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獨自禦敵

“你感覺到了嗎?”她在心裏輕聲問,“還是他嗎?”

“應該不是,這個人的氣息比剛才濃烈、雄厚,粗略判斷一下,我覺得他的武技等級應該不低於五級武師。而且他應該是衝你來的。”

衝我來的?聽到這個結論,賀蘭玉不由地麵露難色,招誰惹誰了,自己居然成了香饃饃,怎麽一個二個都來找自己?五級武師?這個水平對此時對賀蘭玉來說,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她現在連大武者級別還沒到呢,五級武師,和他打,豈不是白白送死?

“喂,你是他的對手嗎?”賀蘭玉試探道。半天,聽不到聲音。再次,把手放在胸口,感受著。在心裏默默地喚著他的名字,依然是沒有聲音。難道是他害怕了,躲起來了?這該如何是好?沒有他的幫忙,硬碰硬,對自己來說,那就是死路一條?那自己是不是應該提前跑路?雖然覺得對不起父親,對不起賀蘭家族,可賀蘭玉覺得,光憑自己,也起不來什麽作用。正在走還是不走之間徘徊,心裏那個聲音卻又一次響了起來—

“還不趕快走,耽誤什麽時間呢?”聲音有些催促。

“原來你還在啊。”聽到聲音,賀蘭玉長鬆一口氣,有他在,有他幫忙,事情就好辦了。但為了保險,賀蘭玉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這麽說,你有把握對付他?”

“現在除了毒宗的人,還沒有其他人可以嚇得到我。”穆柏寒悠悠的聲音在他心中響起。

吹牛,賀蘭玉想著,冷冷地哼了一聲。雖然是不服氣,但因為這句話,賀蘭玉也徹底安了心。不管怎麽說,有他在,就算不能退敵,全身而退應該沒什麽問題。想到此,長鬆一口氣,也不敢耽誤,快步朝前走去。

走了幾分鍾,忽然感覺到一陣陰風吹過,涼颼颼的氣息深入骨髓,讓賀蘭玉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下意識的裹緊衣服。不經意間,抬頭看向前方,不由地嚇了一跳,什麽時候,在自己前麵站了一個人。怕是做夢,賀蘭玉揉了揉眼睛,再次抬頭,看見那個人,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那人背對著自己,居高臨下,天色暗淡,看不清他的模樣,隱隱的感覺,他的披風應該是黑色的。從下往上看,賀蘭玉更是大吃一驚,此人居然懸空站在那裏。有了武技,施展輕功飛行一段距離,對賀蘭玉來說,不是難事;可像他這樣,雙腳離地,懸在半空,一動不動的站了這麽長時間,作為現在的賀蘭玉,還做不到。

“你是什麽人?”定了定神,賀蘭玉抬高了聲音,正色問道。隻要一想到那個人,什麽妖魔鬼怪,她都不怕了。

那人沒有說話,隻是返過身來,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了過來。借著月光,賀蘭玉現在才看清在他的臉上戴著銀色的麵具,因此,他長的什麽樣子,自己也是無從知曉。現在他的腳是在地上走著,嗯,他剛才是怎麽下來的?賀蘭玉不明就裏。其實,關於這個問題,賀蘭玉已經不關心了。雖然有人保護,可見他步步逼近,她還是有點緊張。一麵後退著,一麵伸出手來,試圖阻擋:“你你你……你不要過來啊,再過來,我對你不客氣了。”

似乎是這樣的警告對他起了作用,那人停下了腳步,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靜靜地看著她。

對方停了下來,本能地,賀蘭玉也停住了,兩個人的距離大概是兩米。此刻,月光射在他銀色的麵具上,發出繞眼的光芒,臉上的色彩不斷地變化起來了。他不開口,賀蘭玉也不敢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心跳的很快,仿佛就要飛出來了。

“你就是賀蘭玉?”

對方終於開了口,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磁性,聽聲音,應該是男人。不知為什麽,賀蘭玉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了一些陰柔的氣息。“你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我?”對方喊出自己的名字,著實讓賀蘭玉吃了一驚。然而問完以後,她恍然大悟,剛才赫赫卓就在附近。赫赫卓見過自己,和自己交過手,自然是他告訴這個人的。對方沒有回答,隻是慢慢地,對著自己伸出手來。

他的手非常白皙,如同女人一般,一看就是平日裏不幹活的人。賀蘭玉這樣想著。“你要幹什麽?”她警惕地問道。腳步不由地向後退去,似乎擔心他碰到自己。

“跟我走吧。”麵具男子冷冷地說道,聲音裏不帶一絲溫度。

“跟你走?憑什麽?我為什麽要跟你走?你是什麽人啊?我認識你嗎?”賀蘭玉不以為意,哼了一聲,故意扭過頭去,顯然,未把對方放在眼裏。

麵具男子輕哼一聲,麵具上的眼睛微微上挑,下麵的手慢慢地握住了牽頭,不動聲色一般地,衝著賀蘭玉擊了過去。

“小心。”

心裏的那個聲音快速地提醒了一句。賀蘭玉猛地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敵人的拳頭已經是近在咫尺。本能反應,她迅速向後退去,暗暗地催動內力,在手心裏快速聚集火焰。心裏大喝一聲:“天火引。”猛地伸出手,一把天火向對方擊了過去。

這個人的手心裏也是火焰滾滾,看來也是火屬性的。隻不過當他手心裏的火焰接觸到賀蘭玉傳遞過來的天火時,迅速向慌了神一般,企圖四處逃竄。但還是晚了一步,因為那天火已經重重地擊在他的手心裏,並且躥得老高,眼看就要攻入他的命門。沒想到那麵具男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迅速把手縮了回來,截住了沸騰的火焰。

洶湧澎湃的火焰在他的手心裏劇烈的燃燒著,眼看就要控製不住了。突然間,他大喝一聲,雙手交疊。那雄渾的力量瞬間消失不見,而在他的周圍,也恢複了剛才的濃濃夜色。

“天火果然厲害。”那人說了這麽一句。

隔著麵具,賀蘭玉看不清他的麵容,可隱隱的感覺到,他在笑,而且是非常得意的笑。