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發現敵情

樂思一聽此話,沒來由的,暗鬆一口氣,沒事就好。可一想到賀蘭玉賀蘭雅二人,仍是不放心。便建議道:“為了以防萬一,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向裏麵發送信號。最起碼讓他們知道,有人試圖攻入火塔。不管對方能不能成功,最起碼讓她們有個心理準備。”說罷,回頭看著大長老,麵帶誠懇之色。

大長老點點頭,正色附和道:“我也是這麽想的;另外,我覺得我們還是暫時留下來,護法一段時間。敵人就在附近,雖然受了傷,自不會善罷甘休。若是我們現在就離開,此人恐怕會立刻攻入火塔。”說到此,也看看身邊的幾位同事,詢問他們的意見。幾個老者皆是點點頭,表示讚同。

“多謝幾位長老。”幾個人願意留下來護法,樂思自然是感激不盡。幾個人也不多說,迅速盤膝坐下,閉上眼睛,麵對著火塔,開始催動真氣。樂思見是如此,不由地點點頭,麵露欣慰之色。想到賀蘭玉,抬起頭來,催動內力,向上一指,很快,一道亮光閃過,鑽入火塔,頃刻之間消失不見了。

雖然是隱入空間,可外麵發生了什麽,赫赫嵐看得清清楚楚。見樂思院長向火塔內發送信號,不由地暗叫糟糕。這下一來,賀蘭玉和那個老家夥肯定是知道赫赫倫已經進入火塔了。自己該怎麽辦,那幾個老家夥坐在那裏,給火塔護法,看樣子,一時半會不會離開;自己雖然是七級大武師,可雙拳難敵四掌,一下子麵對那麽多人,赫赫嵐也沒有太大的把握,現在該怎麽辦?

感受到什麽,火塔地下室裏的賀蘭玉猛地睜開了眼。有人來了?接收到樂思院長傳進來的信息,賀蘭玉渾身一震。讓她失望的是,樂思並沒有告訴她,來者何人,但她還是隱隱綽綽的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應該是他。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真的是不要命了。看了看前麵,依然是閉眼修習的吳用,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可以閉著眼、不聞不問?好像是故意的,賀蘭玉重重地咳了一聲,以引起他的注意。似乎聽到了聲響,對方慢悠悠的睜開了眼。賀蘭玉於是就開門見山地說道:“你的老朋友來了。就是那個赫赫倫。”怕他不明白,之後,又補充了一句。

老頭定定地看著她,不一會,又輕輕地閉眼,一句話也不發,仿若此事與他無關。

居然無動於衷?他想幹什麽?賀蘭玉怒了,一不做二不休,把話和他說清楚。再次重重地咳了一聲,直截了當地說道:“赫赫倫的目的可是你的地靈。”

“地靈現在在你手裏。”老者淡淡地說。依然是閉著眼睛,沒有睜開,仿若真的和自己沒關係。

嘿,這人想幹什麽,推卸責任嗎?賀蘭玉一聽此話,氣不打一處來。恨恨地看著此人,此人卻是無動於衷,閉著眼,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樣的態度,讓賀蘭玉看了,更是生氣,張口就要開罵。忽然間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什麽,禁不住嘴角上揚,露出一聲冷笑:“這可是你說的?”

老者微微一愣,不由地抬頭,看向賀蘭玉,不由地暗叫糟糕,倒黴,自己說錯話了。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意味著,從現在開始,地靈就歸她所有了。想到此,自然是後悔不迭。剛想開口分辯,卻見賀蘭玉以手撫唇,神色嚴肅地看著自己,麵帶警告之色—

“不要說話。”賀蘭玉壓低聲音,提醒道。見他不滿的表情,狠瞪了她一眼。然後豎起耳朵,靜靜地聽著門外的聲響。有人來了。可以聽得出,此人腳步沉穩,不帶一絲慌亂,腳步聲擲地有聲,越來越近。這麽沉穩的聲音讓賀蘭玉不由地產生懷疑,這個人真的是赫赫倫嗎?要知道,赫赫倫隻不過是個五級武師。別說是進入火塔地下室,就算是去火塔的第二層、第三層都比較困難,怎麽可能如此輕鬆地進入火塔地下室呢?

“這家夥身體裏被人設置了屏障,此屏障可以阻隔較大的能量釋放,有了這個屏障保護,再加上自身高級別的武技,想進入火塔地下室,也不是不可能。”

老者低沉的聲音響起,賀蘭玉回頭看他,見他態度嚴肅,麵色不改,自然是深信不疑。不由地點點頭。忽然想到上次,自己見到赫赫倫非常狼狽的樣子,吳用告訴過自己,是因為他破壞了赫赫倫身上的屏障,赫赫倫才不得不倉促逃離。“怎麽才能破壞他身上的屏障?”賀蘭玉壓低聲音問道。耳畔,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她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老頭輕哼一聲,不屑一顧地說:“憑我的感覺,那家夥身上的屏障至少是一個五級大武師設置的;也就是說,相當於一個五級大武師在他的身邊保護著他。你現在差不多六級大武者了吧。是他的對手?”說完,嗤笑一聲,輕蔑地看著她,好像是瞧不起她。

從他的眼神中,賀蘭玉自然明白,這老頭看不起自己。不怒不惱。隻是淡淡地說道:“行啊,我知道我技不如人,不是他的對手;可你別忘了,地靈現在在我的手裏,如果我出了個好歹……”

“別別別,我隻是說說而已,別當真嘛。”吳用一聽此話,忙不迭的賠禮道歉。也不敢置身事外了,急忙豎起耳朵,仔細地聽了聽。輕輕地點點頭,非常認真地說道,“看來這家夥這段時間是真的用功了,估摸著,又升了一級,現在大概是六級武師的水平。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畢竟你擁有天火保護,對付他,不成問題的。”

對於他的話,賀蘭玉深以為然,自己是不是赫赫倫的對手,暫且不提;如果自己遇到了危險,他肯定不會不管。想到此,好像是下意識地,把手放在胸口。隻是,賀蘭玉不想用他。抬頭看著麵前的老頭,輕輕地挑了挑眉:“聽你的意思,對付那家夥,是我一個人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