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自己做主
“這……”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直截了當地拒絕，對於馮家唐來說，還是第一次，老臉自然是掛不住。更可氣的是，麵對著這樣的話，自己無從反駁。都是那個女人。看向賀蘭玉，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眼中的火焰恨不得把她焚燒殆盡。
接觸到他的目光，賀蘭玉聳聳肩膀，有些莫名其妙，看著我幹什麽，又不是我不答應。故意扭過頭去，對他的目光視而不見。恰在此時，有人碰了碰自己。回頭看去，賀蘭雅對自己使了個眼色。順著她的目光，賀蘭玉看到了賀蘭義，隻見他向那馮家唐遞去曖昧的眼神，他要幹什麽？
“幾位長老，事到如今，強行繼續婚約，確實有點不太合適。”賀蘭義終於開口了，一上來，就是這樣一句話。
“你在說什麽？”二長老冷冷的問著，瞪了他一眼，顯然，對他說的話非常不滿。
賀蘭義卻不在意，仍然繼續說道：“幾位長老，說句實話，玉兒現在這個情況，根本就配不上馮家公子。”
此語一出，議事廳裏和剛才一樣，又是一片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賀蘭玉，臉上基本上都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唯有當事人，對這一切視而不見，仿佛與自己沒什麽關係。隻是“騰”的一個聲音把她嚇了一跳，急忙回頭看去，隻見父親已經站了起來，臉漲得通紅，顯然是非常激動。
“你什麽意思？”賀蘭坤雙拳緊握，放在下麵，顯然是在克製情緒。
賀蘭義回頭看著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冷笑：“我什麽意思，難道你還不清楚麽？你女兒是什麽德行，你比任何人都了解。就衝你女兒的本事，想嫁到馮家，你覺得配得上嗎？”
“你……”聽到賀蘭義公開侮辱自己的女兒，賀蘭坤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指著他，就要反駁。誰成想，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厲喝逼得他不得不把手放下—
“好了，在外人麵前，如此劍拔弩張的，成何體統，也不怕別人看了笑話。”大長老說著，狠瞪了一眼賀蘭坤。充滿殺氣的目光逼得他再次把手放下。他又看了一眼賀蘭義，彼此心照不宣的交換了一下眼神。回頭看著其他兩個長老，道，“族長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賀蘭玉現在的情況……”
“大長老，你可別忘了，賀蘭玉和馮家的婚約可是祖輩定下的，難道你想改變？”二長老反問一句，輕輕地挑挑眉，冷冷地看著那大長老。
“這……”麵對這個問題，大長老無話可說，他有些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權衡再三，他選擇保持沉默。又一次看向賀蘭義，無奈地搖搖頭。
看見大長老閉了嘴，二長老也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回頭看著那馮家唐，神情嚴肅地說道：“馮當家的，我剛才說的話，想必你已經聽到了。這個婚約不是你我決定的，是二十年前，兩位先祖就定下來了的。既然如此，現在退婚，恐怕是不太合適。兩位先祖在天有靈，恐怕也不會安息；再說了，賀蘭家族和馮家的婚約，國內也是人盡皆知。馮當家的此刻跑來退婚，不怕別人笑話嗎？”
“這個……”馮家唐又一次說不出話來了，對於先祖，他心裏早有不滿，當初選誰不好，居然給自己家兒子選一個廢物，肯定是老糊塗了。隻是賀蘭家族二長老提起兩位先祖，自己也不好說什麽。看了一眼那賀蘭義，想到他剛才說的話，突然間靈光一閃，有了主意。便笑道，“兩位先祖定下來的規矩，晚輩無話可說。不過俗話說得好，計劃趕不上變化。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年了，兩位先祖當初定下婚約之時，並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我們武學世家的婚姻和平常百姓家一樣，講究個門當戶對。我們家饒兒不才，現在才達到一級大武者的標準，請問，賀蘭玉小姐的水平是多少？”說著，似笑非笑地看著賀蘭玉，似乎想看她出洋相。
一級大武者？賀蘭玉仍然是麵無表情，於己無關。耳邊傳來不停地吸氣的聲音。是啊，這樣的級別確實可以讓人大吃一驚。要知道，在這個家裏，賀蘭錦這個天才不過才達到四級武者的水平，一級大武者，對同輩人來說，確實是望塵莫及，尤其是自己這個廢物。
麵對著族人驚訝的目光，二長老重重地咳了一聲，嚴肅道：“馮當家的，令郎的確是天資聰慧，僅僅二十歲，就達到如此水準，實在是讓人佩服，恐怕以後前途無量啊。”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他的表情，果然，聽了自己的誇獎，馮家唐顯得非常得意。突然間，二長老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令郎正在閉關，一時半會無法履行婚約，我們還有時間；說不定過個一年半載，玉兒就可以趕上……”
“可以趕上？大長老，你在說笑吧？”馮家唐冷冷一笑，隨後看著大長老，冷聲說道，“大長老，我剛才沒有把話說明白，隻是想給你一個麵子。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也就開誠布公了。賀蘭玉小姐現在是什麽情況，我相信你不會不知道。這樣的人，別說是一年半載，就算是給她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輩子，恐怕也……”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隻是一聲冷笑，但輕蔑的味道昭然若揭。
“這麽說，你是瞧不起我了？”賀蘭玉開口了，雖然她對這個婚約不感興趣，可讓一個陌生人在這麽多人麵前羞辱自己，她無法做到無動於衷，自己又不是木頭人。
“賀蘭玉，你想幹什麽，這裏是議事廳，有你說話的份兒嗎？”賀蘭義站起來，狠瞪了一眼賀蘭玉，警告地說道。
對他說的話，賀蘭玉仿若未聞：“怎麽和我沒有關係，這可是我的婚約。我的終身大事，自然是我自己做主。”說完，站起身，一步步往前走，走到大廳中央，站定，冷冷地看著眼前四個人。此時，賀蘭玉又回到了當初的特種兵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