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為何中毒

打量著眼前這個小丫頭,吳用禁不住點點頭,理智告訴他,這個女孩說的話,自己是可以相信的。“那你想怎麽樣?”吳用沒好氣一般,冷冷地問道。

“很簡單,這段時間,確切的說,是這兩年半的時間裏,這顆地靈暫時交給我保管。”賀蘭玉直截了當地把話說出來。

“不行。”吳用自然是堅決反對。話音未落,對方再一次開了口—

“吳長老,我希望你清楚,在這兩年半的時間裏,這顆地靈是我們兩個人的共有財產,我不希望它出現任何意外,比如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次發生。”賀蘭玉說罷,冷冷地看著他,眼中充滿著指責。雖然是法氣學院的長老,但提及剛才的事,吳用也是自知理虧,默默地低下頭去,繼續沉默了。賀蘭玉見此,於是就繼續說道,“赫赫倫不是我的對手,想必你已經清楚了。既然如此,地靈放在我身邊,那是最好不過了。吳長老,我知道你不放心,沒關係。你什麽時候想看看,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把地靈擺在你麵前。”

“你說的是真的?”吳用仿佛是看到了希望,急忙問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賀蘭玉舉起手,信誓旦旦地說道。對方動了動嘴,好像要說點什麽,卻還是如剛才一般,回歸沉默了。這麽說,這個人是同意了?一想到這裏,賀蘭玉興奮不已,但表麵上還是不得不保持平靜。輕咳一聲,又故意說了一句,“如果你想自己保管地靈,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什麽辦法?”一聽此話,吳用來了精神,不等她把話說完,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很簡單,你的身體恢複了,體內的毒素消失了,自然就可以獨立保存地靈了。畢竟你可是五級大武師,我這個小小的武者,自然沒辦法和你相提並論,我說的對不對?”賀蘭玉湊近他,故意這樣問道,並且嗬嗬一笑。看得出,吳用臉上寫滿了尷尬,看著自己,動了動嘴,倒沒有把話說出來。賀蘭玉見此,由不得擰了擰眉頭,非常不解地問道,“我覺得非常奇怪,吳長老,你畢竟是個五級大武師,別說是在法氣學院了,就算是放眼大陸,也算一個不折不扣的強者了,怎麽會輕而易舉地讓一個學生給你下了毒?”賀蘭玉說罷,輕輕地搖搖頭,表示難以理解。

提及舊事,吳用深深地歎了口氣:“一個赫赫倫並不可怕,我也沒有把她放在眼裏,說句實話,我和他基本上在這之前沒什麽接觸,給我下毒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現在才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可是……”痛苦地搖搖頭,看神情,好像是後悔萬分。

“你的意思是說,給你下毒的是你身邊的人?”賀蘭玉猜測道。看來這一回,這個老人要如實相告了。

老人又是輕輕一歎,緩緩地開口,把自己的經曆娓娓道來:“我這個人在法氣學院是個另類,那麽多長老,我和他們都沒什麽深交,隻除了一個人,這個人姓陳……”

“陳長老?”賀蘭玉不由自主地,這話脫口而出。

“你認識他?”聽到這樣的話,吳用也是微微一怔,看著賀蘭玉,急忙求證道。

賀蘭玉回過神,搖搖頭說道:“我沒有見過他,也不認識他,隻是聽說過,他和赫赫家族的兩個家夥有什麽關係。”

吳用拍了拍大腿,點頭說道:“這就對了,他們果然是有關係的。我這次吃虧可以說就是吃虧在他手裏。”抬頭看著賀蘭玉,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後麵的,他當然是不吝嗇。哀歎一聲接著道,“他叫陳慧明,也是一個煉藥師,也許是因為這個,我和他的關係自然就比較親密。他是六級煉藥師,在這個法氣學院,從上到下,無人能及,若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和他交往。這二十年來,除了在這個火塔地下室,我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他的房間,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得到一顆藥級丹。”

“他煉成了嗎?”賀蘭玉急忙問道。

吳用苦笑地搖搖頭:“哪有那麽容易,藥級丹畢竟是九品丹藥,而且是極品,憑他六級煉藥師的水平距離還遠著呢。不過,這家夥倒是樂於助人,雖然煉不成藥級丹,提昏丸倒是煉成了不少,提昏丸可以煉就、提升靈魂之力,對於煉藥師來說,靈魂之力的增加也可以促使煉藥能力的提高。”說到這裏,抬頭看了看賀蘭玉的表情,不耐煩地擺擺手,“小丫頭片子,剛開始煉藥,和你說了也不懂。”

聽他說出這樣的話,賀蘭玉有點不服氣。懂不懂的,要你說?就算是不明白,日積月累,時間長了,不懂也懂了。盡管是這樣想著,卻並沒有把這樣的話說出來。可能是覺得自己的沉默沒什麽意思,碰了軟釘子,老頭低下頭去,避開自己的目光,隨後接著說道—

“你別說,剛開始吃了提昏丸,我的煉藥術確實是有所進步。舉個例子吧,三年前,我還是個三級煉藥師,可是現在呢,我馬上就要達到四級煉藥師了。”提到這件事,吳用臉上露出興奮的顏色。過了一會,又是一聲歎息,搖搖頭接著說道,“就是因為這個,我非常信任他,每次見麵,對他掏心窩子,毫無防備,才會中了圈套。五個月前,他給了我一粒藥丸,告訴我,是他剛剛提煉的提昏丸,已經達到高級丹藥的水平。我沒有懷疑,當著他的麵,把藥吃了。沒想到從那以後,情況就不對勁了。每次修習的時候,我總感覺真氣不穩,時高時低,剛開始我還以為馬上就要晉級了,直到赫赫倫第一次闖入這火塔地下室。”

“在這之前,赫赫倫也來過?”聽他這麽一說,賀蘭玉更是大吃一驚。吳用卻好像是非常平靜,大概是經曆的太多,已經是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