想到這句話?”

恩?賀蘭玉愣了愣,再次對上他的目光,心頭一震,原來他都知道,剛才他的毫無反應根本就是故意的。覺得被人耍了的賀蘭玉氣不打一處來,再次甩了甩胳膊,沒有絲毫作用,也就作罷了。把頭扭到一邊,根本就不理會他,但還是由著他帶著自己向前飛行……

前方,白茫茫的雲層遮住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楚前方。不過她似乎沒有在意,因為她知道,旁邊的穆柏寒自然不會走錯路,跟他在一起,有些事用不著自己操心。

兩個人慢慢地下降,到地方了嗎?賀蘭玉忍不住揣測。身下薄霧散開,浮於眼前的一副淒慘的畫麵。路上的行人驚慌失措的四處逃竄,一個又一個巨大的火球夾雜著雄渾的能量毫無征兆的向他們砸了過來,頓時火光衝天。淒慘的叫聲、劇烈的爆炸聲,孩提的哭聲夾雜著在一起,讓人有些分不清楚。

“怎麽會這樣?”把手放在胸口,強忍著心中的痛處,賀蘭玉難以置信的皺起了眉頭。

“他們已經開始發動攻擊了。”穆柏寒的聲音裏充滿了歎息。把頭扭到一邊,緊縮的眉頭暴露了她的於心不忍。

“他們?誰?毒宗?冥宗?”賀蘭玉下意識地問。仔細一想,有什麽區別嗎?冥宗就是毒宗,毒宗就是當初的冥宗,兩者之間根本就是一模一樣。就在這個時候,賀蘭玉發現原來躺在地上的人一個個突然站了起來,好像是一個機器人一般,慢慢的往前走去。猛地睜大了眼睛,“傀儡,他們居然都變成了傀儡?”說這句話的時候,賀蘭玉情緒有些激動,她拉了拉穆柏寒的衣服,好像是生怕他看不到似的。

穆柏寒似乎早有準備,麵色如常,平靜地點點頭:“看來他們已經成功了,沉寂了這麽久,自然是有備而來……”

“轟--”

巨大的爆炸聲淹沒了穆柏寒接下來的話,他後麵還說了什麽,賀蘭玉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也沒有心情理會,隻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看著下麵,又是一群人倒在了地上,但賀蘭玉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再一次的站起來;隻是等他們重新站起來的那一刻,他們已經失去了人的本性。想到這裏,心裏一陣難過,哀歎一聲,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身體慢慢的往上升,再次睜開眼睛,剛才那淒慘的景象已經被白色的雲霧遮擋,什麽也看不見了。

“不管他們嗎?”穆柏寒仍舊帶著她徑自飛行,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甚至對下麵的慘狀視而不見。這讓賀蘭玉對他的本性產生了質疑,不由地回過頭去,望著他問。

穆柏寒搖搖頭,卻並沒有回頭看她:“現在還不是時候,就算是救了人,也是治標不治本。我們不可能永遠待在一個地方。”

聽此一言,賀蘭玉不覺地點點頭,表示認可,他說的不錯。如果估計的沒錯,現在整個大陸都陷入了混亂,如果想徹底解決問題,就是要從源頭抓起,也就是找到毒宗,或者冥宗的根據地。可問題是,他們的根據地在哪兒,那個人會在那裏嗎?正想著,穆柏寒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