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二人分析
“什麽，在哪兒呢，在哪兒呢？”緊張中，賀蘭玉忍不住四處張望，下意識地裹緊了衣服。周圍除了自己和穆柏寒，並無其他，就算是呼吸聲，也隻有自己一個。回頭看去，穆柏寒倒是神色淡然，顯得非常平靜。頓時，賀蘭玉拍了一下腦門，差點忘了，這是自己的空間，除了自己，誰也不可能進入，哪怕是如赫赫桂雄一般的頂級高手。穩定下來以後，忍不住瞪了一眼穆柏寒，有什麽話好好說嘛，用得著如此嚇人嘛？
輕輕地咳了一聲，定定神，接著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兒？”
“我不知道。”穆柏寒搖搖頭，平靜異常。看到賀蘭玉微微蹙眉，似乎明白她的不解，輕輕地點點頭，接著解釋道，“雖然我的靈魂沒有煙消雲散，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了幾千年，當初的記憶也算是完完整整地保留下來了；可是有些事，我也是難以預測。冥天晴在當年就是我們的一個勁敵，即使是摔下噬魂崖，還有可能複蘇……”
“等等。”在關鍵時刻，賀蘭玉打斷他的話，求證道，“你真的肯定，那個冥天晴複蘇了？”
穆柏寒愣住了，看著賀蘭玉，過了好半天，才重重地點點頭：“我肯定，關於他，我的感覺不會錯。”說完，定定地看著賀蘭玉，仿佛是想讓她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對上他的眸子，賀蘭玉無法不相信；再說了，她覺得穆柏寒也沒必要欺騙自己。他在自己的身體裏、空間裏，是一體的，如果不能同舟共濟，兩個人隻怕是都難逃厄運，尤其是現在，前世的勁敵還活著。如果他也恢複了記憶，如果他的目標一如當初，兩個人不得不早作準備，齊心合力，共同禦敵。
“那他到底是誰，現在在哪兒，你能不能感覺到他現在的身份？”賀蘭玉繼續問。
穆柏寒搖搖頭：“這有些困難，我隻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感受到他的靈魂，卻感覺不到他現在的狀態。你已經恢複了當初的記憶，應該清楚，此人的靈魂控製能力也是非常強大，和我不相上下。如果他想隱藏自己的實力，隱藏自己的靈魂，我有可能根本就感覺不到。就算是現在，我感覺到的也不過是輕微的靈魂波動，時斷時續。我覺得除了我體內能量還沒有完全恢複之外，剩下的就是他故意隱藏，不想讓別人感覺到他的存在。”
“那有沒有可能是他本來就非常虛弱，半死不活的，靈魂力不強？”賀蘭玉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穆柏寒點點頭：“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他和我一樣，都是靈魂度過上千年。想當初，如果沒有背水一戰，我的靈魂力已經恢複了七八成，他也應該如此，如若不然，一個縹緲的靈魂支持不到現在，我也感覺不到他。現在我既然感覺到他了，就說明我們兩個人恢複水平是差不多的，更有甚者，他比我還要強。”
他比我還要強？聽到這句話，賀蘭玉不由地吞了口口水，手忍不住微微顫抖。在她看來，穆柏寒已經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可以對付那個赫赫桂雄，已經是不得了。現在還有一個人比他還強，最關鍵的是，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敵人。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想到這兒，賀蘭玉撇了撇嘴，欲哭無淚啊。
“你放心，雖然不能滅了他，全身而退沒問題。至少我會讓你安全。”穆柏寒突然說了一句，語氣溫柔，目光深情款款的注視著眼前這個女人。
磁性的聲音傳入耳膜，讓賀蘭玉微微一愣，這話，是他說的嗎？本能地抬起頭來，對上他深情的目光，賀蘭玉心裏突然有點激動，心跳不由地快了起來，急忙低下頭去，避開他的目光，暗暗地提醒自己，鎮定，鎮定，現在兩個人商量的可是生命攸關的大事，不是什麽兒女情長。閉了閉眼睛，清空腦子，讓自己暫時忘記他那迷人的眼睛，回歸現實。
“如果這個人真的出現，不管他變成什麽樣，你都能感覺到他嗎？”賀蘭玉又試探地問了一句。
“是。”穆柏寒點點頭，肯定的回答。雖然對於剛才這個女人避開自己的目光，頗有些失落，但他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依然如剛才一般，麵色如常，仿佛什麽也沒發生。注視著她的臉，淡淡地說道，“我會提醒你的。”
又是一愣，賀蘭玉本能地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從他的目光中，她看出了點點情意，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招架不住，甚至是不知所措。不由地，她再次低下頭去。現在的她，除了這般，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避開他，如何讓自己恢複平靜。低著頭，冷靜一會，腦海裏再次浮現出他俊朗的麵容，耳邊一次又一次的傳來他深情款款的話語，充滿了堅定。從他簡單的話語中，她感覺到了他保護自己的決心，頓時心頭一熱。現在這個時候，自己是不是該說點什麽回應一下？想好以後，她鼓起勇氣般，再次抬起頭來，麵對著他，正要開口，卻見她神情木然，注視著自己，冷冷地說道---
“有人來了。”
聽了這話，賀蘭玉心中一緊，是誰？剛才進入空間之時是大半夜，天已經黑了，現在肯定也是晚上。深更半夜的，有誰會來尋找自己。聶逵是不太可能的，那會是誰？屏住了呼吸，感受著空間外的能量變化。不是聶逵，她肯定。相處了這麽久，聶逵身上的氣息她已經非常熟悉了。不是他，那會是誰，是個陌生人？通過感知，賀蘭玉知道，這個人的氣息非常強大，不亞於自己，甚至是高於自己。如果沒有天火的輔助，自己很有可能感覺不到他。那麽問題來了，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是敵是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前者的可能性非常大。如果是朋友，至少不會如此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