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不願相告

賀蘭玉點點頭,算是回應,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護心丸的作用,自己也是見識過的,如果沒有護心丸,自己不可能這麽快就醒過來。不過樂思給予自己的畢竟是高級丹藥,而自己煉成的不過是中極品,兩者不可同日而語。但她覺得既然是同樣的丹藥,即使是達不到最佳效果,對別人也應該可以起到作用吧。

想到樂思院長,賀蘭玉覺得有些事還是應該提醒一下賀蘭戶:“哦對了,樂思院長告訴我,因為火塔下麵的能量發生變化,導致氣流不穩,這段時間,為了學生的安全,火塔暫時不會開放。”

“啊?”聽了這樣的話,賀蘭戶頓時頹廢不已,撓著頭,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剛覺得恢複一點了,火塔又進不去了,怎麽會這樣?玉師妹,樂思院長有沒有告訴你,到底是出了什麽事?”說著,他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賀蘭玉,眼中充滿著期盼。

賀蘭玉故意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樂思院長沒有和我說。不過她告訴我,幾位長老正在抓緊時間補救,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再次進入火塔。”

“希望是這樣吧,本來還以為過兩天就可以進去了,誰知道……”賀蘭戶微歎一聲,語氣中藏不住淡淡的失望,“算了吧,我先回房去了,進不了火塔,隻能靠自己修習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恢複。”說罷,無奈地搖搖頭,轉身向自己房間走去。剛打開房門,巧了,隔壁的房門也開了。賀蘭錦出現在了房間門口。

看到三個人,賀蘭錦也有點驚訝,站在原地,愣了愣。隨後卻又低下頭來,一語不發,向門外走去。

“等等。”有人冷冷地喊了一聲。

此時,賀蘭錦已經走到了門口,聽到聲音,閉著眼睛,微微地歎了口氣。回頭,勉強一笑,看著說話那人:“戶師兄,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你要幹什麽去?”賀蘭戶毫不客氣,冷聲問道。

“在屋裏待了一天了,悶得慌,想出去走走。”賀蘭錦淡淡的回答道,貌似隨意。隨後,故作不經意地看了眼賀蘭玉、賀蘭雅二人,眼神一晃而過。

“隻是出去走走?”賀蘭戶挑挑眉,很顯然是對他說的話不相信。

好像是無所謂一般,賀蘭錦雙手叉腰,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晃動著身體:“那你告訴我,我要去幹什麽?”

“你……”對於他的回嘴,賀蘭戶有些氣憤,指著他的鼻子,本想教訓一番,卻又說不出話來。好像是心裏清楚他存心不良,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時之間,賀蘭戶急的汗水直流。

“戶師兄,好了,你什麽都不要再說了。”賀蘭玉適時打圓場,給他打了個眼色,讓他閉上嘴巴。隨後回頭看著賀蘭錦,悠悠地說道,“既然累了,那就出去走走吧,我剛才看了一下,法氣學院的風景不錯,空氣也很好,在操場上散步,沁人心脾。”賀蘭義說的話雲淡風輕,仿佛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賀蘭錦聽了此話,不由地愣了一下,看著賀蘭玉,似乎想看明白,她心裏在想什麽。賀蘭玉微笑著,對上他的目光,不躲不閃,但即使是這樣,賀蘭錦仍然覺得琢磨不透她。冷哼一聲,故意恨恨地說道:“賀蘭玉,你覺得一次兩次幫我說話,我就會感激你嗎?”

想激怒自己?沒那麽容易。明白他的意圖,賀蘭玉淡淡一笑,搖著頭說道:“我從來沒想過讓你感激我,我隻是不想讓你們吵起來,讓別人看笑話。畢竟,在這個學院裏,我們的敵人也不少。錦師兄,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你明白自己的身份。替別人作嫁衣裳的,終究沒有好下場。”

賀蘭錦對上她的目光,心頭一震,不由得忐忑起來,她什麽意思,難道她看出什麽了?張著嘴,竟是無言以對。好像是賭氣一般,重重地哼了一聲,轉過頭,甩門而去。

“我去看著他。”賀蘭戶緊隨其後,就要跟出去。卻被賀蘭玉一把拉住—

“讓他去吧,他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何況,如果真的遇到什麽,憑著戶師兄現在的水平,恐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賀蘭玉說罷,收回了目光,轉頭看向賀蘭戶,希望他明白自己的顧慮。

賀蘭戶當然明白,賀蘭玉是為自己著想,心裏也是感動,但還是不甘心:“難道就這麽算了嗎,非要眼睜睜地看著他裏應外合,和赫赫家族那兩個家夥聯合起來、明裏暗裏致我們於死地嗎?”說到這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既然知道此人已起異心,我們有了心理準備,難道還會死在他手裏,不成?”賀蘭玉反問,看著賀蘭戶,自然是成竹在胸,“這裏是法氣學院,樂思院長告誡我們,不能公報私仇,我們是這樣,赫赫家族也是如此,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地把我們怎麽樣;他們不敢,更何況是賀蘭錦了;相反,如果我們把他逼得太緊,讓他產生了逆反心裏,哪怕不和赫赫家族聯合,他都會對付我們;既然如此,還不如放鬆一點。我們越放鬆,他反而越不清楚我們在幹什麽,這樣一來,他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賀蘭戶聽了此話,慢慢地平靜下來,認命般地點點頭:“也許你說得對,反正現在在這個賀蘭家族,我已經不行了,賀蘭家族能不能昌盛,就靠你們了,我……”似乎不知該怎麽說,動了動嘴,到底沒有說出話來。哀歎一聲,搖著頭,轉身回到了房間。

“戶師兄……”賀蘭玉叫了一聲,本欲再說,對方已經關上了房門。站在門口,賀蘭玉有點尷尬,也不知道自己的意思,賀蘭戶能不能明白。

“玉兒姐,你也不用擔心,戶師兄就是這樣,嫉惡如仇,眼睛裏容不得一點沙子。知道賀蘭錦的罪行,自然是容不得他的。”賀蘭雅站在一旁,拍拍她的肩膀,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